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凤英朗打了个响指,苏长言和白罗刹二人心中格外警惕,担忧他藏了什么埋伏。
江故却叹了口气,看着宫女端上来一叠剥好切片水晶桃肉,凤英朗立即喜笑颜开的张嘴让人喂他。
这凤英朗再好说话,终究是那最高位置,此刻他吃桃肉,其余人自然不敢发声。
整个房间弥漫着水晶蜜桃的清香味。
“好啊,江故,朕令你前去寻那司徒洛,传我口谕,速去雷云原找雷家人献上凝瑜,不然和雷家人一起来中州谢罪。”
江故“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我的好圣上啊,司徒洛一个武林高手,我哪知道他在哪,你让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怎么去寻。”最好是给我封个官,安排一堆人马啊。
凤英朗沉思了一下,说道:“我听说司徒洛着人拍下了那凝瑜的地图,他必然已经前往雷云原了。”
看来这位看着纨绔,但是眼皮子底下发生的事,各个都门儿清。这金玉楼那晚发生的事,原来早已知晓。
这个凤英朗,对于想要插足江湖的念头,不仅仅是说说而已。
只是不知道,是他自己的想法,还是他背后太傅的想法。
白罗刹一时之间不知道是否该把自己的阴阳果拿出来,她不由得想起了江故的提点。
苏长言适时进言:“回禀圣上,司徒洛得了地图后并未前往雷云原,而是去向了别处,看方向,似是往东。”
往东,东岐?
自己露出了什么破绽,竟让他往东岐去寻。
是那家族徽记的手帕!
白罗刹心中再次骂了一遍自己,若是让司徒洛先行拜访,那家里那人必然做好万全准备,自己要成事,便更难了。
“嗝。”凤英朗打了个饱嗝,“他去东边干什么,一个两个的,朕身边就是没有趁手的人。”
“圣上您就别想江湖上的事了,不如想想仙药之事,你下了谕旨之后,天天有人来送药,可哪样真有用。不如设个期限,设个门槛,该收手了。”江故说道。
江故这话,是在帮自己。
白罗刹却没有看江故,若是此刻看他,自己再适时拿药,串通的痕迹过于明显。
“江爱卿这句话说得很有道理,每天看着成堆的假药,朕也烦了。但是江爱卿在拍卖会看到四转紫金丹怎么没拍回来呢?”凤英朗话锋一转,立即变得严厉。
江故被这一变故吓得立即跪倒在地。
伴君如伴虎,雷霆雨露,皆是君恩。
“江爱卿,你不想让太傅长寿,还是想阻朕的求仙路!”凤英朗原本温和的眼睛立即睁得浑圆。
江故陪伴凤英朗许久,何曾见过他发这么大火,看来这回想长生,是认真的了。
不同于以往的一时迷恋,长生对于每个君王来说,都是不可抗拒的诱惑。
江故突然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今日若是再说错一句,可便是人头落地。
“江爱卿,朕在问你话!”
江故跪在地上,心脏狂跳不止,豆大的汗珠从他的额间滚落,滴到地上。
“臣……”
白罗刹却在这时跪了下来:“圣人开恩,江兄之所为皆是因为他找到了仙药。”
凤英朗严肃起来后,整个人立即龙盘虎踞,满是威仪,丝毫没有初见时的那般散漫。
他此刻看到白罗刹跪下,说到了仙药,便微微抬头,示意她继续。
“圣人可看过上一期《江湖小报》桑葛林中有一山崩塌,造成了泥石流。”
“所以呢?”
“当时民女在场,那绝非简单的山体崩塌,而是因为之前天降祥瑞,祥瑞被摘走,自然山体崩塌。”
“你的意思是,江故得了那祥瑞?”凤英朗的气势,一瞬间抬到了高点,“若有虚言,可是连坐之罪。”
“祥瑞被民女所得,交于民女叔父保管。”此刻阴阳果就在白罗刹身上,但是此刻若是交出,凤尾菡萏鼎便不能再作肖想。
“是何物?”
白罗刹抬头,直视凤英朗的面容:“圣上,民女想要凤尾菡萏鼎。”
凤英朗盯着白罗刹,目光久久不曾移开。
此刻的凤英朗与传闻中那个不堪的纨绔一点也不一样,那么究竟他想要仙药,做什么呢?
“你拿来真药,自然有鼎。”
“若我拿来真药,凤尾菡萏鼎便依约赐予民女。”
“自然。”
“金口玉言。”
凤英朗继续看着白罗刹,苏长言有些担忧,虽然仍在摇晃着折扇,但是扇子煽动的速度却有些减慢。
“噗嗤”凤英朗严肃的面孔一下子化解开:“好,朕信你们,江爱卿,你拿着我的令牌去宫里把鼎取过来。你们两个这便回去拿药,如何?”
这凤英朗变脸这么快,难道是人格分裂。
白罗刹的眼角不由自主的抽搐了起来,而江故习以为常的跪倒:“臣领旨。”
然后接了令牌便转身出去。
白罗刹和苏长言出了墨路书院不久,便发现江故站在一颗树下招呼他们。
他们让江故上了马车。
这一上马车,车夫立即快马加鞭了起来。
江故叹了口气:“知道我为什么之前那么说了吧。”
“你这么上了我们马车,可会被人看到。”白罗刹问道。
“看到便看到,只要能办好事就行。”江故死猪不怕开水烫。
“这圣人……”说到这里,白罗刹指了指脑袋。
江故摇了摇头:“我也不知,只是性情切换及其快速,完全判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