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清吓得缩缩脖子,对着石壁大声道:“几位道友无需惊慌,容我将你们从画中钓出来!”
竹竿一甩,就将列缺双钩所化的连柄双钩透入画中,缓缓朝石壁中钩去。不料见鱼钩虽入画中,却差距一大截,怎么也钩不到咫尺间的宝塔。
这才恍然大悟,知道是师祖所说的难题,若是七日内救不出人来,就必须招回昊天镜,破禁救人。
当下不敢怠慢,连忙盘膝跌坐在壁前,手捏大金刚不动印诀。闭目垂帘,反收回头顶的鱼竿。不到片刻,就从头顶升起一圈佛光,朝前面的玉璧照去。
心头更是苦笑连连,原来嘲笑人家度鼎大师,如今他也变成了度壁小和尚,要用本身佛法破解玉璧上的禁制,将人救出来。
转眼银光一闪,那位小姑娘出现在台边,喜滋滋地道:“姐,姐,你快看。老太公将他的玉扳指送给我了,夸我识得大体。在他这里作客还帮着管闲事,让那个扫把星不敢胡作非为。还让我过来看着那扫把星,要是敢损害一件东西,就用这玉扳指制服他。”
小丫头真好骗,老丌故意找个小丫头片子来收拾自己,还真有闲情雅调。
萧清对那小丫头狐假虎威的得意样子充耳不闻,继续打坐。凡是那十六七的少女猛然一惊,朝这边看了过来,妙目神光连连。心头赫然,老太公的乾罡环威力无穷,怎么会轻易送给七妹?
何况老太公素来不见外人,她们姐妹往返黑伽山近百次,也只随太师叔见过一次老太公,怎么七妹会有如此仙缘遇合?
不过面前那身怀佛门嫡传心法的小道童被叫扫把星,定然是祸害了西极教的那人,玉儿师叔的救命恩人。
萧清见封锁玉璧的,就是老丌的招牌法术,乾天罡煞之气,更有微妙禁制,一动用其他法宝就生出其他玄异变化,越发难以破解。知道是存心考验他佛法深浅,顺道小小嘲笑师祖一下,门下弟子佛法稀松平常得很。
他此时是临阵磨枪,不快也光,能破多少是多少。
佛光才朗照上去片刻,就见玉璧中生出一股极为微妙的吸力,反将他的佛光给吸住,脱身不得。不敢怠慢,轻喝一声,五指握拳,徐徐轮转开来,指尖生出一朵巴掌大小的青莲,射出一股青焰,射在玉璧,与佛光合为一体,越发光色柔和,青光明媚,好像才摘下的一般。
“姐姐,这扫把星真笨,明明可以用反五行中的癸水反克戊土,就偏生要硬来。老太公让我不搭理他,和他多说几句话,也要被他带笨了,还真有道理。”
那小丫头在旁边指指点点道。
萧清一下听得心神领会,知道他实实在在拍了老丌一个马屁,将三滴玄阴真水利用小丫头送了上去,老丌才故意透露破禁之法。
老乌龟交还了四滴玄阴真水,若是不送给老丌,老丌也可以从面前的禁法中强行抢走一滴。现在送了三滴过去,老丌立刻大方起来,给了好处给小丫头,多半有缘故。
另外一少女失笑道:“七妹不可无礼。这位小道友只是遇到为难之事,一时难以明白,你这一多嘴,让人家听到了,破了禁法,老太公可不高兴。”
小丫头神气地道:“我才不怕呢!”
萧清心念一动,留在手中的最后一滴玄阴真水化为一片黑光,凝于眉心紫府,一晃失踪。手中大金刚诀印也换为《九天元经》所载的癸水灵诀,运转先天一气,将玄阴真水在体内炼化。
此时功力大涨,再兼有了炼化戊土、乙木真气的经历,才真气流转四十九个周天,玄
阴真水就与本身真气融为一体,生出先天癸水神光。却藏而不用,手中印诀再次化为佛门天龙诀印,催动佛光,生出万点祥辉,朝墙壁射去。
这次祥辉方一照上,就在壁中泛起一片清濛濛的云光,将佛光挡住,僵持不下。
“姐,这扫把星果然是蠢死的,我们留在这里白心急,还是回去吧!”
小丫头猛然一跺脚,拉起身边的少女,撮口一呼,两只仙鹤就从山下凌空飞来,二女跨上仙鹤,朝西北方飞去。
少女心头好笑,知道她这位七妹今日可是仙缘不浅,既被老太公垂青,还讨好了那个祸害天下的扫把星,起因仅仅是一念童心,将来还要受惠于人家。
那扫把星法力如此高强,能用自身法力硬挡老太公的禁制,比起传言厉害多了。若不是亲眼得见,还只当成是寻常持有几件至宝的后辈。
萧清继续闭目跌坐,第六日上头顶佛光陡然隐去,手中青莲越发碧光莹莹,轻轻一举手,就将青莲送入玉璧中的宝塔下,只见青莲上突然现出一团佛光,朝上面尺许高下的宝塔一罩,莲花就冉冉包裹上去,化为一个花骨朵。
微微一抬手,就毫不费力地将青茎莲花苞给从画中取了出来。
一声风雷震过,玉璧恢复原状。萧清身化青虹,一瞬间就电射至前面遥空中,躬身道:“多谢老前辈高抬贵手,弟子告辞!”
一句话功夫,前面的黑伽山立刻烟云笼罩,消失在满天云雾中。
萧清身边一瞬间也多了男女老少九人,正中一人是位长身玉立的少年道者,左右各站着萧清见过一次的两位女仙,剩下六人四男二女,相貌清奇,看上去功力颇为深厚,非寻常海外散仙所及。
当中那少年道者举手为礼道:“愚兄李琦,家师乃长白三仙之首刘蒙刘真人,多谢萧师弟相救之恩。本想相助师弟,先将九首神鳌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