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旗官见自家军队阵形已乱,当机立断,掉头后撤,他知道大旗不能丢,一旦军旗被夺,就算是孙吴在世,也不能挽此危局。
李自成速度来的好快,掌旗官见形势危机,向着几十位家丁吼道:“你们全上,挡住此人!”
看着气势凶凶迎来的敌军,李自成冷冷一笑,破军枪突然变了枪法。
七探蛇盘枪!
李自成痛恨杜文焕这一击,差点让自己一番心血付之东流,心里只想着将他的人马杀得越惨越好。
这是杀人的枪法,没有任何的花梢,没有任何的虚招,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胜者生,败者死,这套枪法对敌人狠,对自己更狠。
所以童渊当年只传了赵云一人,并未传与张绣和张任。
他知道,二张都不够狠,他们想的太多,而赵云才是一个纯粹之人。
义之所至,毫不惜身的勇将。
看着大帅银枪之下,那些官兵竟不能阻其分毫,一众部下士气如虹,高呼酣斗,官兵被杀得心胆俱裂,只能死死护定大旗,一退再退。
护旗的官兵都是精锐,但是他们在破军枪下,犹如纸糊一般,兵刃乱飞,人影荡空。
掌旗官见李自成来的太过凶猛,很快已经杀到自己身边,嘶声大叫,领着十余人围住了李自成作最后一搏。
“死来……”
破军点飞了一员偏将,李自成一声大吼,身形如箭直射掌旗官。
“杀啊……”
掌旗掌纵马对冲,两马如一对箭矢,当头碰上。
大旗横扫李自成腰部,来势凶猛,却见他一记镫里藏身,让旗杆扫了一个空,就在两马相错之时,破军如飞龙一般,从马腹下飞了出来,准确点中掌旗官的咽喉。
仙人指路!
马过人落,官兵的大旗终于倒了下去,战场上响起轰雷般胜利的吼声。
黎国栋见状,心中再无斗志,突觉一股劲风扑面,大吃一惊,忙中一闪,头盔早被李过一刀劈掉。
亲兵们见主将危险,冲上来将他护在其中,他无心再战,拨转马头向山下飞奔。
“败了!”他心中一阵阵的苦涩。
李过则用刀尖挑起头盔,指使士兵们大吼起来。
“敌将已死!”
官兵见到主将头盔,大部分人信以为真,心中更是慌乱,各自为战,只求能逃出生天。
战场上响起了整齐的欢呼声。
“敌将已死!”
“敌将已死!”
兵败如山倒,黎国栋眼见大势已去,趁着李自成等人争抢军旗,带着数十兵亲兵打马飞逃,再也顾不上崩溃的部队。
右翼人马已经杀进腹心之地,和邢凤娇汇合一处,两枝人马如一把利剪,将官兵彻底一分为二。
“历害!”
邢凤娇一见领头之人比自己杀的还猛,顿时升起了一股敬意,见其面生,不由在心里暗暗嘀咕。
他是谁?
“吼……”
一阵阵闷雷般的欢呼声将她惊醒过来,向那人匆匆行了一礼,她张目望去,却见官兵的大旗已经被李自成举在掌中,正向着后方而来。
很多官兵见帅旗已失,完全不知所措,又见自己已经被包围,便有人开始下跪投降。
“降者不杀!”
随着这句口号响彻战场,四处都响起了乒乒乓乓的声音,越来越多的官兵扔下了兵器,将双手放在了脑后。
“赢了!”
邢凤娇长松了一口气,只觉得手脚皆软,想来是杀的有些脱力了。
领头的大汉一看她娇美的容颜,不觉有些发怔,正要抱拳和她交谈,却见她一磕战马,向着核心奔去。
“自成……”
官兵的军旗无精打彩的低耸着,在它的旁边,一杆火红色的军旗正在迎风飘扬,上面绣着一个大大的“火”字。
看着这面崭新的军旗,战场上响起了山呼海啸的声音。
“火帅。”
“大帅。”
士兵们不顾身上淌着鲜血,不顾手臂已经抬不起来,更不顾声音已经嘶哑,用尽胸腔中最后一份空气吼道。
“火帅。”
“大帅。”
震撼的场面让右边杀来的那队人马也忍不住振臂高呼,唯有领头那位大汉看着邢凤娇的飒爽英姿,嘴角边露出了一丝笑意。
“真是一位可人的小美妞!”
……
观音台转危为安,方家坪这边李鸿恩却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他忙碌了半天,又是点火又是烧烟,还不停的加固城防,李自成离开后,自己第一次作为主将指挥战斗,他表面上镇定,心中有着此许的慌张。
一直绷紧神经视察战场,慢慢地心情也就平静了下来。
“将军,不对啊。”
亲兵跑了过来,“咱们看见,敌军好象并不打算进攻,反而……反而……”
“结巴什么?有事就说!”李鸿恩用马鞭轻抽了他一记,“遇事要镇定,如此慌张,如何能成为精锐?”
“将军,实在是因为此事太突然,太怪。”亲兵定了定神说道:“官兵并没有进攻的迹象,相反却有撤退的意图。”
“什么?”李鸿恩伸出手来摸了摸自家亲卫的额头,“你不是发烧,烧糊涂了吧?”
亲兵哭笑不得,“将军,属下没有发烧,也许是咱们放掉的那两个官兵吓破了胆,然后将他们全部传染了。”
李鸿恩听罢大摇其头,他走到一处地势较高的地方向下望去,见各营盘的敌人果然在准备撤退。
前锋已经出了栅寨,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