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哥,韩金儿觉得自己可以付出一切。
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
刘宇浩带兵去了碎金镇,要几日方能回来,想着盖哥哥那九浅一深的功法,韩金儿只觉得全身发烫,恨不得亲亲人儿快些回来与自己一战。
至于那个短命鬼李自成,韩金儿早就忘记他是自己名义上的相公。
居然想杀自己,哼哼,看看谁先去见阎王,不让刘将爷砍掉他的脑袋算我输。
韩金儿将一朵梅花放在掌心,双手合什狠狠一揉,那漂亮的花朵,便已不复存在。
“金儿……”
熟悉的声音听到她心中,全身忍不住开始发痒。
俏郎君回来了!
韩金儿象雪地里的小精灵,轻轻蹦向那道白色人影。
那里才是自己的港湾,那里才是自己的乐园。
盖君禄的脸色并不好看,也许是昨晚和韩金儿太过激烈的缘故,眼角有些发青。
他本是米脂县衙的主薄,也算是一个官,脱离了吏的地位。
官和吏,是人生的分水岭,既然趟过了这道分水岭,自然就要向更高处攀登。
他找了好几层关系才结交上刘宇浩,还搭上了韩金儿。
对这个女人,他也是喜欢的,不过,也就是喜欢罢了。
这样放荡的妇人,比起那些红牌、行首们丝毫不差,还不需要茶水费,盖君禄并不是一个很有钱的主,搂着韩金儿已经非常满足了。
用她来接交权贵,更是一本万利的事情,陕地一枝花的名头,就能吸引住很多男人。
可惜……
轻轻伸出双臂搂着娇好的身子,虽然隔着厚厚的大衣,依然能感觉到她躯体的火热。
真是一副好皮囊啊!
韩金儿见盖君禄情绪并不高,有些奇怪,问道:“郎君,怎么了?”
盖君禄眼睛溜溜一转,“督粮道洪大人带来了不少粮草,这位洪大人要求非常严格,咱们上上下下都忙得喘不过气来。”
“呵呵,看把你吓得。”韩金儿将身子扭了几下,“依我说,只要攀上了兵备道大人,郎君你一定会飞黄腾达。”
紧了紧手中的小腰,盖君禄也笑了起来,“说的不错,这一切都是娘子的功劳啊!”
听亲亲郎君叫自己娘子,韩金儿眼bō_bō转间,已经传递出了自己的需要。
盖君禄搂着她的小腰,“咱们进去喝一杯助兴,今天雪景如此之好,我想娘子的功夫会更加历害。”
忍不住伸出香舌吐了吐,韩金儿知道,自己虽然久历沙场,但遇上他,要不了多久就会泄身的。
这是,因为爱么?她自己也迷迷糊糊说不清楚。
盖君禄倒酒的动作有些发抖,韩金儿心有灵犀的飘身过去,“亲亲郎君,等会抱着奴的身子,就不冷了。”
“是啊是啊。”盖君禄一脸的欢笑,那酒,却倒出了酒杯……
闻着那份酒香,韩金儿伸出手臂,“奴家要喝合卺酒。”
“依你。”盖君禄动作特别温柔,韩金儿却看不到,在她的颈后,他的酒杯很抖,很抖。
直到她腹内如绞,痛得失声尖呼时,依然没有反应过来。
第一时间,她想到了茶,她赏雪时亲沏了一壶新茶,想要和他一起细品醇香。
茶壶离自己不远,只是五六步的距离,但此时,对她来说,已经是一个艰难的距离。
那种剧痛,让人觉得内脏已经腐化,腐化成鲜血,体的鲜血太多,身体装不下,所以那股股殷红顺着咽喉从七窍中流了出来。
韩金儿的求生yù_wàng很强,所以她并没有放弃,虽然她已经没有体力回头看盖君禄在做什么。
她的眼睛只看着桌上的茶壶,一寸一寸,她向那里挪动,一步一步,越来越近。
那里,是生的希望,那里,是光明的未来。
终于,她的手指就要握住茶壶的茶柄,她渐渐淡去的眼神中,有一团火苗重新跳跃起来。
终于,成功了么!
她刚松了一口气,却眼睁睁的看到,一双修长的手指,稳定而用力,轻轻将茶壶提起。
韩金儿拼尽全身的力量,却扑了一个空,她没有任何力量再追随这只救命的茶壶,软软地仆倒在地,心中不停地问道。
“为什么!”
“砰……”
茶壶就在她眼前坠落,狠狠的摔在了地上,四分五裂,滚烫的茶水溅了她一头一脸。
已经没有丝毫感觉,她心中无声哭泣,最后的希望,就在她的眼前突兀地破灭。
“我也没有办法,有人要你的命,我只能照办,要怨,就怨你那位相公吧!”
“相公……”
韩金儿眼前一片黑暗,最后的意识里,她终于品尝到了被叛的滋味!
……
撤离吴家山之后,贺人龙把兵马驻扎在一座叫杨庄的村寨中、四面派出信使报捷。
杨庄说是村寨,其实已经修筑成堡垒,经过不停地加固,已经形成一处封闭的大型寨堡。
杨庄庄主杨文业热烈欢迎贺人龙的到来,他对那些流民和杆子有着刻骨铭心的仇恨,恨不得官兵能将这些穷棒子斩尽杀绝。
杨家因为祖上有人主管盐业,做过江南道的巡盐御史,身家丰富之极,退休回到家乡后置办了偌大的家业。
这两年杆子众多,使得杨家不敢住在城内,怕流民们里应外合破城,而是选择在杨庄结寨自保,由于时时担心自身的安危,恨不得官兵能快速将这些乱民全数剿灭。
贺人龙已经知道李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