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末的风吹拂着道路两旁的柳叶,细细长长的柳枝轻轻舞动着自己的身体。
苏源城外路上行人络绎不绝,时而有人也会驻足看看道路两边的野花,小而精致,颜色错落,似是星辰排布在其中,又似是谁打翻了颜料盘,点点五颜六色的水煮跌落在绿色的画布上。
苏源城的城墙不高,但是那古朴肃穆的“苏源城”三字的牌匾就这么高高悬挂在城楼之上,似是此城的创始人苏源,仍用他温和的目光注视着这座城的一切。
苏源城是整个江南最为繁华的城池,也是唯一一座多年来一直由创始人的后代所掌控的城池。
苏源城拥有整个江南最肥沃的土地,最发达的水利与陆路交通,是以是人人向往的乐土。
苏源城外的码头上,这些时日一直有苏家人进进出出,平日里虽也有苏家人与外人进行商贸往来,但许久没有像近些时日这般人数众多了。
“嘿,苏管事,你们最近是怎么回事啊?”有一好事者忍不住问了平日里总在码头上忙进忙出的苏家人。
这苏小方年纪轻轻,但为人却极为机灵善钻营,深受上峰喜欢,近日听说有大任务,若是办好了,那必是大功一件。
苏小方立即疏通关系,巧言令色的从上峰那讨到这门差。
苏小方原本以为只是从上峰吩咐,在码头上盯着货物进出,计算人员流动。
谁知这码头一待就是半个多月,货物倒是清点了不少,人也统计了许多,可是该寻的人,还没看见。
这再待下去,怕是苏宅里的那位,怕要把自己给忘了,这可不行。
苏小方待的越久,心中却也更加着急。
今儿开口问他的,也是常年在码头上跑货的吴家人,这吴家人是正正经经的码头管事,不比他这种临时调拨来的。
于是苏小方也客客气气的回答:“吴管事,这上面的安排,我也不好说啊。”
吴三根从兜里掏出了一根烟管,动作熟稔的点上,然后递到苏小方面前,道:“苏管事,你平时操劳了,我今儿新从南岭得了一包好物事,来,尝一口。”
这码头劳累,这一口东西,却是平日里大家最为喜欢的活动,况且南岭的烟草,那更是价格甚高,凭俸禄消费不起的。
苏小方在苏宅如何能得到这物事,此时如何忍得住,但还是姑且推辞了几句,这才把手递过来,接过烟枪,凑近了猛吸了一口。
苏小方整个人舒服的眼睛都眯了起来,立即感觉飘飘欲仙了。
“这南岭的东西,果然是好东西啊。”
吴三根露出了一口黄牙,笑道:“那可不,要不苏管事你来我这船里坐坐,咱再吸两口。”
苏小方装模作样的看了看身后的苏家人仍严阵以待的镇守着,再假装看了看码头的情况,这才道:“眼下也无事,那便去休息休息。”
吴三根立即招呼人,拉开了船舱的帘子,把烟枪递给苏小方,迎了他进去。
这苏小方刚进去,吴三根却咳嗽了一声,然后轻轻的敲了几下船板,对着里头说了一句:“苏管事,我去解个手,就来。”
“你随意。”
吴三多就往船尾背人处走了去。
有一个原本在苏家码头上搬货的船工,此刻却突然魔怔了一般,突然口吐白沫晕了过去。
旁边几人立即叫嚷了起来,这既然是苏家码头上出的事,自然是找苏家来寻医师。
“几位大爷,我们的船工似是中了暑气晕过去了,麻烦帮忙看看啊。”
有人突然晕倒这事,自是蹊跷,原本在码头上镇守的几位,早已觉得奇怪,此时他们之间互相对视了一下,立即分了两人出去查看船工情况。
也是奇了怪了,那两人刚走,就有一人正好搬着货物经过另外两人身旁之时不小心落入了水中。
“这可是百来斤重得货啊!大爷们,快救人啊!”落水之人身后那人立即喊了起来。
说完便扔下了货物,“噗通”一下跳入水中。
又有两名苏家的人放下了武器跟着下了水。
紧接着,吴家的船舱里突然传来了女子尖叫的声音。
“啊!你是什么人!”
吴三根原本在船后,此刻听到声响,一只手提着裤腰带,急匆匆的奔了过来。
一边系着裤腰带,一边问:“咋啦咋啦!”
“啊!淫贼,你想干什么!”女子的声音又叫了起来。
吴三根手中的裤腰带怎么都系不上,他把心一横,随便打了个死结,一下拉开了帘子。
眼前这一幕,却气得吴三根血压冲上头顶。
“好你个苏小方,我好心好意请你来吸口烟,我就出去解个手,你竟然想强抢我婆娘,你还是人嘛!”
听到苏小方出事了,剩下的苏家守卫再也站不住了,立即全部冲到吴家船上,怎么着也要帮苏小方站站台面。
看着呼啦啦突然冲过来的苏家人,吴家家丁也不是吃素的,立即把船舱围了起来。
吴三根此时早已冲了进去,一下子推开了上身打着赤膊得苏小方。
然后一个巴掌扇在了苏小方的脸上,苏小方本来有些白嫩的小脸瞬间长了半寸高,红红的巴掌印就这么印在他的脸上。
苏小方此刻却是被这一巴掌打醒了,可是他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他看到吴三根怒气冲冲的看着自己,一个女人半赤裸着在那嘤嘤哭泣,地上扔了些许零零散散的布料,似是扯烂的衣物。
这,这,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