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招“蔽日踏风”江浪再熟悉不过,陈瑕每次临敌之时,都是他反败为胜的重要手段,江浪虽然没学过,但是见陈瑕用的多了,也就烂熟于胸,更何况,陈瑕的剑招往往就只会这一下,江浪何其聪明,当然早就记住。
他不禁心中一动,问道:“这个猴子是何人所刻?”
周天答道:“我也不知道,哥哥带我来玩的时候,它就已经在这里了,哥哥说还有好多的猴子,不过都在那座不老峰上面,我们这里的人,除了他也没人上去过。哥哥临走之前,我还央求哥哥背我上去,到了一半,我心中害怕,还险些摔死呢,结果这件事还被娘发现了,就把哥哥赶下山了,到现在也没回来。”
原来这只猴子是步游尘所刻,当时刻完了这只猴子之后,他忽然想到大漠五鬼还在这里,东福岛的玉影连环诀可以传给陈瑕,却不能传给其他人,因此他才又找来一个魔晶血石,刻好之后,再拿到不老峰上面给陈瑕观摩,只不过这洞壁上的这招“蔽日踏风”剑法却就此留下,步游尘并未抹去。
江浪点点头,心中暗道:如此说来,李云帆的武艺突然高了许多,那多半是因为偷学了这套剑法。所以他才能冒充陈瑕到处作恶。
在尸突部落之时,假陈瑕的身份江浪就已经猜到了六七分,只是叫他觉得奇怪的是,那李云帆的剑术虽高,却也不见得高到这种程度,因此未敢确定假陈瑕便是李云帆,可易容术天下间除了陈瑕之外,便只有李云帆才懂得。而假陈瑕绝不可能是陈瑜,因为陈瑜的武功虽高,但是他的剑法却还没达到假陈瑕那样纯熟的程度,所以江浪预判自己有七成的把握,可确定假陈瑕便是李云帆。如今看来,江浪的猜测可以确定到九分,只是有一点,江浪还不太能想通,究竟李云帆这么做的目的又是什么,他们大漠五鬼将陈瑕养大成人,又为何屡次栽赃陷害?甚至不惜杀那么多无辜之人,按理说他们应该没有动机才对。
转念又一想:大漠五鬼,听这个名号,便是作恶多端的无耻之徒,哪管什么动机不动机,他们又何尝是好人了?是好人就不会害得我人不人,鬼不鬼!
周天见江浪望着那“小猴子”出神,忍不住唤道:“爷爷,我们再这样下去,会饿死的。怎么办啊……”
江浪这才回过神来,安慰道:“不妨事,你且忍一忍,到了天黑的时候,我们出去弄些吃的。只是那个村子却再也不能回去啦。”
周天无奈,只好听江浪的话,忍到天黑。
到了夜里,风雪也没有停止的意思,江浪会龟息大法,可以将心跳、呼吸全都变缓,就真的如同乌龟一般,几天不吃不喝,也不妨事,只是周天实在受不了。想要出去,外面的冰柱已经太厚,试了几次,纹丝不动,他只好抓了几把雪塞进嘴里,全当充饥。
直到后半夜,江浪才又醒了过来,见周天饿得浑身无力,躺在那里不一动不动,便把他唤醒,说道:“小孩儿,当初你哥哥背你上不老峰,走的是哪条路?”
周天道:“就是对着小村的方向,可惜上山是没有路的,那悬崖峭壁直上直下,除了哥哥之外,谁也上不去。”
江浪问道:“李云帆也不行吗?”
周天摇头道:“反正没见他上去过。”
江浪皱了下眉头,“李云帆不行,未必我就不行,此地没有粮食,不是久居之所,我们还是上不老峰,暂避一时。你还走得了吗?”
周天已经饿得发昏,只说道:“我可能不行了,你自己走吧,不必管我。”
江浪哈哈大笑,“你当初救了我,我又岂能不救你,你不能走,我便背着你走,说什么也要带你上山。”
他解下腰间的大带,把周天捆在背上,“是死是活,就看咱们爷俩的造化了,我若摔死,你也不能活,你敢不敢跟我上山?”
周天道:“我……我本来是很害怕的,但是……但是左右也是一死,就跟你上山了,希望山上有烤肉可以吃。”
江浪笑道:“好孩子,不过以后不要再叫我爷爷啦,我还没那么老。你叫陈瑕哥哥,叫我声干爹,我就收了你这个干儿子。”
周天果然听话,“你我同生共死,你又这么老了,叫你声干爹,理所当然。干爹!”
江浪大喜,他倒不是高兴别的,这个辈分的问题,到了今天算是彻彻底底地找回来了。到了洞口,随手一推,那些个冰柱冻了半尺多厚,竟被一掌打得粉碎,弄出了不小的动静。
“好大的力气……”江浪吓了一跳,看了看自己的手,忍不住哈哈大笑。
周天问道:“干爹,你笑什么呀?”
江浪道:“你绝对想不到,你干爹因祸得福,我以为自己功力未复,谁知吃了那红色的怪蛇,又吃了你哥哥陈瑕给的泥丸,休息了两天,居然内力大增啊!”
“不吃不喝,也有力气,我现在脚都软了。”
毕竟双拳难敌四手,如今又带着孩子,江浪怕于大成找来,不敢多做停留,快步离开山洞,本想回村去找些吃的,可是于大成等人守卫森严,江浪也不敢冒然前往。只好背着江浪先去了不老峰,山下抬头一看,只见那不老峰壁立千仞,果然就如周天所说,想上去根本没有道路,除非像木瘴菩提坛那样,找个什么绳子吊下来。原来这里还有一些木头架子,可剑神走的时候,又把架子全都拆了,所以寻常人想要上去十分困难。今天又是风雪之夜,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