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喜儿把脸一沉,“蛊祖的弟子?那她凭什么帮我们?她应该帮她的师父才对。”
陈瑕笑道“你有所不知,此蛊祖非彼蛊祖……”
当即把梅丽丝与耿珊海的恩怨,一五一十对墨喜儿讲述一遍。
“怪不得你一定要到神清峰去,原来是要救她?只是我们误以为你也是通天教的那伙恶贼。想不到全都是误会……”
陈瑕笑道“如果不是这场误会,我几时可以找到你?”
墨喜儿觉得脸上一红,“你倒是找到我了,却又打了人家一掌,现在胸口还隐隐作痛呢。”
陈瑕道“我也没想到敌人会是你,当时情况危机,你不顾性命一样,用那个大轮子砍我,我也只能……总之,是我对不住你。”
墨喜儿笑道“算了,这也怪不得谁?只要你将来待我好,那……那我愿意被你打这一掌。”一想起昨晚在陈瑕怀中沉沉睡着,墨喜儿就觉得羞涩,似乎之前所有的苦全都值得。
女儿话中有话,陈瑕似乎也能听懂了几分,赶紧岔开话题,“就是不知道为什么我那一掌那么重,你居然还能活着?”
喜儿嗔道“是不是你打死我才开心?”
陈瑕赶紧解释“哪有此意?”
墨喜儿扑哧一笑,“你忘了,我内衬一件子母连环甲,如果不是这件宝衣,我看多半是要被你这冤家打死。
陈瑕恍然大悟,“对了,那一定是这件宝衣,所以我才没有铸成大错。”
“你知道就好,你还记不记得,上次救江浪的时候,你偷看过我换衣服?”墨喜儿低头说道。
陈瑕顿时满脸通红,“上次……上次……”
“你总不会想说是迫不得已,又或者说是我逼你……你就是个小淫贼。”墨喜儿含羞带臊,陈瑕也不知道她要做什么,只好默认自己就是小淫贼了。
不过他也并不觉得这是一句骂人的话,因为大漠五鬼中的余智便是彻头彻尾的淫贼,那陈瑕从小到大免不了被灌输一些外道邪说,甚至引经据典,告诉陈瑕好色没有什么不对。
像什么尧舜之子,先于桀、纣,未有喜妹、妲己,亦失天下也。吴亡,越亦亡,岂只因一个西子。文园令家徒四壁,琴挑卓女而才名不减。
那些典故,陈瑕也是似懂非懂,但是他所受的教育可不是“万恶淫为首,百善孝为先”而是淫贼无罪,淫贼有理,中原的那些教条对陈瑕毫无约束之力。
陈瑕也曾问过余智,“但是你说这些都是国家大事,似乎与淫贼没什么关系。”
余智一本正经地解释道“父母不淫,焉有你乎?”
陈瑕一个顽童,哪里能听得明白,还以为余智又引经据典,其实想了好几天,也不知道余智说的是什么意思。他反而总是问一些奇奇怪怪的问题,为什么女人不站着撒尿,为什么女人的胸脯那么大,为什么女人走起路来屁股总是一扭一扭。
时间久了,余智也弄得烦了,就告诉陈瑕“你这个小兔崽子,我说什么你听着就是,等你长大我再把那些御女术、房中术还有那些淫毒、春药一股脑地全都教给你,保证叫你小子一天不淫都难受,叫你做个彻头彻尾的小淫贼。”
别的话,陈瑕没怎么记住,小淫贼三个字倒是印象深刻。
墨喜儿见他不反驳,还以为他也害羞,便低声问道“你想不想再看一次?”
陈瑕一愣,“这个……大冷的天,不太合适。”
墨喜儿道“所以看的时候,你要抱着我,像昨天那样……但是你得答应我,不能乱摸,乱动,不然……不然我饶不了你。”
“非看不可吗?”陈瑕忽然觉得有些激动,毕竟异性相吸,要说不想看却是假的了,只是这么冷的天气,墨喜儿要是tuō_guāng了,那可就冻坏了,他忽然想起墨奇,忍不住说道“对了,你爷爷人称雪怪,天生的不怕冷,莫非你也体质特殊,所以不怕寒冷?”
墨喜儿白了他一眼,“傻瓜,不怕寒冷,我就不要抱了。”说着她挽着陈瑕的手臂,“你扶我到那边坐着啊。然后你便知道了。”
陈瑕已经入坠云雾,脑子里就只想着墨喜儿的身体,几乎不能思考。
任由她牵着手,坐到山壁前面,墨喜儿羞涩地望了他一眼,将那件蝙蝠衣脱下,露出里面的连身子母连环甲,那宝架十分贴身,把墨喜儿玲珑的体态勾勒得凹凸起伏。她盘膝坐在陈瑕的前面,轻声道“你也不用害臊,反正如果我们不死,早晚你也要看的。只要别叫我冻着就好。”
此时雪虽然住了,可风依旧凛冽,陈瑕不敢怠慢,把熊皮衣打开,将墨喜儿轻轻裹着。
墨喜儿忍不住嘤咛一声,闭上眼睛,跟着逆转真气,那件子母连环甲随即脱落。
“小冤家,这件东西除了爷爷、我之外,就只有你才能看,你明白吗?”墨喜儿的声音都有些颤抖,也不知道是因为激动还是因为寒冷。
陈瑕向前靠近了一些,尽管此时他什么也还没看到,却觉得胸口光滑温暖,与昨晚搂着墨喜儿的感觉已经大不相同。
原来陈瑕原来的衣物早就湿透,换了熊皮衣之后,就已经扔掉,而墨喜儿的子母连环甲贴身穿的,所以此时此刻,两个人在熊皮的包裹之下已经是赤身相拥。
火热的紧靠在一起,叫两个人都觉得温暖许多,陈瑕不禁说道“原来女孩子这么暖和……”之前虽然与阿曼也曾如此亲近,但当时阿曼浑身冰冷,与墨喜儿的感觉完全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