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行道话未完,突然间飞身扑来,化为一抹灰色电芒。张俊暗吃一惊,急忙从马背翻身跃起,同时一掌向后拍出。电火飞溅间,似乎有个太阳在空中爆炸,张俊所骑的那匹飞马顷刻间化为灰烬,而他也被一股强大的反撞力震得抛出百丈之外,幸好他身穿的甲衣防御力惊人,并没有受内伤。
他还未会过神,苦行道又扑过来,这次他一拳击出更加厉害,带起一股璀璨夺目的强光,像横空暴砸的流星,威势十足。
张俊已迅速变成了一只青色的大鹏鸟,一声长鸣,化为光影向侧边躲避,长喙一吐,发出一道细如丝线的电芒,直缠住对方的身形,只想拖延一下时间,鹏爪也急促划动,发出一股股凌厉的气浪。
苦行道对此讥笑一声,觉得大鹏鸟这点攻击未免太可笑了,对他绝不会有丝毫威胁,所以,他懒得闪避,照样扑过来。可是大鹏鸟爪子上突然间多了一面镜子,散发出两道光线,他先入为主,不屑一顾,谁知光线与他身体接触才发觉不妥,只可惜已经迟了。听到他惨叫一声,竟一分为二,在空中洒落一片血雨。
因两人攻击太快,不是大衬人根本看不出其中的原因,只觉得苦行道一招间便惨败下来。
张俊眼见得手,立刻收起祖巫镜,变回人形。这时,苦行道断掉的身体又重合起来,只在气息上弱了一些,脸上也变得一片苍白。张俊未等他完全恢复,飞身扑过去,连环七拳直击他胸膛。苦行道无奈之下,只得举手挡格,每接一拳便向后滑退一段距离,现在这样子,并非张俊能否接他三招,而是他能否在张俊拳底下保住性命。
他两名大乘初期的弟子见此,立刻飞身过去想抵挡张俊一下,让师傅能缓一缓。但他们一动,立即有两名妖魔飞出来阻拦,原来一个是牛头人身,叫牛牟,另一个熊首人身,叫熊出。
“报上名来,本牛不杀无名之辈。”牛牟拦住青色短衫的人,冷冷地。
“妖怪,居然敢在神界嚣张,看我如何灭妖!记住我叫何雷!你该回地狱!”他喝声中奋起一脚直踢对方的下盘。
“大胆,敢直呼我为妖怪!你会为这句话死得很惨!”
何雷丝毫不惧,手掌一反,取出一把寒光闪闪的大刀,对着牛牟当头劈下。牛牟大怒,腾出两条骨甲手爪,竟直抓刀锋,只听见“当”的一声,火光飞溅。何雷见他手爪如此坚硬,不禁暗吃一惊,急忙向后退开,不敢太过逼近。牛牟哈哈大笑,用力吸了一口气,身体突然间涨大,变成一头巨型的铁甲牛,用头上两只弯角猛地朝何雷顶过去。何雷大喝一声,挥刀直往牛头砍下,又一声巨响,他的大刀居然崩了一个大缺口。
“好坚硬的牛头!”他不由得暗暗惊叹。
“哞”,牛牟大叫一声又撞过来,四周的空间都被他撞开一条条裂缝。何雷骇然失色,只得又向后退开,现在他自身难保,无法赶过去救援师傅。另一个是他师兄张挂悬,同样被马首妖挡住。于是苦行道的其余五名大耻子一一扑过来,八个合体期弟子也组成阵法,想拦住众妖。只可惜,双方力量相差太远,竟一个眨眼间连死了三人。
此刻,苦行道凄惨无比,被张俊咂一拳吐一口鲜血,已没还手之力。他咬咬牙,身体突然间涨大。
张俊以为他想做出灭绝般的爆体举动,心里大吃一惊,自然犯不着和他同归于尽,只好退后十几丈。谁知,苦行道的身体突然间像泄了气的皮球,而且凭着一股气流向北急促激射,发出一片尖锐刺耳的响声,去势极快。
“想走?没这么容易!”张俊又变成了青色大鹏鸟,连扇几下翅膀,咻一声,闪电般追上去,鹏爪“呼”的直划向对方头颅。
苦行道受了极重的内伤,实力已远远不如张俊,不过像他这种高阶修士,身上也暗藏了许多底牌。当大鹏鸟逼近,他哼了一声,一甩手,抛出十四只雷珠,其实这和张俊弄的爆炸瓶差不多,只不过他用的材料不是储宝器,造价更低,效果丝毫不差。十多只雷珠一起爆炸,绝对可以炸伤一般大乘初期,可惜,他碰上的是张俊,因为紫金葫芦融合了黑石山空间,能收取一切危险爆炸品。
当雷珠飞过来时,张俊一下子取出葫芦,金光一闪,把雷珠全都收进了里面。苦行道不由得一愣,大鹏鸟当即扑上来,双爪左右开攻,连环几击,把他抓得缺胳膊断腿,满身鲜血,伤势重得令人见之心颤,若非他不断通过法力恢复,恐怕连他都认不出自己的模样。
张俊一晃身又变回原形,重重一脚踢在苦行道胸膛,一声爆响,苦行道似乎塌下了半边,从他身上弹出一只二十品阶的绿色储宝器,张俊心里暗喜,一手夺了,然后哈哈大笑:“放你一条生路,滚吧。”
完一脚把他踢飞百丈之外。
可怜这个苦行道,一辈子从未受过这般窝囊气,他头顶冒出一片白烟,知道凭现在这个样子打不过张俊,回头一看,发现弟子们死伤惨重,只有何雷和张挂悬逃掉了性命,再不走,连他也得死于非命,只好恨恨向北飞去,他打算投靠雷神。这个仇他一定要报,可是大乘门的高阶修士太多,凭他自己难以对敌,唯有向雷神寻求帮助。
张俊没想到纵虎归山,只认为自己目的已达到,没必要赶尽杀绝,于是带领众人和妖孽们飞上东嵙山,但见山上古木参,各种奇花异草竞相争艳,亭台阁楼看起来有些陈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