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奇眼珠一转,趁机说道“中毒了还叫那么大的声音,当心毒气攻心,还不快带你们师兄去找神医医治?”
众人这才回过神来,又恐怕中了陈瑕的毒,因此再也没有人去理陈瑕,留下费恶看守,其他人则搀着段爱回去了。墨奇看了陈瑕一眼,笑了笑道“都说清者自清,可有很多时候,众口铄金,三人成虎,不是我不帮你求情,而是我老头子也无能为力。真相往往都是被淹没在口水中的。不过陈瑕,老夫还是奉劝你一句只要问心无愧,就算旁人再怎么说,你也可以心安理得!”
陈瑕很想说一句多谢前辈指教。
可最终还是转过头去,沉默无语。他心中在想就算心安理得,问心无愧,又能如何,在旁人的眼里,我还是个恶人。
大漠五鬼曾告诉他,下了天山之后要闯出名堂,做一个人见人怕的大恶人,如今他似乎已经做到了,可心里却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原来做一个恶人的感觉并不是很好。会被人唾骂,被人打,到了神厌鬼弃的地步之时,只会叫陈瑕觉得更加孤独。
他不禁又想起小倩,也许只有她才不相信陈瑕会成为那个恶人吧。就连墨喜儿这个时候,也未曾来求情。
墨奇嘿嘿一笑,说了句,“傻小子!”就转身离开。
过不多时,有人采集来石灰,众人又都聚到楼环的住处去搜集所谓的证据。
有人搜到了一把弯刀,上面有“慕容广”三个字,那是慕容倩临行之前留下来的,这本来就是陈瑕之物,因此慕容倩就把它物归原主,只不过现在却成了一个证物,祖惧一见这把刀,便说道“这就是陈瑕的刀,他就是用这把刀杀了楼环的。”
墨喜儿还是担心陈瑕的安危,因此忍着悲痛也来到现场,听祖惧这么说,便道“胡说,陈瑕善于用剑,用锤,甚至可以赤手空拳,他最不擅长的就是刀法,再说,他何必要用自己的刀来行凶,还留在这里给你们抓住把柄?”
有胡古在这里,段爱的毒也没什么大碍,只不过手肿的和包子相似,被胡古放了毒血,又重新包扎,过些日子自然痊愈。此时听墨喜儿为陈瑕辩解,段爱便又说道“刀是他的,大师姐又何必护短?就算他不善使刀,难道不能以刀杀人?更何况,他在攻打赤金钟离坛时,所有人都亲眼见到他有一招脱手的刀法,威力惊人,你怎么可以说他不善使刀呢?”
祖惧也道“不错,在攻打寒冰寿阳坛之时,陈瑕正是一刀一剑,将那几千的鬼兵打得屁滚尿流,所以说人是不是陈瑕所杀,与他会不会用刀根本没有半点关系!”
墨喜儿冷哼了一声,“四师弟,据我所知,你的命可是陈瑕所救……”
段爱忙道“那又如何,这点小恩小惠,就能抵偿他杀死的那些弟兄,以及叫吴欲终身残疾的罪责?”
“救命之恩,你说是小恩小惠,破掉四座法坛,你又说是苦肉计,可是到了现在却一点像样的证据也没有,我问你,陈瑕行凶,究竟你是否看到?如果不是陈瑕,你们这么多人的性命说不定早就没了!”墨喜儿声嘶力竭地喊道。
可是现场之人大部分都面无表情,这一次连议论和分析的话都懒得去讲了。
段爱更加得意,朗声道“喊是没有用的。吴欲便是人证,这把弯刀就是物证,杀死楼环以及我们这些弟兄之人,就是陈瑕无疑,不管大师姐你如何替他辩解,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我们大鲜卑山自古至今,靠的不是外人,而是我们自己。田碧恒死了,陈青是假的,慕容广派了一万多人前来,最终不也还是走了?到最后能团结在一处的,不还是我们这些原来的人,能帮我们的有谁?难道陈瑕的武功比师父还要高吗?就算没有他,我们就破不了四座法坛?”
墨喜儿还要辩解,梅怒却又道“不错,果然外人不可轻信,你们看这是什么?”说着话,他猛地举起一张羊皮来,众人的目光齐齐看了过去。
梅怒道“这是从楼环的身上搜出的一封信,里面的内容正是蛊祖与陈瑕有往来的证据!”
墨喜儿倒吸了一口凉气,“这怎么可能?”
梅怒此时似乎也开始怀疑陈瑕是一个奸细了,再不似之前一样,还有心要为陈瑕说两句好话,这个时候,他的脸都涨得通红,大声道“此信以南疆的文字书写,定然是蛊祖写的。”
段爱忙道“那信上写的什么?”
梅怒朗声念道“通天教左护法蛊祖在上接要件一束,大吃一惊,开函拜读,感与惭并。空言不能表万一,得书不报,意又难安。楼环娈童出身,承蒙护法提拔,只恐陈瑕、胡古等人记恨,彼已得墨奇哼哼信任。”信中写的是“狗贼”二字,梅怒含糊着就念过去了,神色尴尬,接着又念道“五座法坛已弃其四,他日狗贼攻打木瘴菩提坛,属下自与陈瑕尽释前嫌,叫大鲜卑山诸贼,有去无回。护法素来厚惠,属下无以为报,如今又将万毒指环交托,只恐陈瑕嫉恨,以至杀身之祸,属下也只好委曲求全。然护法抬爱,必当以死相报,为万毒教正名。知遇之恩,属下感激涕零,草草数言,书不尽意。
敬颂,道安。楼环!”
梅怒念罢,扫视了一眼众人,厉声道“事情已经清楚了。通天教的左护法便是自称蛊祖的耿珊海,而楼环的身份,是蛊祖豢养的一个娈童,对他万分宠爱。蛊祖定然是命令梅丽丝将万毒指环传给他宠幸的娈童楼环。可陈瑕以苦肉计立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