夏侯破是当年出使大月氏十位兄弟之首。陈瑕既是陈睦之子,又是大漠五鬼的弟子,理应尊称夏侯破为大师伯。
当初,陈睦兵败伊吾卢,陈瑕和母亲银萍不幸被拓跋红所俘,并且带去天山做奴隶,是夏侯破出面调停,陈瑕以及那些汉人俘虏才得以活命。因此夏侯破对陈瑕算是有救命之恩,尽管时隔多年,陈瑕却对他人的恩情铭刻于心,因此对夏侯破印象深刻。只是陈瑕想不到他会到鲜卑山来。
其实夏侯破是焉耆国的辅国候,掌管整个焉耆国的军事命脉,但他为了解舍利子之毒,不得已修炼九子功,每隔半年要服解药一次,尽管都是以巫仙之名,可那解药却在淳于炎的手中,因此他虽然已经做到了焉耆国的辅国候,可以说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却要受淳于炎的要挟。
通天教攻打大鲜卑山,尽管将墨奇等人打败,却没得到想要的东西。雪怪的机关术也的确非同小可,通天教同时也死了不少人,打了几个月,劳民伤财,依旧没有雪怪的消息。
众人只知道雪怪怕热,却不知道真正的雪怪长得是什么模样,就算他们抓到了墨奇,也不知道他是不是雪怪。不过最近一个月的时间,机关兽又重新出来捣乱,就叫通天教的人认为雪怪一定还活着,以耿珊海的本事,觉得孤掌难鸣,于是写了封密函,派人快马加鞭,回通天教请求派人增援。
按理说,大月氏离此地千里之遥,没那么快收到信息,所以耿珊海对此并不抱什么希望,心想反正要得到《先天机关术》也不是我一个人的事,我带着本部人马,吃苦受罪,到最后消耗巨大,等我势微之时,难免叫淳于炎和四大长老等人盖过风头,再等一个月,有援兵来便罢,没有援兵来,那干脆我也离开此地,管他什么雪怪、巫仙。
那报讯之人昼夜兼程,也终有疲乏的时候,于是便到了乌桓的一个旧部落歇息。在那里却又碰到了淳于炎。原来淳于炎被剑神打败之后,一直在那部落里养伤,没想到会碰到耿珊海的信使,他和耿珊海一向不睦,淳于炎便叫那报讯之人把密函拿来给他看。
耿珊海是左护法,淳于炎是右护法,那信使谁也不敢得罪,就只好把信件交给淳于炎过目,淳于炎看完之后心里暗笑道“这个老毒物,巫仙命他镇守大鲜卑山,这么长时间也不见功绩,日子久了他就心生懈怠。”他把信合上,对那信使说道“此去总坛,何止千里?就算教主肯派人来支援,整备人马也需要时日,一个月的时间万万也赶不回来。这封信就交给我,你回去复命,就说不日便有兵马前来,叫你们护法安心办事。”
那信使不敢违抗淳于炎,可丢了信件,他也不敢直接回大鲜卑山,索性就拖上几天,再做打算。因此耿珊海一直也没收到回信。
淳于炎则奔着北方的一些零散部落而来。因为这之前,慕容广自称鲜卑王,此事已经引起匈奴的注意,匈奴优留单于自然是不希望鲜卑部落结成联盟的,而且慕容广亲汉,那样的话,对于匈奴就十分不利,他只希望鲜卑越乱越好,借以拖住大汉在北方的力量。所以单于才叫呼衍洁到董土楠部落游说,叫他们不要与慕容广结盟,要不是陈瑕救了那些部落头领,没准匈奴的阴谋就要得逞。
与此同时,北方的那些小部落,也需要收服,因此优留单于又要求焉耆国前来游说。焉耆国当时是匈奴的属国,单于下的命令只能听从,于是夏侯破就带着五百铁骑,到了大鲜卑山一带。仰仗着一身刀枪不入的神功,名为游说,实则示威,以武力使之屈服,那些小部落本来没钱没兵,彼此又不够团结,夏侯破一路所向披靡,倒是征服了不少人。
而那些部落的头领可就没有辽西、辽东那么幸运,吃了轮回生死丸受制于人,只好全都带着族人背景离乡,去玉门关战场上为他人拼命。只是那些部落实在太小,凑在一起也不足五千人。对于匈奴单于来讲,等于是杯水车薪。夏侯破就只好继续在这一带搜罗那些小部落的残余势力。
淳于炎知道他在这一带游说,便来找他,把耿珊海的信给夏侯破看了,说道“大哥,耿珊海那边可能吃了大亏,这些小部落也没有多少油水可榨,我看你不如去一趟大鲜卑山,帮耿珊海的忙。。”
夏侯破皱了下眉头,“我听说贤弟你与那耿珊海在教内一向不和啊,为何这么好,要帮他的忙?”
淳于炎笑道“巫仙大人要在大鲜卑山建齐天丹穴阵,这才是头等大事。至于匈奴人的命令,你愿意听便听,不愿意听,也不必理会。你我都要记得,我们都得听命于巫仙,我们不为匈奴效力,也不为大汉效力,更不是为了焉耆国那样的弹丸小国效力。你我能有今日,都是仰仗巫仙的提携,饮水思源,也应该帮巫仙完成此事。”
夏侯破不敢多说什么,只好道“贤弟所言极是。”
淳于炎笑道“大哥你明白就好,我和耿珊海的确有些不睦,在教内争权夺势,明争暗斗,其实与在大汉的朝堂之上为官的道理一样,这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不过耿珊海心生懈怠,要撤出大鲜卑山,他走了不要紧,那巫仙的计划就要前功尽弃。以你的身手去大鲜卑山,一来可以监视耿珊海的动静,二来,也免得他抢了所有的功劳。你且去大鲜卑山,守他一个月,而我则回总坛调派更多人马,一个月之后,来接你回去。这样在大鲜卑山里,也有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