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老太婆笑道:“那刘老儿以为计算巧妙,还不一样最后要来求我,他求来的玉清道法,也不管用,反平白便宜老身。只不过那刘老儿也一样是头倔驴,喊着不走打着倒退,活该吃点苦头。萧真人被他算计一次,正好假装不知,让老身回敬他一次。”
说话间,衣袖一拂,石台的四片芭蕉叶就冉冉飞起,一晃无踪。其中两片都是向西南飞去,萧清又看了一眼。
卢妪面不改色地道:“萧真人的那位俗家表兄,尽管收敛了许多,但依然聪明反被聪明误。老身岂会插手,只是那丫头颇为可怜,好歹有缘见过老身一面。老身此时出手相帮,更是借她之手,给红云那孽缘一点颜色看看。红云自知惹不起我,也不敢声张,等老身证果之后,再找我门下弟子算账!”
萧清失笑道:“别在我面前卖惨,你那徒弟自然有人出力相帮,我也惹不起。你算计我两次,我不算计你一次,有有些不甘心。何况,你那徒弟白颠,我那霞儿师姐一天到晚都想法子躲着,有个人在我师姐面前碍眼,也是妙事一件。你只管将大荒衣钵传承给她,我帮你照看千年!”
面前仙女双目微微一闭,就坐在石上,海风一吹,就化为一块山石。身畔微微银霞一闪,现出一位面容丑怪的道婆,深深对他一作揖,喜笑颜开地道:“有萧真人一句话,我也不和公孙小儿怄气,返回大荒,就亲自上门负荆请罪,让他将本门掌门信物传授给小徒。”
萧清才心满意足地点点头,放声长笑道:“我就喜欢看你们师兄妹自相残杀,报复你算计我二次的大仇。”
心头更是是心知肚明,这老太婆现出元神相谢,倒是被自己拿捏住了软肋,不得不自己跳下火坑,向枯竹老儿认输。
这老太婆可恶得很,存心讨好了自己,还不露一点痕迹。反正有枯竹老儿收拾这老婆子,过去请罪被吃闭门羹可和自己无关。
卢老太婆摇头道:“怪不得你在九天星空开辟仙府,刘老儿就让门下弟子倾巢而出,过去替你照看仙府。也知道是惹不起你,先行认软作数。老身也惹不起萧真人,等下就将尸毗、赤尸二人引走,你去挡住太白老婆子,成莱老儿自然会见好就收!”
“说得我好像是扫把星转世一样,什么叫惹不起?真是好人难当!”
萧清大笑中,卢老太婆元神一闪,就失去了踪影。萧清看着面前老太婆留下来的另外一个烂摊子,忍不住摇摇头。这次可是自投罗网,这东阳夫妇皆是自己门下弟子,索性就干脆收为开山大弟子,让夫妇二人照顾老太婆的宝贝徒弟就可。
心头默运玄机,凌空在面前写下两句偈语,就让这夫妇二人去不周山拜师学艺。当师父自然要摆摆架子,不然怎么有当师父的乐趣?
人也飞身跟随在卢家老魅后面,故意慢上一线。转眼就遥见一片银霞犹如惊鸿擎电般地当空一闪,就朝之用佛光护身的尸毗老儿和赤尸上人一卷一裹,就飞至少九天之上。
一个犹如破锣的声音遥遥传来,“尸毗老儿,你证果在即,千年前的旧账,今日就一并解决。赤尸道友,若是不想插手我们宇内六怪的昔日恩怨,就请暂缓动手。”
海中一道白虹和数十颗冷光,一下就气机感应,纷纷朝空中追去,但也慢上一线。
萧清心头佩服,知道成莱老人和太白仙姥固然是千年修为,但逊色宇内六怪一筹,故此被老怪物占了先机,就慢上少许。
将时候一指,空中长虹经天的白虹和飞星过渡的冷光,一下被一股大力挡在面前,宛如无头苍蝇般四下乱钻,皆冲突不走。
跟着一下现出身来,举手道:“太白仙姥、成莱老人,两位前辈别来无恙?今日之事,还请两位看在贫道和卢家老太婆薄面,就此作罢?为了此事,卢老魅可是答应贫道,愿意前往无终岭山麓负荆请罪。两位前辈何不到时齐聚神木宫,看这两个老怪物互相厮杀。也比和尸毗那光头和尚斗气有趣得多!”
才一开口,空中的无形剑气就收走。
太白仙姥眉目一亮,举手道:“既是萧真人出来解围,那我和成莱老怪物就恭敬不如从命。听闻萧真人尚在亿万里的九天星空上,怎么一瞬间就回到此间?”
萧清也不相瞒,扬声道:“前些时日神游太清,有幸能见贝叶灵符原主人,有所遇合,才能百尺竿头更进一步,悟彻佛门天足神通。才能瞬息亿里,重返此间。不过有此法力神通,也和贝叶灵符不无关系,可一不可再。真要真要修到如此地步,大概还要数千年。”
太白仙姥面露惊诧之色,想了一想,举手道:“他日萧真人若是有余暇,不妨前往寒舍一坐,贫道虔修千年,尚不能脱离五行。纵使功力精进,但道长魔高,始终差距一线,又是何故?”
萧清双手青蓝光华一闪,现出两把电芒乱射,青光盈盈,蓝光巍巍的仙钩,举在手中,长声道:“仙姥一看就知!”
太白仙姥定眼朝他手中看去,却见目光所见,空空无物,心头微愕然,就见两道电芒如龙走蛇地弥漫散开,认出正是双钩上的列缺二字所化符箓。
还未明究竟何意,见两道电芒已经闪烁起七十一道,就在第七十二道光芒闪烁之际,突然隐去。萧清手掌中只剩下两把似剑非剑,似钩非钩的废铜烂铁。
微微一愕然,就听肩头的所插的白虹仙钩陡然发出一声轻鸣,看似清越无边,但却杀气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