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繁星靠在墙上,殷红的唇张张合合呼吸着新鲜空气。
鼻间的空气仍然是男人的味道,黑白分明的星眸看着距离她只有纸张距离的那张俊逸的脸庞。
“繁星……你得牢牢记着,你的未来是我的,知道吗?”
沈繁星眸子顿了顿,“我能不能反驳一下。”
“不能。”
薄景川低沉的声音直接断了她的后路,“可我还有很多朋友,难道他们也都得顺便打包被你一并接手么?”
薄景川低头吻着她的耳朵,嗅着从她领口里散出来的独属于她的女人香。
听到她这句话,动作顿了一下,呼吸沉了几分。
“如果是朋友的话……”
这是他沉默良久,才给出的好像是半句话的一句话。
沈繁星莫名地从他的上再次感觉到一阵不安。
这是他前不久刚刚接触过的来自薄景川上的绪。
“阿川……”她突然叫他。
“嗯。”他抵着她的额头,低沉的声音好听的让她脸颊发。
“你……是不是有结婚恐惧症啊?”
“……”薄景川顿住,半天没有回应。
“感觉你最近绪不稳定的。仔细想一想除了订婚近在眼前,应该不会有什么事是值得你焦虑的了。”
“……难道不是因为你上次差点被人打死而我担心你再受到伤害吗?”
沈繁星笑了笑,不以为意,“你这么厉害,安排了那么多人护着我,我怎么可能会有事?”
“你心太大了。”
薄景川觉得自己得谢谢她这么无条件的信任他!
“那你到底给不给我手枪?当初在香港答应给我的!你看我现在,处境多危险?我得防。”
薄景川严肃起来,“一把够吗?”
沈繁星赶紧摇头,“不够,多来几把吧。”
看她那副鬼精灵的样子,薄景川低低笑了声。
“狡猾的小狐狸。”
沈繁星笑了笑,“所以你到底给不给我?”
“给。”
薄景川摩挲着她的脸颊,“枪法那么出神入化,当然给。想要什么?”
“p44沙漠之鹰?”
薄景川的力道微微大了几分。
“你倒是敢要。”
“没有?”
薄景川抿了抿唇,最后在她的唇上吻了一下,松开了她。
“给你。”
沈繁星得意地挑了挑眉。
“这都给?你这么宠女人,真的没有一点经验吗?以前真没有过女人?”
薄景川眸色倏然暗了几分。
“怎么啦?”沈繁星笑问。
“别闹。”
薄景川低声说了一声,垂下眸子,拉住沈繁星的手出了房间。
他的回答和态度,莫名的让沈繁星心头紧了一下。
总觉得还需要问什么,但是这个时候,薄景川的样子,不适合继续问问题。
下楼的时候,客厅里没有老爷子。
楼若伊和桑榆陪着晚晚在玩儿。
“清知呢?”
桑榆抬头看着她说,“好像在外面的玻璃花房,嫂子,清知姐今天……绪好像不太对。”
沈繁星敛眉,眉心轻蹙。
“我去看看她。”
“嗯。”
玻璃花房灯火通明,五颜六色的花竞相绽放。
在深秋季节,仍旧能感到天的绚烂多姿。
沈繁星唇角压的厉害,看着坐在藤木吊篮上坐着的纤瘦影,心头一阵酸软。
花房,是个容易让人心愉悦的地方。
所以清知来了。
推开花房的玻璃门,沈繁星缓缓走了进去。
许清知一手搭在小腹上,双腿轻轻摇晃着藤椅,看到沈繁星,笑了起来。
“你怎么来了?”
“想我的花了。”
许清知忍不住笑出了声,“才不是你的花,你就是这些花儿的天敌。离它们远一点。”
没办法,谁让沈繁星是个调香师。
大部分的精油,可都是从植物本提取出来的。
说是天敌,似乎也对。
沈繁星的视线在花房周围扫视了一圈儿,走到了许清知跟前。
“清知……”
“繁星。”许清知打断了沈繁星的话,视线放在不远处的花海里,脸色看起来很平淡。
是自从她从容城回来之后,第一次露出这样的表。
“我现在的所有精力都在我的孩子上,没有什么太多的时间去想其他的事。”
沈繁星坐在旁边的石凳上,视线静静地看着她。
“真的吗?”
许清知精致的锁骨随着吞咽的动作展出一对漂亮的弧度。
她点头,“是的。现在没有什么是比我的孩子更重要的,我不想让任何事来影响我的心。”
“真的可以做到吗?”沈繁星直直盯着她,神色中难免有些许悲悯。
“我可以。”
“清知,你告诉我,在容城,你自己一个人住在婚房里真的没事吗?你不要bi)着自己,必须让自己快乐,这样不行的。”
为了让自己保持一个愉悦的心,她自己一个人躲在这个花房里。
这算什么?
她以为躲在花房里,看到眼前的鲜花,就真的可以心很好吗?
一个人的绪,如果真的像这样开心起来,那么这个世界上,就没有那么多烦恼的人了。
“黎墨呢?你来这几天,他联系过你没有?他现在在干什么?到底是有多忙,连一个信息都没有时间回你?”
“他现在应该在巴黎……有时差。”
许清知的声音轻缓,视线盯在一株石竹花上,连眨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