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上午,孟璋和肖千羽去往军部办差,阿月则吵着要云端和凌楚带她出去玩儿,李菁怎么劝也劝不住。
凌楚笑道:“没关系的,既然都答应阿月小姐了,当然不能骗她了,反正我和云端在府里也没事。”
云端也附和道:“夫人放心,我会保护好阿月的。”
李菁这才同意让阿月出去,临行前还不放心,叮嘱阿月道:“不许在外面玩太久,也不许乱跑,乖乖跟着云叔叔和凌楚姐姐,要是不听话,以后就不放你出去玩了,知道吗?”
阿月眨着大眼睛不停地点头,活脱脱一个乖巧听话的孩子一样。
李菁又拉过云端,小声道:“云护卫,我今早心绪不宁,总感觉会有什么事情要发生,阿月玩一会儿了,就早些带她回来。”
云端嘴上答应,心里却叫苦,以阿月的性子,没玩够的话,自己哪怕是把她绑着,她也不可能回来。
阿月身子弱,孟璋夫妇很少让她出来游玩,这一次好不容易出来玩一趟,还没有孟璋管着,心里别提多开心。
云端却一刻也不敢松懈,和凌楚始终不离开阿月半步。
阿月这边瞧一瞧,那边看一看,对一切都充满了好奇。
三人在街上走了许久,云端壮着胆子对阿月道:“阿月,你看我们是不是可以回去了?”
阿月原本开心的脸立马就阴沉了下来,她委屈巴巴地看着凌楚,也不说话。
凌楚爱怜地笑着,摸了摸她的头,对云端道:“要不再让她玩一会儿?”
云端没办法,无可奈何地摇摇头,只好继续跟着阿月。
阿月的小心思得逞,得意地跑到一边,盯着一个卖糖葫芦的小贩,然后又似有深意地看着云端。
云端自然明白她的意思,便赶紧过去给她买了一串糖葫芦。
这时候,突然有两个身穿盔甲的军士向他们走了过来,对阿月躬身道:“大小姐,大将军让我们接你去军部。”
云端好奇问道:“大将军不是说让我们带阿月小姐出来游玩吗?为什么又要小姐去军部?”
其中一名军士答道:“卑职不知,只知道大将军吩咐卑职带小姐去军部,别的一概不知。”
云端不疑有他,道:“那好,我们陪大小姐一起去。”
那名军士忙道:“大将军只吩咐了带阿月小姐过去。”
云端没办法,便对阿月道:“这可不是我要你回去啊,大将军要你去军部,不让我们陪着你。”
阿月不高兴地看了那两个军士一眼,极不情愿地跟着他们二人转过身准备离开。
凌楚不知为何总觉得有一种异样的感觉,忙低声对云端道:“这两个人好像不太对劲。”
云端闻言,立马叫住二人,问道:“二位既然是收到大将军的命令,那大将军可曾告诉过二位我的身份?”
那二人互相对视了一眼,没有说话。
云端面色凝重,壮着胆子慢慢靠近,道:“还请二位出示军部的腰牌。”
那人笑着点了点头,就伸手从背后掏出一个什么东西。
云端以为是军部的信物,就没有在意。
阿月在那两个军士的身后,一眼便看到那人从背后抽出了一把匕首,忙大喊道:“云叔叔小心。”
云端闻言,只见到那人掏出一把明晃晃的匕首朝自己的面门刺来,情急之下飞起一脚将那人踢倒在地。
周围的百姓吓得四处奔逃,另外一名军士趁云端还未完全反应过来,从腰间拔出佩刀砍向云端。
凌楚见状忙赶到阿月身边,拉着阿月向一边跑去,不时回头担忧地看着云端。
云端见阿月已经安全,当即从背后取下寒露,挡住那军士的攻势,两兵相接,那军士只觉得虎口剧痛,佩刀立马断为两截。
他吃惊不已,没料到眼前这个不起眼的少年武功居然不弱,他吓得丢掉手中的断刃,恶狠狠地朝阿月扑了过去。
云端忙飞身赶到阿月身前,护住凌楚和阿月,左手用力挥动寒露,朝那军士的胸口砸去。
只听到一阵清脆的筋骨断裂的声音,那人口出一口鲜血喷出,尽数落到云端的脸上,然后就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在半空划过,重重坠落在地,再也动弹不得。
周围百姓的惊慌引来了巡逻的士兵,另外一名军士见状不妙,连忙逃跑。
那些士兵一见到阿月,忙把阿月保护在中间,一名士兵伸手去探刚才那个军士的鼻息,然后对云端摇了摇头,道:“死了。”
云端只觉得一阵晕眩,似乎随时都要运到一般,这是他第一次杀人,他情急之下出手,没想到就把人给打死了。
阿月也吓得不轻,呆呆地看着云端。
凌楚紧紧握住云端的手,一边用丝巾擦拭他脸上的血迹,温柔地安慰道:“没事了,不是你的错。”
云端却如失了神一般,目光呆滞,一句话也不说。
凌楚看在眼里,心疼不已,眼里不由得流出泪来。
众士兵护着三人回到将军府,然后赶紧去军部找孟璋。
将军府的守卫见云端脸上血迹斑斑,忙把三人迎了进去,向李菁通报。
云端一进将军府,就发了疯似的跑向自己的屋子,凌楚把阿月交到守卫手里,赶紧追了过去。
李菁慌不择路地从里面跑了出来,一把将阿月抱在怀里,温言安慰道:“阿月不怕,到家了,没事了。”
阿月“哇”地一声哭了出来,泪水如决堤的河流夺眶而出。
李菁抱着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