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破心想不错,这些人总是无辜,我不抓这书生,他这么打下去,那我的手下全都死光了,回到焉耆国如何向国王交代?
当即叫道“你给我等着。”
早有人牵过坐骑,夏侯破翻身上马,手提大刀冲着段爱飞奔过去。眨眼之间,已经到了段爱跟前,手中大刀一挥,当头劈下。
别看段爱瘦弱,但也并非不会武艺,在墨家的弟子里,他的内家功夫其实数一数二。
只是他使的是个木头枪,根本不敢碰对方的刀,眼看夏侯破刀法凌厉,不敢怠慢,把坐骑往后一带,让过刀锋,跟着虚点一抢,拨马便败。
夏侯破大骂了一句“畜生!”
依旧不追,刚要折返回去,段爱又来,两个石子飞过,便又是两人倒地。
如此反复三次,夏侯破再好的脾气也终于忍无可忍,“今天我非把你砍成两截不可。”可他毕竟是身经百战的大将,有心要追,又怕中了人家的调虎离山之计,吩咐楼环道“楼环,你带后军二百五十人,守住烈焰钩吾坛,其他人,跟我杀!”
一声令下,夏侯破带兵走了。
在不远处的暗影里,慕容倩手里攥着两颗石头,低声说道“你师伯真是狡猾,要骗他走可不容易。”原来方才的暗器是慕容倩所发,陈瑕的内力虽强,暗器功夫可就差得远,不过慕容倩会使金铃索,乃是一招打穴的功夫,所以她的暗器算是比较厉害,再加上一旁还有梅丽丝,随便几枚化骨针,便可叫那些小卒倒地。浓雾之中,谁也看不清石子从何处而来。
陈瑕此时已经扮作了夏侯破的模样,笑道“可他还是中计了,那我和姑姑,现在就可以过去了吧?”
慕容倩拦下他,“急什么,等夏侯破入了八阵图再说。”
那夏侯破带着两百多手下,一路狂追,段爱哪敢稍作停留,他虽然骑着踏雪寻青的宝马良驹,但是夏侯破的混红马也非凡品,两匹马的速度几乎不相上下。所差的就是骑马的人,大鲜卑山毕竟不是那无边草场,段爱自幼在此长大,实在不太擅长骑马,相反的,夏侯破常年在外打仗,骑术相当精湛。
此时,浓雾低垂,飞雪漫天,马蹄搅得地上雪花狂舞,段爱回头看去,白茫茫一片,不见夏侯破的影子,却听到身后马蹄声越来越近。他心中焦躁,也不知道自己的那些手下现在性命如何,就只顾着向雾凇涧的方向逃走,渐渐地与众人走散。夏侯破追得急了,也不管别人,就只带队追段爱一个。
段爱心中暗暗叫苦,“也不知道那位发石头的高人,藏在何处,这个金甲将实在难缠,我要死在这里,可就前功尽弃了。”
他想到这里,马上加鞭,把头贴近马的脖子,也不管前方道路崎岖,眼睛一闭,只朝着一条直线下去。
不多时,就到了雾凇涧的所在,他心中忐忑,暗忖怎么援兵还不来,再慢一点,我命休矣!
他忍不住喊道“喂,人马到了没啊?”
夏侯破听他一喊,忽然有些犹豫,莫非前方有埋伏?可是一望之内视线不明,只有浓雾中的一个黑影向前疾驰。段爱对大鲜卑山的地形了如指掌,闭着眼睛也能找到雾凇涧的所在,但是夏侯破却一无所知,有心不追,可是段爱这一喊过后,又一点动静也没有。
夏侯破心想敌人近在咫尺,眼看就要追上那厮,追了这么久,岂能就此罢手!
当下,再不犹豫,带领两百多人继续追击,可追着追着,夏侯破忽然发觉不对,仔细一看此时自己已然置身于两山之间,道路狭窄,如果对方在此地埋伏弓箭手,那就凶多吉少。
刚要下令撤军,前方忽然又出现一支队伍,为首之人是个渔夫的打扮,手里的兵器也是鱼竿。此人自然就是费恶,他可不像段爱有那么多废话,见夏侯破进了埋伏圈,催马上前,对着夏侯破就是一鱼竿。
夏侯破摆大刀相迎,可是费恶的这条鱼竿,乃是特制,鱼竿打在刀杆上,跟着就向下一坠,夏侯破赶紧把头一歪,可还是被鱼竿打中肩头。他把金背砍山刀横扫,使了个“回风落叶扫”,将费恶的鱼竿压住,“果然有埋伏,你有是什么人?”
费恶也不答话,就只顾着把鱼竿向夏侯破胸口扎去。本来慕容倩是叫他打一下就跑,可费恶为人话虽不多,却有自己的主意,他心中不服,说什么也要和这个守将较量一番。他这条鱼竿的打法,实际上使的是一路梅花枪法,手腕一抖,那鱼竿便好似梅花一般,连击敌人五处,还算凌厉。可夏侯破非同一般,一眼就看出对方的手段,当即冷笑了一声,“不自量力!”他眼看对方鱼竿分五路而来,却一路也不闪躲,反而抡起大刀,催马上前,对着费恶的顶门便是一刀。
费恶五枪几乎全中,可他万万没想到,对方根本不需躲闪,打到他身上,就如同打到金石相似,不但对方毫发无损,而且反震得费恶手心发麻,如今对方举刀剁下,费恶赶紧扯回鱼竿向上迎击。
夏侯破势大力沉,就听当的一声,两件兵器撞在一处,费恶力气已经算是不小,但是和夏侯破比起来还差得远,就算他能接住这一刀,但是胯下的战马却无论如何抵挡不住,只听咔嚓一声,那匹马前腿跪地,居然就此折断。
费恶赶紧向旁一纵身,可那条鱼竿却再也拿不住,被夏侯破一刀砍进雪中。
费恶这才知道“陈青”所言非虚,这个金甲将实在厉害。这时对面一支箭奔着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