矮小的男人停下继续踢的脚,转头看着费不同那十分恳切的目光,似乎他不上去踢他两脚,他们一起从天上掉下来的朋友都没得做了。这两人感觉都有很神经,一个要求公平对待,一个主动要求自己上去踢两脚,这事放在别处一定不会发生的,但现在居然发生了。这矮小的男人瞪大眼睛看着两个人,很久才说出一句话,道:“你们果然是神仙!”
矮小的男人转身就跑走了,就像他突然遇到这两个人全身都带着瘟疫一样,这瘟疫会传染不跑快点就会没命似的。矮小的男人跑的很快,眨眼间就不见了。余雄苦笑地摇头道:“我占了这么大的便宜,费先生可不要生气。”
费不同也笑了,说道:“下次我占便宜的时候你也不要生气就是,因为我们是朋友,是朋友就不会彼此生气的。”
两个人都从地上站起来,都拍着身上的灰尘。到了这里也就预示着到了繁华的成都城内。虽然这里还十分的荒凉,但只要再往前走几千步,就会看到一个人在种地,只要有人种地,就会看到一道城门,然后就可以进入成都城内了。就可以近距离的看到成都城内的居民在干什么。他们也许哄着小孩拿出小孩兜里的糖果得意地吃掉,他们也许三五一群围着一张到处都是缝隙的竹椅聊着天,他们也许开着窗户躲在房间里与大声呻吟的女人亲热。
想想在成都城内生活那是多么的惬意。余雄这个时候想起了西门坝上的日子。想起了西门坝上的邻居们。但这个念头一旦在心里想起来,却十分的不舒服。因为西门坝上的邻居都被白帝公孙述关起来了,都被作为人质要挟严君平大师了。想到这里,余雄摇着头看着进城的方向。
费不同这个时候并没有想到进城的事情,而是看着这个水坑对面的距离到这里的距离,这么远的距离居然能够调到这里来,可见这余雄功力相当的深厚。费不同又看到了地上有根鱼竿,鱼竿上还捆着细小的绳子。原来哪被余雄误以为木桩的矮小男子在这里钓鱼。费不同伸手把钓鱼的鱼线拉起来。这一拉,只见鱼线慢慢地出了水面,然后就看见鱼线上一跳身材修长的不是鱼的或者你球或者黄鳝的在摆动。
费不同说道:“余雄仁兄,看看这是什么?”余雄这才回过神来,这才把自己很久没有回到成都城内的伤感思绪拉回来,看着费不同惊诧的目光,也看着那条即将被拉上岸的长长的一条黄鳝样的东西。
“地龙!”余雄突然说道。
“什么地龙?”费不同看着余雄,手上再加了把劲。紧跟着被钓上来的地龙就到了费不同的手中。费不同提着这条被余雄称为地龙的家伙仔细地瞧着,说道:“看起来就是一条黄鳝而已,这黄鳝在你们蜀地被称为地龙?”余雄伸手抢过这条地龙,说道:“曾经我就靠着这东西度过了很多个日子,若没有这东西我们今日朋友都没得做了。”
费不同疑惑地看着余雄,道:“这东西还能吃?还能影响我们做朋友?”余雄点头道:“不错,若没有这东西,那个时候我就不在了,我们就不会认识,不认识也就不会做朋友了。”费不同问道:“这东西怎么吃?烧着吃还是烤着吃?我听说蜀地发明了一种锅,将所有的菜肴都丢进锅里一起煮,然后大家都围着这口锅,拿着竹筷在里面倒腾自己喜欢的菜肴夹出来放进嘴里吃掉,这次我到蜀地,最想吃的都是这口锅里煮的菜。”这费不同说着都在流口水了。余雄跟着就笑起来,说道:“你说的这锅叫铁锅,里面煮着热腾腾的沸水,把蔬菜肉类放进去,然后大家就纷纷拿着筷子吃起来,这是我们蜀地下里巴人吃的东西,在你们帝都都没有人想吃的。”
“我就想吃。”费不同说道:“只是才这么一条,我们何不在这里多钓几条,然后拿到酒肆去让店家做出来如何?”余雄看着费不同十分馋嘴的样子,喉咙不由得吞吸了一口水,说道:“好吧,看在我们朋友的份上,我陪着你钓几条这样的地龙。”
两人说钓就钓起来。费不同把鱼钩上的地龙取下来放在边上的刚才矮小男人没带走的篓子里,再在鱼钩上挂上鱼饵,紧跟着甩进水里面。余雄就站在边上看着,默默地看着水面。等了好一会那鱼浮标也没动一下。费不同说道:“我说过只要出来我就要大吃一顿然后狠狠地睡一觉再去做事,我的这帜憧刹灰生气。”
余雄道:“不会生气,我也这么想的。”
费不同实在无聊,又说道:“我们从那么远的距离跳到这里来,没想到我的办法还真管用。”这费不同就是在无话找话说了。余雄跟着说道:“我说过相信朋友没错的,更何况只要你有一身的本领,即使在别人看起来不可能完成的事情在你这里也就动动腿的事那么简单。”
费不同十分赞同余雄这话。一个人若没有真实的本事,即使别人十分容易做到的办法他也不能够做到不能够去实施。费不同还想问余雄很多事情,诸如曾经吃了一个月的地龙才保住这条性命的故事,诸如突然间从很远的地方一下就到了这里的经历,费不同都想从余雄嘴里听到。这样的故事和经历应该十分的精彩,听起来也应该不会打瞌睡的,而且还能从中学到点什么。费不同很想马上问,然后这想问的话就到了嘴边。
费不同大声地说道:“快看,浮标动起来了。”费不同原本想问的话顿时被水面上的浮着的浮标颤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