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在一圈蓝虹精光中的萧玉瑶仙二人,更是提心吊胆,心思忽上忽下。天门神君林瑞的厉害,他们素来深知,自然不信一年未见的幼弟是妖人的对手。但方才见他剑光如虹,林瑞的五个徒弟,一眨眼间就化为齑粉,连还手的余地都没有。
尤其首徒申武更是厉害,已得妖师真传,几件法宝更是妖师亲授,威力至大,不料依然被毛弟连人带宝一剑就斩杀。心头又有些期盼,不过为了安稳起见,正准备然毛弟带着他们先遁走再说,找毛弟的师长出面更好。
但毛弟一两句话功夫,就在当地打起坐来,更放出那道冰冷森寒的剑光笼罩在身外,连劝说的机会都没有。他们两人身前的那圈蓝虹,更是精光四射,一股暖洋洋的气息将他们罩住。外面就算是数九寒天,都不觉寒冷。
最为玄妙的是,天空飞起的雪花,不等落在他们身上,就在头顶三尺出化为烟雾。山风刮过,带着少许枯叶树枝,才靠近蓝虹禁圈,就化为齑粉,无有例外。山风也吹不过来半点,比起妖人自用的剑光都要厉害千百倍。
萧玉与瑶仙自幼看着萧清长大,见他说话的神色,虽是一片淡然,但语气没有任何表情,当然知道他是恨到极点,方会如此。
两人在妖窟近一年,也长了几分见识,看出这道蓝巍巍的光虹与他身上的青光是一对,刚才见过原形,应是一对宝钩。正商量等下劝说他要找妖人麻烦,也是双钩合璧才是。
萧玉知道萧清纵对自己百般不满,但其实兄弟情深,光是看他方才一言不发就将虐待自己的妖徒劈成两片,然后还过去泄愤,将其他妖徒也杀得干干净净。尽管不说,但心意表露得一览无遗。
两人正商议如何劝说萧清,就见石上跌坐萧清一下收起青莹莹的光幢,然后差点一个踉跄摔下大石,所幸武功早臻化境,不等落地,就轻轻一个侧翻,稳稳站在地上。
最让萧玉和瑶仙做梦都想不到的是,只见他犹如疯魔了般,拿着额头使劲撞击大石,发出砰砰巨响。
让我死了吧!
师父啊,你老人家不是存心欺负弟子吗?居然好意思告诉你最小的心爱弟子,解除妖法的最佳法子,是用九天元阳尺或者璇光尺就能轻而易举地祛除妖法?我修炼太清神光究竟又有何用?!
砰!
一声闷响,萧清才发现几下头槌,居然将大石都磕出缝隙了!
然后才想起旁边还有两个嗷嗷待救的倒霉蛋。
萧清压抑住心头的尴尬,暗中做了一个大鬼脸,才将小脸一凛,摆出一副算命先生的模样,两步走到了熊哥猴嫂面前。
“哥,瑶仙姐见笑了,突然想起忘记带上准备给你们的衣服了,正后悔莫及,只好委屈哥哥嫂嫂暂时栖身在兽皮中。我先替你们解除妖人的元神禁制!”
崔瑶仙毕竟女儿心细,见他说话间眼珠子滴溜溜地转过不停,分明是平日敷衍自己的模样。唯恐他有所不便,又想逞强,连忙道:“毛弟,我们二人身上的禁制甚是厉害,镇物就在前面山洞中,不如……”
不等说完,萧清轻轻一摇头,目光越发变得沉稳,左手灵诀一挽,右手轻轻一抬,掌心就现出一柄尺许长短的玉尺,形制古雅,通体无瑕,正是青螺谷连抢带偷弄来的玄天至宝九天元阳尺。
萧清心头默诵邓隐所授的九字灵符,最后一字刚颂完,突然明白师父并非是无的放矢。因为他方才修炼的太清神光就和宝尺用法异曲同工,但此时是功力浅薄,才需诀印符咒依次施展,等将来功力深厚,就是随心应用,免去繁复口诀形式。
只见手掌扬处,玉尺前方就飞起九朵碗口大的金花,一团形如灵芝,犹如祥云的紫气,围着大马猴的全身上下来回滚动起来。见金花紫气所到,表姐瑶仙的兽皮上升起七股黑烟,吃紫气一裹,就自无踪。
瑶仙啊地一声惊呼出声,凤目全是惊喜。
萧清见表姐的眼眸依然清丽如故,只是多了几分憔悴,远不如昔年那样明媚照人,知道是被妖人折磨所至。心头越发怜悯和不忍,突然想起自己原来就是准备将沙仙子说赠的灵丹给兄嫂,不料无意乱送出去救人一命。此时正好剩下两颗,刚好一人一颗。
当下默运玄功,运用太乙真气将乾灵丹化为一团青色云雾。手中灵诀一扬,化为一片清濛濛的气息,冲入了瑶仙的口鼻之中。
跟着掉转九朵金花和一团紫气,对着兄长萧玉如法施为,原样将乾灵丹送入他的口鼻中。跟着灵诀一扬,收转九天元阳尺。
空中围绕两人的那道蓝色长虹,也犹如神龙戏水般地围绕两人上下一绕,就化为一柄漆黑无光的破铜烂铁收转左肩。
萧清才收回玉尺,才对两人道:“你们身上的兽皮已经脱落,我用仙钩在脖颈部位替你们开了两个口子,等回去之后你们就可以直接脱下兽皮。此时暂时权当衣服穿在身上,我们就去找妖人算账!”
瑶仙上前两步,想扑过来,又知道这小兄弟素来不是那么喜欢自己,唯恐不喜,连忙止住脚步,颤声道:“毛弟,刚才你给我和玉哥吃了什么,怎么满口异香?”
萧清嘴巴长长疏出了一口大气,摆出不以为意地样子道:“你们日夜收妖人奴役,心神皆伤。我给你们服下了一颗灵丹,内蕴乾天罡煞之气和先天乙木之精,对你们大有补益。你们不可运用内家心法调息归元,犹如常人过上三日,灵效自然遍布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