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打闭口好歹还有个逐渐停口的过程,到了郭鹏这边小国一点机会都没给他留。
比赛开钓前小国已经写好了剧本,开杆判断鱼情只用了不到二十秒,就是一通狂轰滥炸直接轰死。
停口的郭鹏眼看旁边小国连杆心里沉不住气了,急忙将钩的小炮湿散调整成干散,也开始手脚麻利的抽了起来。
郭鹏的应对没问题,基本功跟投饵量也没问题,但是先机一失,饵料的差距太大,任凭他半斤炮下水,连个浪花都没翻起来,一口都没见。
后面观战区,文东跟穆师傅对视一眼,嘴角翘起。
文东说道:“小国这家伙,下手挺黑啊!”
“下手黑归黑,但是有长进!你注意刚开场前几杆了吗?小国虽然莽,但还是动了脑子的!”穆师傅评价道。
“青年鱼数量最多,只要开口应该能抢一阵子!”旁边的赵宏远也附和道。
阿宾坐在一旁,看了文东一眼。
“文东再给弄一盆窝子吧,待会我场也要用!”
话一出口,逐梦小队观战区这边顿时诡异的安静下来。
“卧槽,你这是打算赶尽杀绝啊?”文东有点虚的说道。
“什么杀绝不杀绝的,不至于。但是既然抽签挨着,有机会给他们涨涨记性也不错。打架他们不中用,钓鱼也白扯。
你想想,反正坑里也没啥其他鱼,大投饵量钓这鱼,顶了天也就是开口的都钓来,然后一起停口呗,反正咱们成绩遥遥领先,稍微任性点也没啥风险!”
还真别说,阿宾够拎得清,确实是这么个道理,坑里鱼情说简单不算简单,但是说复杂,也算不复杂。
午刚刚钓放过得小鲤鱼拐子跟大物,短时间肯定是很难开口,那塘里最大的开口鱼情就只有青年鲤鱼有可能,生口鱼,又不怕散炮,那自然大窝量强攻就成了第一选择。
退一万步说就算真的停口了,也是开口鱼抢差不多了,逐梦战队这边前期抢了鱼,后面大家一起停口,大方向也没啥损失。
“行!我接着给你弄,你这性子我算服了!”文东点点头,再次开始饬起散炮盆来。
阿宾还有一句潜台词没说,但是文东已经领会到了话里的精髓,那就是豁着自己这边总鱼获多少受点影响,也要把旁边的天源二队给干熄火。
阿宾说这话的时候,穆师傅跟赵宏远都在旁边听着呢,都是聪明人,意思都能懂,但是他们俩都没额外表态,就等于默认了这件事。
说到底中午动手的事儿虽然和平解决了,但是只是看在双方话事人以前交情的面子,并不是真的就这么过去了,不值当的武力收拾他们,但是在比赛拼着付出一点点代价让他们吃点亏涨涨记性,还是可以接受的。
文东这边开好饵料,第一节的比赛也赛程过半了。
整个比赛塘大部分钓手都意识到青年鱼开口了,开始转变钓法抢鱼。
可是钓鱼跟很多其他运动还有一点不一样的地方,那就是这玩意儿有一定的滞后性。
怎么理解这个滞后性呢?
小国这边通过海量的投窝诱鱼,已经提前将鱼群聚起来了,后面慢了半拍的钓手,想要再聚足够多的鱼,难度就要大得多。调整越早越沾光,调整越晚,越不容易取得效果。用一句俗语概况,一步赶不,步步不撵趟。
加了料的小黄面散炮饵本来就是极致雾化诱鱼的顶级产品,再配合纯生口的鱼情,想让鱼情不暴躁都很难。
现在小国这边,依然是非常暴躁的鱼情,浮漂翻身就有动作,顿口不打稍微放一口钩子就吞到嗓子眼,一钩大散炮一钩搓饵抽频率既没有大鲤鱼双尾的风险,又保证了窝子的量足够,鱼速度非常快。
想想也是,坑里至少投放了两千到三千斤的青年鲤鱼,总共二十个钓手同时间做钓,算起来人均鱼获都有百十斤了,哪怕扣除一部分因为各种原因不开口的个体,平均鱼量也是比较可观的。
整整第一节的时间,小国都在爆连当中度过,当裁判员提醒距离第一节时间结束的时候,文东准备的那一大盆饵料已经所剩无几。
阿宾端着另外一个盆,走到了旁边预备的位置,说道:“该俺场了!”
文东笑笑:“加油!”
“所有运动员注意,距离第一节比赛结束,还有最后五秒!”
“五、四、三、二、一!换人”
阿宾端起那一盆散炮,大步流星朝着比赛位置走去。
“宾哥,窝点在正前方偏右边大概五十公分位置附近,加油!”小国老练的报了下窝点标点位置,随后将杆子交到了阿宾的手里。
“干的漂亮,下午休息吧,看我的!”阿宾点点头,双钩又捏了两颗大号散炮。
虽然是一个地方学出来的手艺,但是阿宾跟小国捏散炮的细节有点不太一样,小国习惯于捏大三角状的散炮,散炮捏好入水之后有三个棱,入水之后这三个棱会快速脱落,雾化带相对来说起的要高一些,基本从水面一直持续到水底。
而阿宾,他捏散炮的手法是抄一把散饵捏一下将钩子按之后,大拇指继续在散炮盆里搂一下额外的饵料,看起来像是别人捏好散炮之后再额外加一块似的,类似于二次饵的感觉。
这样捏出来的散炮相比于三角饵,要更加圆润一些,棱角少,雾化跟散落也要稍微慢一点,刚开始入水散落的过程比较慢,到了中层开始散落的效率逐渐变高,等到底部基本只剩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