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年嫔现在产下皇子,该着急的人也不是我们。”景钰慢条斯理的样子,商俪媛不由得看的呆了。
“好,听你的。”商俪媛点头,“后日,我带你去怡王府看戏。”
“好。”景钰笑着应了,又开始给商俪媛剥着葡萄。
等二人将水果吃的差不多了,商俪媛也觉得有些撑,借着出去走走的当口,让人给宫里的容贤妃递了信,让她有个心理准备,还有就是不要轻举妄动。
皇宫内,毓庆宫。
急匆匆回宫的薛妃,刚一坐下,就找人来问事情了。
“年嫔果真生了皇子?”薛妃问道。
殿中的奴才的跪在地上,头埋的低低的,“是,皇上喜欢的很,当场就给皇子起了名字。”
“什么?”薛妃捏紧了手中的绣帕。
“皇上似乎很喜欢小皇子,一听到年嫔娘娘生下皇子,就给皇子起了名字,还说年嫔娘娘有功,要升为贵妃。”那奴才平缓的语气让薛妃更加气不打一出来,“皇上已经下旨让内务府的人拟封号了,说是等小皇子洗三礼的时候,一起昭告呢。”
‘嘭’的一声,薛妃再也忍不住,伸出手将手旁的茶盏摔到地上,摔了个粉碎,依然不解气。
“贱人,一个个的都是贱人。”
“一大把年纪了,怀孕就算了,居然还生下了皇子。”薛妃气愤不已,已经有些口不择言,悠兰见状,赶紧挥退了殿内其他人,只剩下薛妃亲近的人。
“陈贵妃那儿可知道了?”薛妃努力平缓心情,缓缓问出口。
“贵妃娘娘已经知道了,当着皇上的面儿,还叮嘱内务府的人好好的选封号呢。”
“陈贵妃还真是心宽呢,她虽然顶着贵妃的头衔,可这么多年了也没有一个封号,也真是个笑话。本宫就不信她能忍得住气,且看着吧。”薛妃微眯了眼,冷冷的说道。
“下去吧。”薛妃叫退了那禀报的奴才,屋内就剩下她和悠兰悠然三人。
“你们说,现在有了儿子的年嫔,会不会有什么不该有的想法?”薛妃摸着指甲上的丹蔻,嘴唇轻启。
“奴婢不敢乱加揣测。”悠兰悠然同时出声。
主子们的事情,的确轮不到她们做奴才的置喙。
薛妃抬起头看了眼二人,才又说道,“本宫看来,年嫔早就有不该有的心思了。”
悠兰悠然的头低的更低了。
陈贵妃从年嫔那里回到重华宫,一坐下也摔了好些东西,凝雅赶紧的让其他人都退下,果然,陈贵妃摔累了之后就开始骂骂咧咧了。
“贵妃?哼。”
“本宫当了这么久的贵妃,掌着后宫上下,那个贱人不就是生了个儿子就让皇上升为贵妃,还要拟封号。那本宫算什么?本宫的儿子算什么?”
“贵妃,那个贱人也配?”
“这么些年原本以为是个不受宠的,是个老实本分的,没想到,果然是会咬人的狗不叫。”
凝雅递上茶,“娘娘消消气。”
“消气?你让本宫如何消气?”
“娘娘。”凝雅语重心长的说道,“娘娘想想看,眼下最应该着急的是谁?”
“难道不是本宫吗?”
凝雅摇头,“皇上虽然说要升年嫔为贵妃,可是并没有让她插手六宫的权利,眼下又有了皇子傍身,愉王这个嫡长子已经成了残废,失去了夺嫡的资格。”
“那么眼下就是薛妃的怡王为长,年嫔现在受宠,小皇子也水涨船高,最着急的应该是薛妃。”
“除了薛妃,还有容贤妃了。”
“毓庆宫还说的过去,永安宫怎么说?”陈贵妃一听凝雅的分析,火气消了一大半,接过还在凝雅手中的茶,轻轻的抿了一口。
“娘娘您想啊,年嫔这件事之前,六宫中谁最受宠?可不就是永安宫那位吗?还有那失而复得的公主。可是现在就不是了,年嫔一下子变得受宠了起来,小皇子亦然,这样下来必定要分走永安宫的那一份。”
“娘娘您觉得,容贤妃还坐得住?”
“更何况,除了年嫔生了皇子,宫里还有两位怀着孕的妃子呢?”
陈贵妃一想,对啊,可不就是这样吗?
反正自己的儿子也在行七,前面有景墨给挡着,福气虽然会先给他,可祸事也是他先挡啊。容贤妃没了皇帝的宠爱,就只有一个女儿,难成大器不足为惧。
可自己既有后宫的权利,又有儿子傍身。
“娘娘何不坐山观虎斗,等到两败俱伤的时候,娘娘只需要收渔翁之利就行了。”
陈贵妃听完笑了,“还是你得本宫的心。”
“谢谢娘娘夸奖。”
永安宫内,本就没想法的容贤妃,收到了商俪媛的口信之后,更加的淡定了。
“恭喜娘娘如愿以偿。”南琴跪着恭喜年嫔。
年嫔此时已经醒了过来,只是生产一事总归太伤元气,只得躺在床上看着身旁那熟睡的小小身子,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是啊,她总算是如愿以偿了。
“母妃。”屋外想起甫华的声音,还未起身的南琴给甫华请安,“公主来了。”
“嗯。”甫华看了眼南琴,走向年嫔,“母妃怎么样了?”
“很好。”年嫔看着小皇子,头也没抬的回答,甫华顺着年嫔的目光看向那个小身子,“这就是甫华的弟弟吗?”
说完蹲下身,看着被包裹严实的糯米团子,然后皱着眉问道,“母妃,人家都说小孩子出生的时候都是皱巴巴的吗?怎么弟弟生的这样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