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杰一愣,旋即笑道:“兄弟说笑了,杰不过是大帅的属下,怎么管得了大帅的行事呢?”
“他妈的!”
乐成气势如虹,拔出了腰间长剑。
“先打了小的,还怕大的不出面吗?”
高杰堆上了笑容,“兄弟,可不能冤枉好人哩。”
“哼,我瞧你家火帅,就是一缩头的乌龟,咱们有十几万人马,官兵已经兵败如山倒,他还躲在洞中不敢伸头,就他娘王八变的。”
见高杰脸上唯有苦笑,乐成耀武扬威一挥长剑。
“要不你来试试,咱这把宝剑锋利否!”
“那有何难!”
高杰应了下来,将左手一伸。
身后的高见眼角一缩,兄长左手要剑,这是要杀人的节奏!
兄长本是狠人,高见并不意外,不过为了李自成,值得吗?
虽然不理解,但高见并不迟疑,将手中长剑递了过去,多年的习惯已经让他养成了对兄长的盲目信任。
高杰接过长剑,轻轻一笑,“杰来试试?”
乐成没料到高杰竟然敢应战,众目睽睽之下,自然不能示弱,眼中杀机大盛,连起手式都免了,大吼一声,拔剑就砍。
左手剑如毒蛇一般,从不可思议的角度上撩,如黑曼巴那闪电一击,在乐成的脖子上叮出一个血洞。
这时他的剑还飘在半空中,鲜血已经从飚出了体内,随着鲜血的涌出,乐成的力量在急速的消失。
能使左手剑的,不是新手就是高手,他想起了江湖的传言。
可惜,他没有机会改变这个结局。
身仆,乐成死!
高杰一剑杀人,镇住了乐成身后的二十余名亲兵。
“要不一起玩玩?”
高杰的语气中没带上半分烟火。
亲兵们呆呆的站了半响,终于有一人反应过来。
他不是拔剑,而是拔腿。
拔腿便逃。
“杀人啦……”
“乐成将爷被杀啦……”
凄惨的呼声响彻长空。
高杰将长剑丢给高见,脸上毫无半点得意,笑道:“看看,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怕他怎地?”
高见对自家兄长十分佩服,不过依然有些担心。
“王左挂会不会率全军前来寻仇?”
高杰一掌拍在高见的肩上,“我料他不敢,他来一人我杀一人,来一双我宰一双,乱世我为王!”
……
王左挂去找高杰的麻烦,不曾想高杰半点面子不给,剑挑他麾下大将乐成。
虽然其它头领将两方势力分开,但是高杰给农民军众头领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王嘉胤并未过多的指责,不沾泥则大唱李自成的赞歌,还拉着高杰喝酒,摆明了支持火帅。
王嘉胤虽然是农民军的总头领,对各家义军也只有谈谈的约束力,更多的是作为裁判的存在。
守在营中的高见十分紧张,带着士兵们摆出了战斗阵列,以防王左挂突袭。
不过他等来的不是兵马,而是一顶小轿。
小轿中坐着一位秀丽端庄的美人。
随着小轿而来的是王左挂军中的二号人物苗美。
送来美人,解除误会,苗美没有一丝的火气,在帐内和高见饮酒,等着高杰回来。
两个推杯换盏,不多时已经称兄道弟起来。
苗美奉王左挂之命,送来营中最漂亮的女人,声称王大帅还没动过,是个原装货。
乐成闯营和高杰杀人一事,就这样轻松的解决,高杰回营后一把扯住苗美,双方喝到深夜方散。
……
酒残烛火照鲜花。
看着女人娇好的的身体,高杰笑了。
他劈胸一手将女人提起,将她的红唇凑到自己面前,轻声问道:“王大帅的人?”
“呜……不是……是……不……奴家是良妇,被他抢来的……”
“喔……”看着小脸煞白的女人,高杰想了一想,将她甩在床上,脱下了自己的甲胄。
“来吧,美人儿,爷看你的态度就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
见她一动不动只是哭泣,高杰眼底闪过一丝暴虐。
“是生,是死,就看你的表现了,爷不是有耐心之人。”
女人吓得全身发抖,从床上一步一步爬进高杰的怀里。
……
高杰全身放松之后走了出来,高见还在屋中喝酒,鼓掌赞道。
“兄长,你太历害,听声音,这女人快被你干死了!”
“你这个听墙角的爱好何时能改?”高杰微笑着舒展四肢,“这女人的确不错。”
高见最大的爱好就是听女人在床上时发出的声音,自己却没太大兴趣提枪上马。
他毫不脸红的说道:“王左挂看来是彻底服软了,经此一事,兄长的威名也打出来了。”
“就他那些残兵败将,真要拉开场子来上一仗,只怕丢脸更甚,爷手下的精兵是白练的吗?外强中干,说的就是他那样的人。”
“那是。”高见呵呵笑道:“可是兄长,你这样不是帮火帅立威嘛?”
“你这猪脑!”
高杰有些恨铁不成钢,“凡事多想想,别光去想怎么捞银子,抢女人。”
“我明白了。”高见恍然大悟,拍着脑袋说道:“兄长这样,正是积累王大帅对火帅的仇恨。”
“对了,你终于聪明了一回。”高杰在屋里走了几步,“他李自成把我当枪使,战斗让我冲在最前面,还让我们去山西闯荡,他躺在女人被窝里就能获得名声,天下间哪有这般容易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