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车子后面响起了抗议的鸣笛声,顾涵浩才缓过神来,自己在胡思乱想什么啊,要说富有程度,宇文恐怕还略胜自己一筹呢,而且宇文的工作更是名利双收,不像自己整天与罪恶血腥打交道,搞不好还会出生入死,凌澜怎么会舍弃宇文而选择自己呢?恐怕让任何一个女人取选,她都会选宇文,弃自己吧。
想到凌澜,顾涵浩的心里涌起一阵酸意。这几个月里,他好几次想 要打电话给凌澜,像朋友一样把她约出来聊聊天,可是都克制住了。一直到昨晚和凌澜不期而遇,现在的他似乎再也克制不住想要给凌澜打电话的冲动。罢了,打过去跟她赔个不是也好,毕竟昨晚凌澜是负气离开的,就因为自己没有同意她参与调查。
带上耳机,顾涵浩一边开车一边拨通了凌澜的手机。
“喂?涵浩?”电话那边的凌澜显然很吃惊,因为这是几个月以来顾涵浩第一次主动给自己打电话。
听到凌澜熟悉的声音,顾涵浩刚刚还因为工作紧绷着的心似乎一下子软了下来,“怎么样?还再因为昨晚的事生我的气吗?”话一出口,顾涵浩才发觉,这话问的有点暧昧似的。
电话那边的凌澜,听声音正在赶路,走得还很快似的,呼吸急促,“没有没有,我可没有那么小气。不过涵浩,我现在有点急事,要赶着去见一个人,迟到了不好。过一会我这边忙完了给你打回去,好吗?”
顾涵浩无声苦笑,他在想,一定是宇文天回来了,两人要急着见面吧,自己这通电话打得还真不是时候啊。“好的。你先忙。就这样,挂了。”
调整了一下心情,顾涵浩成功地转换了状态,眼下是工作时间,不容他多想那些个人感情问题。
大约半小时后,顾涵浩才穿越了大半个城市才赶到余盛鑫的工作地点。余盛鑫自己开了一家医药公司,是个事业有成的年轻老板,整天忙于工作。按照薛娜的说法,他就是个工作狂,赚钱就是为了填堵家里的那座华丽的无底洞。没办法。男人都爱美女,但是余盛鑫这个爱美女的男人有些悲哀,因为他爱的美女不爱他。只爱钱。
余盛鑫的助理告诉顾涵浩余总正在和大客户谈一笔大单子,然后这位助理拼命地阻拦顾涵浩,大有一股宁可被因为妨碍刑警办案被拘捕也要替公司大局着想的架势。顾涵浩也懒得跟他废话,只是压抑不住心中无名的怒火,可能是因为心里还想着凌澜为了跟宇文约会而挂自己难得打过去的电话吧。他推开前面碍事的助理大步流星地往会议室走去。猛地推开门,对着会议室里的几个人亮出了证件。自己可是刑警队长,亮着警灯的话,都可以无视交通信号灯直接通过的,怎么眼下还有人敢在他面前亮红灯?
“分局刑警,哪位是余盛鑫?有一起命案需要他协助调查。”
“涵浩?”
会议室里的一位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站起身。带着尴尬笑意望着门口的顾涵浩。
“王叔叔?”顾涵浩也是大吃一惊,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在这种情况下遇见自己父亲的生意伙伴。
这位王叔叔还是很给顾涵浩面子的,准确来说是给顾涵浩现在那位还躺在医院里的养父面子。毕竟两人曾是生意上的伙伴。他直接带着自己的人退出了会议室,称愿意等顾涵浩这边询问余盛鑫结束之后再进来洽谈生意上的事宜,毕竟还是顾涵浩的工作更加紧要,人命关天,事关重大。
余盛鑫一看连自己的大客户都这么给顾涵浩面子。自己也就陪着笑老老实实地接受着顾涵浩的询问。
“刑警同志,您刚刚说命案。请问是什么命案,跟我有什么关系?”余盛鑫很配合地坐在顾涵浩身边,还不忘吩咐助理去给顾涵浩倒茶。
顾涵浩开门见山,他也想速战速决,不好意思让外面的王叔叔等太久。“昨天,也就是25日上午八点到下午两点之间,你在哪里,在做什么?”
余盛鑫再傻也听得出这是在问他的不在场证明,显然自己成了命案的嫌疑人,他赶忙老老实实回答,“我在家啊,陪我妻子,从平安夜一直到圣诞夜我都在家里,我妻子可以作证。”
“说说两个月前的那件事吧,就是你用八音盒砸破温瑞霞的头的那事。”顾涵浩说话时一直盯着余盛鑫的眼睛,观察他的神态变化。
余盛鑫不搭反问,“难道说,难道你刚刚说的命案,是,是温瑞霞?”
顾涵浩点点头,继续用冷冷的眼神盯紧余盛鑫,等着他的回答。
余盛鑫重重呼出一口气,“事到如今,我就把我知道的都说了吧。其实我怀疑温瑞霞和我妻子冯亚捷根本就是一伙的,她们俩合谋骗我上套,我的婚姻根本就是一场骗局!”
“既然你肯定这是一场骗局,为什么不离婚?”
余盛鑫惭愧地低下头,“我不能离婚,一来,离婚的话,冯亚捷又会分走我一部分财产,她在温瑞霞的帮助下咨询了律师,如果我起诉离婚的话,她们会向我索要赡养费。我已经损失了这么多了,如果再离婚,那不是人财两空?二来,二来,说出来不怕你笑话,也是因为我还迷恋着冯亚捷,我,舍不得她。”
“说说那天的事吧。”顾涵浩尽量不显露出他对这个男人的鄙视,不把私人感情带进工作。
余盛鑫连连叹气,“其实拿二十万给冯亚捷的母亲开美容院这事,亚捷也跟我提过,我因为对她的爱和宠溺,也是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