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慕容左丘滔滔不绝的说了下去:“还有多少土地,也都是这些所谓江湖好汉,勾结当地豪强,强取豪夺,呵呵,江湖正道这个名声,可真是无本万利的买卖!当年魔教的经营规模,把名号换成‘天云观’,二者的区别你甚至看不出来!可偏偏叶千行是魔教,你仁云却是武林正道,这是什么道理!”
花鼓喧忍不住叫了一声:“说得好!师兄这些话,当真解气!”
“哼,说回当年‘灭魔侠盟’,你可能不知道,事实上,江湖人大多数都不知道,仁云还来找过我,要我帮忙出力,我当然提出条件了,而且他也答应我,只要灭魔成功,他就把‘天之道’心法送给我,嘿嘿,我不是三岁小孩,当然不会相信,可仁云几次三番发毒誓,我那时也是贪心过了,于是我就答应他了,因为他的计划对我而言,其实是有利可图的,那就是混进魔教总舵,去当卧底。”
“哈哈”,慕容左丘的笑声里已经充满了酸苦的味道,“我慕容左丘一向自负,当卧底和细作,而且还可以了解魔教的内幕,对我当然有吸引力,然而,仁云做梦也想不到,我之所以最终答应他混入魔教,是因为有个人找到了我,说动了我!”
“那人是谁啊?师兄?谁能说动你?”花鼓喧迷惑不解。
“你能猜到吗,小姑娘?”慕容左丘挑衅的问到。
“这也不难猜的”,镜水月微微一笑,说道:“你既然说了我师父做梦也想不到,那么这个人一定出乎意料,而这个人又能说服你加入魔教,是因为他给了你无法拒绝的条件——帮你得到‘天之道’的心法,不管我师父会不会践行承诺,你都不会相信我师父的话,对你来说,最好的办法就是把心法抢过来,可是你又打不过我师父……而这个人恰好能够帮你做到这一点,是不是?”
慕容左丘面露惊奇之色,说道:“女娃,你当真是聪明!”
“试想,当时普天之下,能够帮你夺得‘天之道’心法,又能帮你混进魔教总舵的,只能有一个人了!”
花鼓喧猛然领会,他难以置信,喃喃问道:“难道……是‘昊宇魔尊’叶千行?!”
慕容左丘长叹一声,说道:“正是!呵呵,仁云老贼做梦也想不到,然而我做梦也想不到竟然被你这个小姑娘三言两语就猜了出来,小姑娘,反正风骁骑已经加入我门下,要不你也和你的情郎一起投身我门下吧!我们师徒三人携手,有文有武,智勇双全,哪怕天云观千军万马,也不会是我们的对手!”
“呸,慕容前辈你别乱说,什么‘我的情郎’……”
“哈哈,你别以为我看不出,我几次来到‘望世楼’,都看到这个傻小子陪着你,你们倘若没有互相动情,怎么会天天厮守在一起?哈哈,你只要入我门下,我保证解除风骁骑身上的‘九日蛊’,怎么样,我的诚意够大了吧?”
镜水月脸上羞红,她发现慕容左丘为人虽然阴险狠毒,但他是比较坦荡的坏,这和她的师父相比,反而显得更可爱一些,但师父毕竟是师父,而且养育她多年,想到此事,镜水月内心不禁感到悲凉,师父啊师父,你到底是怎样一个人,是好是坏,是正是邪,是卫道士,还是魔道中人?
正在此时,楼下传来了打斗声,慕容左丘扫了花鼓喧一眼,示意他下去悄悄。花鼓喧却假装没看到,慕容左丘知道花鼓喧还是不够信任他,怕他趁自己不在的时候套取出“天之道”的秘密,无奈叹了口气,说道:“我们一起先下楼看看吧,薛伯语一定和别人打起来了,他虽然开通了‘天脉’,却缺少应敌经验,哼,若是仁云老贼来了,我们正好在此把旧账新账一起算个清楚!!”
镜水月无奈只能跟着这两人下楼,慕容左丘知道很多很多事情,尤其是关于镜水月父母在遮天岭上的事情,镜水月下定决心,无论如何也要打听清楚。
在“望世楼”门前空地,两个人已经打斗在一起,原来是慈广奉仁云天师之命,寻找镜水月,找到了“望世楼”,还没进门,就跳出一个矮矮胖胖的年轻人,挡住了慈广的去路。
慈广喝问他谁,那个胖胖年轻人却也不说话,只是挡在门前一动不动,慈广大怒,运起“无影气”,一出手就是往这个陌生人胸前各大要穴招呼,那个年轻人丝毫不慌,像是站在那里挨打,就在慈广的手指即将戳到年轻人胸前时,只见他微动步伐,身体往后退了一退,正好退到慈广这一招力竭之处,看上去只差一点点就能碰触到年轻人穴位了,然而就是碰不到。
慈广十几招打下来,发现这个年轻人就用一个套路——躲躲,躲躲,我就是躲。慈广越是急切打到年轻人身上,越是打不到,每次都是咫尺之遥,可给慈广的感觉像是远隔天涯。
这个年轻人,当然是薛伯语,虽然昨晚他的“九日蛊”得以解除,但他跪地告饶的表现,既伤了自尊,也伤了面子,尤其是在他非常在乎的“姐姐”楚萧彤面前,后来楚萧彤背着昏倒的风骁骑走远,他内心不禁失落,他从来没经历过男女情事,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不开心,他就是不快乐,只想着何时能够再看到“姐姐”。
他虽然解除了“九日蛊”,但他从小长大现在十九岁,几乎从来没有独立生活过,他离不开“老爹”,他对世事懵懂,太渴望依赖一个自己能够信任的人,如今“老爹”抛弃了他,他只好跟着花鼓喧一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