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奎想着女儿脸上的笑容,将工部员外郎运作一事对王志详细叙说一遍。
王志外表平静,早已经心花怒放,大帅说的不错,只要和皇后攀上了关系,自己的功名之事自然一帆风顺,何须头悬梁、锥刺骨。
大帅洞悉人心,王家起死回生,在京师的势力越来越大,这香水更是让王家再上层楼!
工部员外郎为五品小官,虽然不显山不露水,但大帅信中说的明白,这是一个搞发明的官职,以后在京师造出好东西,都由王家销售。
压住满心的欢喜,王志将香水的直销模式细细说了一遍,周奎在太师椅上用心听完,将手一摆,断然说道。
“不妥,这样的神物是不应该流传于世,应由皇家专有。”
王志点头道:“侯爷所说正是,这香水乃是一炼丹术士所制,他曾经说过,香水最适合皇后,但皇后必须要在京师和金陵修筑两处园林,园林中筑一道观,供三清之相,不但百病不生,并且多子多福。”
周奎知道今日之权势,全由女儿而起,如女儿得宠,周家如烈火烹没,富贵享之不尽,如女儿在后宫被田妃压住,周家就会每况愈下。
“不知修筑园林,需用多少银子?”周奎轻声问道。
王志摆了摆手,“这个,学生实在不知,今那位术士正在京师,国丈不妨一起去询问一番。”
事关周家前程,周奎也不托大,站起身来吩咐官家。
“备轿,咱们去请那位术士,以求得三清庇佑。”
……
淡黄的斜阳照着桅樯如林的银水河,照着车马行人不断的虹桥。
一个大约三十岁左右的道士从小纸坊街出来,右腿微跛,正要上桥,忽前面一台绿呢亮纱八抬大轿迎面走来,差役执事前导,前护后拥。
他正欲向路旁闪避,躲入石牌楼旁边的施药亭内,前面骑马的王志一眼早看到了他,勒住丝缰跳下马来,向矮道士一拱手,笑着问道:“宋真人,可算找到你了。”
道士赶快还礼,说:“适才登门叩谒,不期大驾因公外出。”
王志一把拉住他,带着他来到绿呢亮纱大轿前,微微一躬身,笑着说道:“伯爷,踏破铁鞋无觅处,不想在此遇上真人。”
“好,极好。”
周奎命轿夫打下帘子,见这位宋真人身材矮小,其貌不扬,心念一转,皱眉道:“昨晚府中梁上有一对老鼠咬架,发出唧唧叫声,且有灰尘落下,还请真人算算主何吉凶。”
宋献策将手中拂尘向手臂上一搭,伸出左手掐指一算,不急不忙笑道:“令正与如夫人不仅争风吃醋,也各自想把你的钱要到手里,不免时常吵嘴打架。说不定此刻又在厮打。”
周奎顿时脸色不悦,问道:宋真人何出此言?”
献策再屈手指,十分肯定的说道:“女人属阴,鼠亦属阴。两鼠相斗,岂非女人打架之兆?只是卦理微妙,有时不尽合乎人事,小道姑妄言之耳。”
周奎眼中露出钦佩之光,眼前这真人果然精通六壬神课、奇门遁甲、占星望气、麻衣相法,周家有了真人指点,必定会更加繁华。
他的声音恭敬起来,“这里人多,不如回府细说,本国丈也要让真人占吉凶,批八字呢。”
宋献策飞快的看了看身旁的王志。
他让自己来到京师,拍着胸口说能大富大贵,自己虽然精通易经卦理,却也算不出自家前程,没想到这位举人老爷比自己看的更准。
有了嘉定伯的赏识,半生书剑飘零,自己也算是否极泰来了。
他转向王志,伸出右手,轻声说道。
“公子,请……”
……
“三筒。”
“幺鸡。”
“碰,麻饼”
一句句银铃声音飘散在凤鸣小院中,几位丽人正在麻将桌上奋战,个个都是一副血战到底的架势。
看着大帅推门进来,邢凤娇连忙站了起来。
“自成,你来帮帮我,我输了好多好多了。”
抬眼一看,对战的四家是王沛琪、曹琼、杜氏。
“就这样慢慢调教她们,将后世的一些东西教给她们,这样自己可以随时享受到来自两重位面的快乐。”李自成觉得自己实在是太聪明了!
李自成给了凤娇一个安慰的眼神,坐下来张开双臂。
“银子,银子快到碗里来。”
一众女人已经习惯大帅嘴里吐出莫名其妙的言语,私下里传递着眼神,不多时便达成了攻守同盟。
邢凤娇见自成果然要帮自己,心中高兴,蹦过来牵着李自成的袖口。
王沛琪小嘴一歪,“谁怕谁!咱们早准备好了,今天就唱一处三娘教子。”
李自成最近忙成了狗,一直在为枪炮之事奔波,好久不曾放松,今日也算是偷得浮生半日闲了。
几位女人诱敌成功,小输了几把,正准备挥动断头锄刀,给大帅狠狠一击,却见外面李强的声音响了起来。
“大帅,出事了。”
“进来。”
李强得到大帅的命令,疾步走了进来。
看到他一脸凝重的表情,邢凤娇问道:“怎么了,看看你的斗蓬上有好几个窟窿,快快取下了,我给你补补。”
李自成很少见李强如此,他推开了麻将,坐直了身形。
李强前来汇报的果然是一件大事,亲卫在保密室中抓住一名昏倒在地的盗贼,手中还拿着枪炮的设计图纸。
保密室是寨中严加看守的重地,除了有限几位,其余人均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