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木神君过来,既看佛门笑话,又给女儿撑腰,看二谢父母遭罪。不过佛门高人也一点不差,天残地缺赶过来相陪,亦是以人为镜,暗喻天意残缺,人士不如意十之八九,巨木神君亦是贬谪之人,当相濡以沫,何须量小?
巨木神君被这一恭维,才将东天先天乙木神光笼罩整个仙府,不但不管他们几人的情缘纠缠,反显度量,将二女父母命中克星最怕的太乙神光放出。那妖人有一万个胆子,都不敢上岛过来趁这最后三日时光讲道理,也算是无形化解了二女父母劫难。
想明白其中关窍牵连,萧清越发觉得有些头疼,绛雪这丫头棋高一着,赢了谢家二女一头,二女还得相谢。
万幸的是他们几人今生都是童身证果,无燕婉之求,不然更是斗得你死我活。三个丫头如此厉害,第一个死的就是自己。
既然要承人情,但就索性光明正大一点。
萧清转头对谢璎道:“伯父伯母还有最后三日灾劫未满,大姊和不用五禽神火将令堂的元命牌和这根玄铁神柱,一道炼化,应了当年誓言。”
谢琳秀目微抬,神色古怪地盯了他两眼,奇声道:“你这扫把星,刚才不是这也不许,那也不行吗?怎么转眼就变卦了?”
萧清耸耸肩膀,轻笑道:“你要不乱来,我们当然是听大姊的,结果你乱来一气,覆水难收,自然要随机应变,不可墨守成规。要论乱来祸害天下,我可是最为拿手。你们不也将我拿过来当挡箭牌,当然是物尽其用,听我安排。假如出来篓子,我将贝叶灵符借你。”
谢琳妙目神光一闪,点头道:“这还差不多。”
手中红光一闪,现出一片玉牌,冉冉飞到玄铁柱,当的一声镶嵌在上。
二女才盈盈跪下道:“娘亲和爹爹请按昔日心法,抵御姐姐的五禽离火。母亲那面元命法牌,也被孩儿取回,用五禽离火一并炼化。还请宽恕孩儿不孝!”
谢璎才一起身,手中飞出一团火红火焰,轰地一声化为五丈方圆,形如如意,上面五彩光焰明灭交替,将二人围在中间。
萧清心头好笑,知道谢璎所发的真火早是生死由心。与其说是炙烧火中二人,还不说是故意用这团真火替二人防身护体,免得被魔牵。
不过就算如此,以朱雀扇所发的五禽神火威力,以面前二人的道行法力,岂能抗衡,恐怕一转念间就化为劫灰。故此谢璎已将真火威力降低到最弱,面前二人都是面红耳赤,难以禁受。
至于身后的那根玄铁神柱,轰的一声就被点燃,犹如蜡烛般刹那间就被烧得干干净净,连劫灰都不剩下半点。
黑衣丑妇心头大赫,知道师门那根神柱乃是师门至宝,古仙人用海中万载寒铁所制,寻常三味真火和乾阳真火一碰上,就被克制,岂有被活生生烧熔的道理?
庆幸的是二女好像忙着相救父母,无暇与她计较,连忙将身一纵,化为一道青光,隐去身形,向师门求助。
不料身才飞起,就吃一股无形力道裹住,在一见,人也圈至了那团五彩光焰后方。
那其貌不扬的少年男子冷笑道:“姑且念在和此间主人有旧的份上,给主人一个面子,不将你吊在真火上熏烤,你就先陪两位道友,一同尝尝纯阳真货的威力。”
谢琳尽管心情悲愤,但见萧清将毒打生身父母的丑女放在旁边受罪,心头也是解气不少,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收拾人还是你最擅长,不枉我们姐妹带你过来一场。”
萧清笑着道:“也就这点看家本事,要是没了,岂不被你们笑话。”
本来在人家仙府大打出手,更囚禁门人弟子。这已是欺负上门,存心找茬砸场子。就算二女情出有因,但也不好意思大肆张扬。
萧清才将人给一并扣留下来,不让出去通报,更用仙法颠倒迷踪,又有昊天镜放出幻象。纵使当世千年修为的地仙,也不能轻易发现玄虚所在。
二女父母,在小瀛洲仙岛,身份低微,仅是两位寻常末代弟子,受罚百年,少有人过来探望。再加上仙府开山,仙宾众多,岛中首要两辈人物,都聚集在仙府主殿,相陪过来的几位金仙一流的人物,无暇顾及此处微末所在。
谢家二女知道这三日关系重大,也不远离,就在原地打坐相陪。萧清只好在旁主持禁法,不让外人看出端详。三天中只有南宫琼来过一次,见同门在洞内闭目打坐,不见三人踪影,只当是去了上面仙府看热闹,也就放下心来。
第三日申时,东天巨木神君才驾六龙金舆离去,仙岛上的先天乙木神光才收起。天残地缺而来也在一片祥霞笼罩下,一闪而隐。
仙府上空百十位相送的仙人,才重新驾云而下,撤去上空的旗门禁制,大宴群仙。偌大的仙岛一改方才肃穆庄严气氛,琴瑟合奏,仙乐飘空,祥云丽天,倍显喜庆热闹。
在海滩如有黑铁的礁石上,两团朱雀神火缓缓朝柳青瑶、韩陵夫妇二人身内透了进去。谢家二女并肩跌坐,手挽佛门诀印,各自飞出一圈佛光,罩在柳青瑶和头顶那片元命法牌上。
只见祥辉越发柔和,空灵无物,轻轻朝那面朱红如火的令牌一照,就犹如冰雪消融般,化为一片青烟飞起,才一冒起,就轰的一声点燃,化为一圈碧莹莹的鬼火,正欲朝地下遁走。
谢琳早有准备,大中二指轻轻一弹,一团三阳降魔神焰脱手飞出,正中鬼火正中,当下震成粉碎。元命牌飞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