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骁骑暗想:北怪当真了得,这个“枫叶令”令主也不是等闲之辈,以二敌四,竟然能够把这四人打出狼狈模样。
仁云天师见到风骁骑和镜水月,问道:“你们是否和一个怪老头交过手?”
风骁骑摇头道:“怪老头没看见,倒是遇到两个‘枫叶令’的人在自相残杀,我没来得及阻止,其中一个好像叫追如风的,把那边那个叫做叶独欢的人刺死之后,就跑了。”
“哦?”仁云天师显然对风骁骑已经有了疑心,不轻易相信。
空谜禅师走过去,看了一眼叶独欢的尸体,几个短剑扎出的血洞赫然醒目,他念了一声佛号,替叶独欢超度起来。
仁云天师不再多想,只是问道:“他们两人怎么打起来了?”
镜水月和风骁骑早就身心一致,她答道:“这次‘枫叶令’杀手轮番出马,要杀我和骁骑哥,一路上骁骑哥反杀了一个叫做田墨离的,这两人不知什么原因,我们两人到这里时,他们已经反目为仇了。”
仁云天师最是知道这些江湖杀手,他们没有半点真正的杀手精神,各种卑劣手段层出不穷,美其名曰是“智取”,实际上各种下三滥手段都用。
仁云天师关切道:“月儿,你没事吧?”
镜水月不冷不热的回了一句:“月儿不敢有事。”显然是不满仁云天师十多年来的心机算盘。
西门影说道:“刚才那个什么‘枫叶令’令主,武功不低,更别提那个老头了,我几乎着了他的道儿。”
仁云天师笑道:“你如果着了他的道儿,一点也不屈,你可知那个怪老头是谁?”
西门夫人惊讶道:“一路急着赶来,早就想问天师了。”
“那人正是北怪之一的海如森。”
“北怪!!”西门影不禁震惊失色,喃喃道:“怪不得此人修为奇高无比!输给他真不算丢人。”
仁云天师目光深不可测,幽幽说道:“看来这几天,无数江湖高手闻风涌动,有意思了。”
空谜禅师却有些兴致败坏,说道:“这种事情,仁云天师你也不注意保密,如今又是北怪,又是魔教藏如海,这些人要是都来了,你能掌控局势吗?”
仁云天师不理会众人,答非所问,说道:“我们先回去吧,风儿,月儿,你们不许再随意离开分舵了。”
风骁骑暗想:总归是无可逃避,可就这样枯等,没有任何变化产生,局势最终还是落在仁云天师掌握之中啊。
一行人等赶回了天云观贺州分舵,凌城这座不夜城,依然酒喧人闹,偏僻的风神庙,孤零零躺着的叶独欢尸体,和这番热闹景象成了鲜明的对比。
第二天,据天云观弟子打探,又有许多外地人涌入凌城,在一些大客栈,大酒楼包下了房间。
空谜禅师越发忧虑,反倒是仁云天师风轻云淡。
仁云天师去看了几次慕容遵我,发现慕容遵我的功力已经恢复了许多,他暗自庆幸,幸好用同心酒这种奇毒,制约住了慕容遵我,否则一切计划岂非要泡汤。
有些人秘密潜入天云观分舵,找到了慕容遵我所在的地方,可是门窗上的腐骨水不是开玩笑的,惨叫声连连,那些江湖人士有好几人当场倒闭,有几人则负伤逃跑,其中不乏久不出江湖的老魔头与老江湖。
庄黎也想去看望慕容遵我,却被仁云天师派人盯着,而西门夫妇又时不时过来和庄黎聊天,名为聊天,实际上就是用来监禁的。
仁云天师则把自己的重点放在了楚萧彤身上,不但把楚萧彤接到了他所在房间的旁边,更是寸步不离,毕竟,在仁云天师的计划里,楚萧彤是极其重要的一环,至于镜水月,不用仁云天师担心,因为有风骁骑不离前后。
百泽和方泽两个人也被仁云天师派去照顾风骁骑与镜水月起居。
在一番聊天中,百泽方泽知道了二师兄运广惨死的真相,以及三师兄慈广被风骁骑反杀的事情。
百泽大嘴巴当场就说道:“那个慈广,哼,我早看他不爽了,天云观上下恨他的弟子多了去了,风师兄你这可是为民除害啊。”
方泽轻声喝道:“百泽,你别胡说八道,慈广毕竟是我们的三师兄,他早些年其实倒还好,只是自从学了那个什么鸟笼之后,变得不可理喻,甚至在天云观后山找一些让他不爽的弟子当活靶子,练习他的暗器,受伤的弟子可多了去了。”
风骁骑心念一动,喃喃道:“方泽说的对,似乎自从仁云天师给诸弟子分配宝物之后,天云观的弟子们基本开始走上邪路了。”
“也不是所有啦!”百泽嚷嚷道:“风师兄,你和镜师姐就没有走上歧途啊,宝物什么的,都是外物,重要的还是看一个人的内心。”
镜水月笑道:“百泽,看来这半年你进步很大啊,都能说出这样深刻的大道理了啊。”
百泽嘿嘿直乐,方泽在旁边打趣道:“百泽他道理懂得可多了,就是武功修为总也提不上来。”
百泽低头道:“我学武确实没什么本事,你看大师兄他,天天苦练,不也是撑死开辟一个地脉吗?自从师父闭关出来,带着二师兄他们北上,大师兄作威作福,简直要翻了天,有一次我还看到他偷偷从望世楼七楼上下来呢。”
“望世楼七楼,可是天云观的禁区啊,大师兄去那里做什么呢?”风骁骑好奇问道。
“这我就不知道了,自从风师兄你不再做杂役之后,望世楼就归我和方泽打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