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看了眼求公公,求公公点头,皇帝才朗声说道,“走罢。”
随后,皇帝率先起身,身后跟着求公公和皇帝应有的仪仗,文武百官跟在其后,慢慢走向太极殿。
举行受封大典就在太极殿。
一刻钟,皇帝带着文武百官到了太极殿,皇帝亲自检视御座前桌上放置的金质册、宝,落座后接受众人三跪九叩之礼。
太子站在殿中,等着将他被立为太子的圣旨再次宣读。
求公公上前一步,扯着嗓子喊道,“跪。”
瞬间,跪倒一片。
连景钰也不能幸免,在夏言的搀扶下,跪了下去,随后夏言跪在景钰的身后。
求公公打开皇帝册封景墨为太子的圣旨,脸色严肃的打开开始宣读。
等宣读完毕,再扯着嗓子喊道,“拜!”
众人朝着景墨跪拜,来回三次,嘴里喊着,“太子殿下千岁!”
景墨享受着这一刻,脸上带着点点笑意,正准备对众大臣叫起,天空突然开始黑了起来,整个天开始暗了下来。
还好整个太极殿有许多的蜡烛,哪怕外面骤然天黑,里面依然亮如白昼。
但是,这样的现象会让人觉得这是大凶之兆。
果然,大殿之内瞬间议论纷纷。
“这是怎么回事?”
“怎么突然天黑了?”
“这可是大凶之兆啊。”
......
......
众人七嘴八舌,也不管笑容僵在脸上的景墨,脸色越来越黑。
皇帝这时候也是满眼的怀疑目光,脸上的阴郁神色让景墨心里一震。这种感受客不太美妙啊。
“皇上,天降异象,这太子殿下的受封礼怕是不能如期举行了。”御史对于这些可是在意的很,哪怕皇帝不说,他们也得说。
“钦天监是怎么看的日子?当初就说这个日子不行,钦天监的人还嘴硬辩解,眼下出现这样的异象,钦天监的人难道不应该出来解释一下吗?”
这样的话一出,钦天监的人不干了。
这样的锅可不是随便能背的。
监正跪着上前一步,满脸的委屈,“皇上,当时臣等可是拿了两个好日子出来,是各位同僚选出来的今日,现在倒好,居然倒打一耙,全部推给钦天监,皇上可要给臣等做主啊,这样的罪名钦天监怎么担得起?”
众人看着钦天监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
心里默默的鄙视。
多大点事儿,居然哭成这样。
钦天监不知道众人的想法,不然一定呸他一脸,事情没发生在他们身上,说的这般轻松是,隔岸观火谁不会?
事不关己谁不会?
现在一个个儿的当起了圣人,要是事儿发生在他们身上,看他们还有没有这样轻松。
皇帝微眯了眼看着跪在地上哭诉的钦天监监正,心里思索着监正的这番话。
景墨刚想说什么,外面的天又昼亮了。
景墨一派的人松了口气,然后工部尚书薛唐,景墨的舅舅跪着上前一步,“皇上,异象已经消失,太子殿下的受封礼耽搁不得,还应继续才是。”
景睿转头盯着说话的薛唐,然后瞥了一眼赵倩的父亲,内阁大臣赵大人,赵大人接收到信号,低下头。
景睿回过头来,等着身后的赵大人发话。推荐阅读//v.///
皇帝微抿了嘴,不说话,鹰眼一般的盯着殿中跪着的众人。
景墨垂着头看着地面,什么话都不说,像是在等着判决。
“父皇,儿臣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景钰突然说话,在安静的大殿中显得格外刺耳。
皇帝目光定格在景钰身上。
眼底依然是复杂的神色。
“说。”
景钰得了皇帝的准话,清咳了两声,“太子是父皇天选之子,父皇是天,是神,您的旨意就是天是神的旨意,怎么能因为一点点异象,就让大家质疑父皇的决定,质疑太子!”
此话一出。
最先恼怒的就是景睿。
这个景钰,平时不声不响,见人就三分笑脸的,没想到这个时候居然给自己扯后腿。
景钰表示,他又不是景睿一派的,怎么能叫扯了他的后腿呢?
景墨倒是对景钰侧目相看。
但是,即使景钰帮着他说话,也不代表他会放过景钰,商俪媛,他势在必得!
景钰表示,他可不是那么好心的为景墨辩解,因为,还有后面的戏码等着景墨呢,要是现在就拆台子了,岂不是让戏没办法唱下去了吗?
景墨一派立即接着景钰的话,“愉王此话有理。”
“臣附议!”
......
景墨一派开始出动。
景睿一派也没有闲着。
“受封礼何其重要,岂能这般儿戏?”
“臣附议!”
......
两边僵持不下,求公公头疼不已的看着殿中的众人,从没有这般头疼过!
皇帝不立储君,看着这些个大臣为了自己支持的皇子卯足了劲儿,使出浑身解数的时候,他头疼!
皇帝立了储君,这些个大臣依然没有消停,他还是头疼!
皇帝冷冷的出声,“受封礼......继续!”
一锤定音,没有更改的可能性。
景睿不可置信和失望恼怒。
景墨暗自惊喜和松气。
景钰,扬起嘴角,心情颇好的样子。
刚刚出列的大臣一一跪着退了回去,低着头不语,有的事情就是更改不了,没有办法。
接下来的该由景墨叫起,然后众大臣再对他三跪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