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雄恨不得催促牛车快点追上去,但心里着急,木牛依然如故。眼见圣姑的牛车已经拉开一箭的距离,余雄掀开轿帘,对赶车的太婆说道:“太婆,你能快点吗?”那坐在牛背上的太婆没有回头,一个声音说道:“不能。”
“为何?”
“因为你得罪了鹤鸣山圣姑。”
余雄惊讶地说道:“可是我们刚才还坐在这车里的,就不能通融下一吗?”
“刚才已经过去了,我们只看现在你得罪圣姑了。”那太婆的说话声音感觉不是从她身上传来的,感觉像从地下传出来。余雄诧异地看着坐在牛背上太婆的背影,觉得这背影很僵硬,都没有感觉到她在动似的。余雄又说道:“你知道我和圣姑吵架了?”
“你们说的每一句话我都听清楚了,而且我还做了笔录。”
余雄笑了,说道:“没想到你也识字?”
太婆得意的笑声从地下传来,说道:“我们这些太婆都识字,圣姑为我们办了一个扫盲班,我们斗大的字都认识很多个。”
余雄诧异地问道:“你的声音为何从地下传出来?”
太婆幽幽的说道:“我来自地下,我的声音当然也来自地下,这有什么好奇怪的。”余雄愣住了,说道:“坐在牛背上的是谁?”
太婆说道:“当然是我呀!”
余雄突然跳下车,走到牛车前面查看坐在牛背上的太婆。这一看,心里很吃惊,这牛背上的太婆只是一个模型而已。这模型两眼空洞,直直地盯着远方。余雄疑惑地看着这模型,说道:“原来太婆藏在牛肚内,我还真被你蒙住了。”
就听哗啦一声,整个木牛顿时散架开来。木牛腹中果然坐着一位银丝满头的太婆。木牛之所以能够迈动脚步,原来太婆在里面操控,不停地搬动机关,促使木牛走动。只是余雄没有见过,感到新奇而已。
现在木牛突然散架了,牛车也坐不成了,余雄只得走路。而太婆却桀桀怪笑着,一个鹞子翻身,很快地窜到前面去了。刚才还在车内与圣姑各诉离别后的事情,没想到转眼间就落得孤家寡人一个。
站在大道上,余雄心里不停地起波浪,思量道,不能眼看着大师在鹤鸣山受罪,我得想办法上鹤鸣山把大师救出来。这圣姑不理也罢,这样的大小姐脾气谁能够受得了?想到这里,余雄辨明方向,就往西边的鹤鸣山迈动脚步。余雄走出金牛大道,转道一条山路往西。还没走到两百米,身后的一个太婆熟悉的声音喊道:“公子留步。”
余雄疑惑地停下来,回头看去。见刚才窜到前面去找圣姑的银发太婆又窜回来了,正站在大道上焦急地看着自己。余雄问道:“太婆,有何事吗?”太婆说道:“圣姑在前面遇到了一个不男不女的怪人,两人打起来了。”
余雄惊讶地看着银发太婆,说道:“不男不女怪人?你说的是乾坤婆赵大广?”太婆摇头道:“不是乾坤婆,好像是从洛阳来的,你快去帮帮圣姑,圣姑好像对付不过来,那人的意图可能是想把圣姑绑架到洛阳去。”
余雄大吃一惊,说道:“看来莫乱叫他们又回来了,他们绑架我不成,又想绑架圣姑到洛阳,不过绑架圣姑好像更有价值似的,可以因此要挟鹤鸣山不敢轻举妄动。”余雄说着话,跑着回到金牛大道上来,跟着银发太婆往前面赶。
走了不到两里地距离,果然见圣姑与一个矮胖的男子打斗在一起。余雄见到这个男子,大声地说道:“包几斗,包大仙?你还没走?”圣姑笑道:“这什么包几斗包大仙的,她是一个女人,就是在洞房里想跟你上床的女人。”
余雄恍然大悟,说道:“原来是这个女人,没想到到此打劫,也不照照自己几斤几两。”余雄腾身而上,一招枯残道法中的破法式使出来。只见一道光圈快速地飞奔到包几斗脸前,耀眼的光线刺激着她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