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庭地牢在架神州境内,并不太远,短短半炷香时间便到了。那里有个大湖叫东庭泊,天天有许多游客光临,但没人想到湖底有座不见天日的暗牢。连张俊看了也不禁暗暗惊讶,他管辖架神州的时候也来过这里,居然没发现此牢,心里顿时提高了警惕,觉得尚义好和雷六绝非堝和国的人,而是天庭的走狗。
只见两人潜到湖底后,却不敢过份逼近牢狱,似乎忌讳什么。张俊可不管许多,依然隐了形从他们旁边飘过,因在水中,自然会引起一阵动荡。尚义好惊讶地转头看了看,但他没能发现张俊的身影,还以为是地牢里的人监视,于是伸手拍拍雷六的肩膀,意思是叫他别再呆在这里,先退出外面要紧。
张俊心中一动,手指一弹将两人定住,然后用法力托着他们飞近地牢门前。只见地牢有光罩隔绝,内部连一滴水也没有漏进去,门边有四个带刀狱卒,眼见尚义好和雷六潜过来,于是同时拔刀出鞘,连声喝问。
张俊立刻传话进去:“我是右翼的人,上头命我来查看里面的罪犯。”
“大胆,右翼的人敢来这里,难道想找死?”
张俊不禁一愣,他并不清楚神律司左翼和右翼,以为同一个司都是自己人,哪知道搞出这种乌龙,但现在改口已经来不及了,干脆默不作声,用法力缓慢地推着尚义好靠近门前,让人以为刚才是尚义好说话。其中一个狱卒顿时怒不可遏,隔着光罩壁垒一刀捅过去。原来狱卒的钢刀是特制的,不受光罩阻隔,竟然一下子便捅进了尚义好胸膛,鲜血在水里像红云般散开。
尚义好有痛叫不出,因中了定身法,连元神也不能离体,只能像普通凡人一样,默默地忍受刺骨之苦。他感觉自己的生命逐渐流逝,再过片刻,只怕元神都会消灭,唬得他双眼圆睁,充满了哀求之色。
那四名狱卒傻愣愣地睁大眼睛。
“阿福,你什么时候变得这般厉害?一刀捅死一个真仙?”
“那是当然!我前几天苦修没有白费,你们应该好好向我学习一下!”
“少吹牛,看这饭桶好像故意被你宰的。”
“你会不会故意被人宰掉?”
“我当然不会。”
“那你认为别人这么傻?”
“你们别吵,好像有古怪!大家小心!”
“发现了什么?”
“别管,先宰了另一个!”
雷六心里不断地祈祷,可是他和尚义好一样,也慢慢地凑近四名狱卒。
“真是古怪,这家伙又来送死的!”
“说不定这两个家伙脑袋抽风了,想死也不是这样死法,自己上吊跳楼不好,居然要跑到湖底让我们杀掉。他先前说是右翼的人,没想到右翼有这种白痴!杀!”
四人同时喊了一声,四刀齐出,卟卟连声,全都捅在雷六身上。可怜,雷六像猪一样被宰了。
张俊趁四名狱卒抽回刀的时候,用手扣住光罩裂缝,微微一扳,只听到一阵“扎扎”的响声,开了一个三尺大的缺口,他立刻飞身钻了进去。
“噫?怎么回事?”
“好像有条鱼游了进来。”
“可是,鱼呢?”
四人面面相觑,根本没有发现张俊的踪影。
这时,张俊已慢慢地从他们身边走进了地牢。里面有条巨石通道,长约十丈,穿过通道便到了一间三丈见方的石室,原来天武、天狐、冦冒、风满楼和段宗都被囚禁在这里。他们身上绑着一条条黑色铁链,法力被禁锢了,像普通罪犯一样,只等着何日判刑。
也许他们的身份不重要,自然不必带到天庭监禁。张俊见此,顿时暗松了口气,牢房是粗大的铁柱围成,不过在张俊看来和纸糊的差不多,只用手轻轻一扳,把其中两条铁柱扭歪了,足以容得他进入。
天武奇道:“谁?”
“是我。”
“公子,你终于来了!”
被禁的五人喜出望外。
张俊道:“有话到外面再说,难保这里不会监视法器。”
天武五人马上闭嘴。
张俊伸手想扳断他们身上的铁链,谁知,咯吱几声,居然没能扳断。他暗暗吃惊,以他现在的力量,别说细小的铁链,即便是铁屋也能扳倒,看来这些铁链是极厉害的锁人法器。他想了想,右手一伸,取出一抹先天真火慢慢地烧烤铁链。
过了片刻,铁链终于“啪啪”地断。天武他们恢复了行动,不过法力还需要苦修才能恢复。
张俊先借了一股法力给他们,然后带着他们走出地牢。那四名狱卒唬得连连后退,竟忘了挥刀攻击,因为想不明白五人是如何逃出来的。张俊仍旧隐了形,狱卒看不见。为了堵住他们的嘴巴,张俊只得一挥手把他们杀掉,像抹杀几只蟑螂那么轻松。
天武几人面面相觑,关在地牢里,他们十分清楚,这四名狱卒其实都是中位真仙,实力比他们还强得多,哪知道在张俊面前竟然毫无还手之力,可见张俊又晋阶了,要不然不可能如此厉害!张俊实力越强,对他们自然越有利,均感到喜出望外。
接着,张俊一掌劈破了光罩,用法力护着五人潜出了湖面,上了岸后,又带着他们飞到了空中。湖边许多游客看到五人从湖里飞出,忍不住纷纷惊叫,虽然在仙界里见惯了修士,但五人冒出来太过突然,显得诡异莫测。
张俊六人飞到了外面,在一处僻静的山边降下,这才低声交谈了几句,张俊问起方士伯和树森林的去向。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