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清转头对两个惊魂未定的女鬼道:“两位道友受此惊吓,真是过意不去。只是师祖有命,这颗万载寒蚿内丹元珠必须留在灵珠峰内,以纯阴之气滋润仙山。两位亦是太阴之质,疏通灵脉泉眼,还需仰仗你们出力。这颗舍利就借与你们,修炼那本道书。”
玄殊仙子接过萧清飞落在身前的舍利,谢声连连:“萧道友高义,贫道愧不敢当。滋润灵山之事,贫道已运用玄机,推算未来,不料道力浅薄,连算三次,皆有不同。才生出戒心,不敢自作主张,令师祖慧珠朗照,当有安排。”
萧清心头暗笑,不要说你这还不是一流仙人的鬼仙。就算是师祖芬陀大师,和极乐真人推算此山,都需要合力施为,详演大衍卦象。可见轩辕黄帝昔年所留禁制和天意微妙,法力略差,根本无法推算出真相。
当下道:“这座灵珠飞来神峰,尚有大雄禅师所留藏宝洞府,家师重新用开辟二宝设有禁制,就算是当世几个极厉害妖人合力,都难于攻破,你们二人在洞内炼经,最为合适。舍利子就借你运用。”
玄殊二人持珠而去,萧清目光朝左边扫视一眼,失笑道:“几位道友请现身吧,三日前我已说过,此山人皆可来,并非私人开辟的洞府。”
银光青霞一闪,现出男女四人,看样子是两对神仙眷侣,其中一对正是三日前来过的赵霖和龙巧姑,另外一对男女所用遁光也是一道银光四射的宝钩,应该就是传说中的壶公至宝玉钩斜。
赵霖躬身为礼道:“非是我等鬼鬼祟祟,只是方才飞起的几道血光来头太大,非我辈所能招惹,才隐身飞在一边,还请小道友见谅。我等并非听小道友的隐私,方才只是凑巧碰上。”
萧清洒然一笑道:“几位道友着相了,我乃血神子门下最小一个弟子,知道的人可不少,也不是什么隐私。我这扫把星的名号,亦是因此而来,祸害天下不是白叫的。几位不怕祸害,就请至前面山亭一坐,寒山清苦,连茶水都无招待的,实在抱歉。”
赵霖摇手道:“实不相瞒,我等四人成道,皆需幻波池的毒龙丸。只是不认识幻波池的几位主者,认识的几位峨眉道友又远在南极,我等也无力冲破极光太火屏障过去相见。知道小道友与峨眉英云交情甚厚,故此请小道友为我等四人引荐一番,免得过去闹出误会。”
萧清正欲开口,见一道金光从九霄中电射而下,认出是师父的飞剑传书,连忙扬手招在手中,金光重新朝九天飞起,一晃无踪。
师父这飞剑还真古怪,难道是驾驭两天交界的罡煞之遁而来?师父不是在峨眉炼宝吗?怎么还会从天上绕行?
心头微奇,打开柬贴一看,不禁愕然愣住,想了一想,收去书信,对面前四人道:“几位道友客气,家师方才传书让我速去幻波池,几位道友就一道吧!”
手掌一扬,飞起一片金霞,将四人一起罩住,将手一指,光霞一闪,就朝山石中钻去。四人在旁,也是心头一奇。虽说此地距离幻波池万里之遥,但何须用地遁前往。
就在一愣间,见金霞中生出一片黄蒙蒙的奇光,将四周山石景象全数现了出来,好像几人化为一团虚影,穿行在不周山中。
四人修为一两百年,更得师传《玉虚宝芨》传授,眼力高明。
看出是先天戊土真气所炼的戊土神光,无论多么坚固的石头都能穿过,再随行法人心意复原。但此时看上去,连熔石化土都不用,径直透了过去,山石泥土都一丝未损,分明是五行神光已经练至由虚返浑之境。
就算几位师长有如此法力神通,但也不至于这么轻松,光是那先天戊土真气,没有五六个甲子的苦练,万万不能抵达如此地步。
这小道童修道才几年,居然能达如此地步,岂不是骇人听闻?四人本以为多年苦修,就算遇到那几位盛传的峨眉英云七矮,也不输上多少。不料光是遁法,就相形见绌,若是论法宝,就算他们手中的天府奇珍玉钩斜也毫无出奇之处。
见黄色奇光遁下数千丈后,萧清再将手一指,一团精光裹着五人,就如同流星般地朝地下遁去,速度比起四人剑遁不差分毫。越发赫然,才知道不周山中,还有其他禁制,才会行得稍慢,需先天戊土神光现出开路。下面无禁制,戊土神光就自收起,以土遁之法前行。
何况,这五行神光并非单独施展,而是由道家最上乘的太清神光中生出,分明是功力深淳,将玄门的两种法术合而为一,施展出来,没有半点虚假。
萧清主持先天戊土遁法,从地下穿行,向东南方疾驰而去,不到片刻,就觉地皮好像微微颤动,情知到了南疆的依还岭幻波池所在地域。双方斗法正烈,才会连地皮都在颤抖,敌人威势可知一般。
自己过来相助峨眉双英开启幻波池宝库,取出最后一处水宫藏珍。师父不让从空中飞来,就是苍虚老人师弟在大雪山拦截,想将自己抓去红莲老魔那边当礼品。被师父昊天镜愚弄,少玄神君大概要在大雪山喝上半夜的西北风才觉察有异。
知道那这妖人在土木岛就下手过一次,元鼍万年修为都有些胆寒。现在昊天镜和佛门舍利皆不在手中,当然逃之夭夭再说。
不想弱了师门名声,转眼飞出地面。见前方光霞万丈,邪烟笼罩了大半边天空,中间却有一道犹,将妖雾邪气分割开来。
心头也有些好笑,知道东海双凶遇到自己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