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无欢与白罗刹两人,便这般打打闹闹的往山脚走去,比之之前上山,轻松了不少,也有些心情可以欣赏一下这霓光山的景色。
如今阴阳树已被阴阳莽所推倒,将来此处不可能再有阴阳树,但这片四山朝宗的聚宝之地,将来必会吸引别的什么宝物,但这也是以后之事了。
白罗刹把之前夺阴阳果所发生的事简单的同谢无欢讲了一下,谢无欢立即又认真的打量了一下白罗刹的样貌,嘴中不免咋咋称奇。
“你这回功力又有所进益,我看这疤痕确实又淡了一分。”
白罗刹却舒了一口气,状似不在意道:“这些年,早已习惯了,况且,我之英姿,远非常人所能及。”
“阿白,我相信你恢复容貌之际,肯定光从外貌就比那冒牌货要强。”谢无欢奉承道。
一向毒舌的谢无欢,今日三翻四次的奉承,白罗刹用脚趾头想也知道全是因为阴阳果的缘故。
“好了,收一收你那奉承的样子,我从不在意这些,只是我想以真正的样子,去见一见爹娘。”
“嘿嘿。”
两人便这般有说有笑地往山脚下走去。
白罗刹之前在阴阳树洞中未曾在意过时间,实则她躲在其中疗伤已过了三四日,而此刻她临近山脚之处再次召唤了飞莺。
不料又是五六日被主人忽略,飞莺气得一顿猛啄,白罗刹又是好一顿安慰。
而飞莺似是闻出了白罗刹身上小蛇的气息,绕着白罗刹不停的打转,几次往她袖口扑去,似是要讨要食物。
得到阴阳蛇之事,白罗刹虽信得过谢无欢,但也不想让她知晓,因为她必然会讨要过去养育几日。
当初飞莺被借去养育了三日,便头也不回的往雪山飞,飞了足足半个月,饿得整个鸟瘦脱了型才回到白罗刹身边,吓得白罗刹再也不敢让飞莺轻易给谢无欢送信。
如今飞莺这般反常,若是真被谢无欢发现了,这年纪尚小的两条小蛇,怕是要立即遭殃,所以万万不可透露。
“雪球,别闹。”白罗刹拍着她的头,扔了一块肉干给它。
飞莺接过肉干,坐在她的肩头吃了起来,终于安分了下来,只是一双亮晶晶的绿豆眼睛时不时地瞄两下她的袖子。
“呀,飞莺吃的这么香,等下到了山下,你也要给我做点好吃的,因为担心你,我可在岸边提心吊胆的蹲了三日。蜜饯都吃完了。”
白罗刹惊讶于谢无欢的蜜饯竟也有吃完的一日,赶忙道好。
于是两人加快了脚步,很快便到了山脚下。
之前初来霓光山之时,山脚下各路人马英气勃发,似乎各个对秘宝志在必得。
而此刻两人从山上下来,却发现山下只有被人踏平的绿植,一个人影也没有。
正想调侃几句,却突然有一人从一棵树后走了出来。
此人正是之前一直不曾显山露水的仲尧。
“白女侠,别来无恙。”仲尧笑嘻嘻道。
白罗刹和这仲尧数年前在一场交流会上有过一面之缘,实在说不上有交情,她也并不想多做理会,只当做置若罔闻,仍然往前走去。
可这仲尧既然站在这儿,自然是有完全的准备。
很快的,树后又出现了二十几名壮汉。
原来这仲尧只带了两名随从上山,大部队竟是留在此处,用作收取渔翁之利用。
二十几名壮汉突然出现,一下子便拦住了谢无欢与白罗刹的道路,两人这才停了下来。
白罗刹微微抬头,问道:“你待如何?”
仲尧笑道:“这阴阳果见者有份,我们如今有这么多兄弟,不如白女侠分我们三个如何?”
好一个狮子大开口,没出几分力,却妄图事后拿大头,这仲尧做武林人士真是可惜了。若是经商,怕是能成为这南岭数一数二的富豪。
对于这等口舌之争,白罗刹一向无力,她向来秉性一言不合便拔刀相向,哪有功夫与对方的做这种斗争。
但她今日身边有个谢无欢,这位虽然长得清清冷冷,却是一最毒舌不过的人物。
“你这是在桑葛林杀了多少熊和豹啊,得吃多少熊心豹子胆才敢来我们面前撒野?”
本来见白罗刹身边有一脸色苍白的瘦小男子,仲尧只觉得有些古怪。
没想到这个男子声音这般沙哑难听,透着一股子奇怪的味道,脸上没有丝毫表情,看上去格外阴冷骇人。
有些琢磨不透对方的门道,但自己这边二十多人,若是怕对方两人,实在有些灭自己威风,以后还如何统御手下。
仲尧回击道:“仲某唐突了,未请教阁下尊姓大名?”
“行不更名,坐不更姓,叶曳是也。”谢无欢随口胡诌。
仲尧一向秉承先礼后兵,立即客气道:“原来是叶曳兄。”
“哎,乖孙。”谢无欢立即接口道。
白罗刹忍不住笑出了声,这个谢无欢,实在是令人无可奈何。
闹了这么一个大笑话,仲尧的脸立即涨得通红,但也没有马上恼羞成怒,而是略带着三分怒意道:“我好心好意与你们做交易,何必这般羞辱人?”
“你这是做交易,我以为你是在开玩笑。你跟我开玩笑,我自然也跟你开玩笑。你这个人玩笑都开不起,以后怎么在江湖混啊。乖孙,听爷爷一句,回家玩木棍去吧。”
这回仲尧还未发作,身边几名脾气不好的手下已经怒气上来了,立即拔出武器道:“我们家少爷,好心好意,客客气气与你们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