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顾涵浩看凌澜依旧一副提不起精神的落寞模样,不禁觉得心疼。
“凌澜,你先别灰心,就算找不到直接证据,我们也可以找到其他的办法来证明庄志文的谋杀意图。”顾涵浩虽然这样说,但是他还是冷静的,没有被悲愤冲昏头,他现在其实并不想去肯定,庄志文一定就是凶手,也许,也有这种可能,一切的一切,就真的是意外。但是对凌澜,这种想法自然是不能说出口,否则这个时候的凌澜很可能会跟他生气发脾气。他可不想再刺激凌澜,让她更加伤心。
“什么办法?”凌澜从下午开始就脑子混乱,思考能力丧失得也差不多了,就认为他们对庄志文无能为力,只能任凭其逍遥法外。现在一听还有别的办法,一下子便精神百倍。
“从动机入手,只要证明庄志文有杀人动机,然后再用莫琳打给‘午夜倾诉’的电话录音做证明,说不定会有转机。如果说,庄志文真的是个职业杀手,那就更好办了,我们只需要找到雇佣他的人,让这个人说实话,那么他跟庄志文也都跑不掉。”
“没错没错!”凌澜马上凑到顾涵浩身边,满怀期待地问,“那我们该怎么做?”
顾涵浩心疼地搂过凌澜,抚摸着她的头发,“你今晚先好好休息,养足精神,明天一早咱们就去找莫琳的父母了解情况,然后是她的邻居和朋友,总之会是十分忙碌的一天,你这个状态的话,明天我就不带你去了。”
凌澜像个听话的孩子一样,马上起身冲进浴室准备洗漱睡觉。看着凌澜的背影,顾涵浩又想到了下午的时候。那个穿着轻佻暴露的凌澜,想起凌澜跟他大致讲的这一天的行程,他感觉有些怒火在心底里来回乱串,却找不到出口发泄。当然,他不能跟现在的凌澜发泄,不能责备她怎么会出此下策,去演什么风尘女子,让那么多男人看到她那副装扮。但是事实是,他心里十分不痛快,甚至憋着一把火。
晚上八点钟。顾涵浩和凌澜便已经上床准备休息。但是凌澜却翻来覆去无法入睡,最后,她还是没忍住。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跟顾涵浩分享了她今天灵光一闪产生了大胆猜想。
“什么什么?交换杀人?”顾涵浩的睡意被凌澜的这种大胆观点给彻底驱走。
“没错,今天袁峻给我发来了庄志文的资料,资料显示他曾经是他继父的命案的嫌疑人,只是因为他有明确的不在场证明,所以最后洗清了嫌疑。”凌澜简单把庄志文的家庭情况介绍了一下。然后继续自己的推理,“庄志文的仇人是他的继父,而假定我们现在要追查的莫琳的仇家是x,很有可能是庄志文和这个x约定了交换杀人的计划,由x杀死了庄志文的继父,然后再由庄志文去杀x的仇家莫琳。这样的话。他们都可以拥有完美的不在场证明,这不是皆大欢喜了吗?”
“那么,钱呢?庄志文所说的他母亲秘密留给他的遗产。那一百多万的钱,又怎么解释?”顾涵浩对交换杀人的论点不太感冒,“如果是等价交换的话,这些钱是怎么来的,如果说是x给庄志文的。那么x有这么多钱,大可以去雇佣一个杀手。何必自己也掺和进来,搞什么交换杀人呢?这些钱又总不可能真的是庄志文的母亲秘密留下来的吧?我让曲晴查过庄志文的母亲,她生前是在宾馆做洗衣工的,不可能留下这么一大笔财产。我还是倾向于买凶杀人,这钱就是那个x给庄志文的报酬。而庄志文的继父的死,很有可能只是简单的强盗杀人,跟莫琳的事件没有关系,要知道,这两起命案相隔时间可是有快一年之久了。”
凌澜还是不愿轻易放弃自己那个“交换杀人”的想法,她甚至想说,那一百多万是庄志文的母亲在宾馆洗衣服的时候,在有钱的客人的衣服口袋里发现的。但是这话她没好意思说出口,她也知道这像是狡辩。
第二天上午,顾涵浩要柳凡和袁峻去向莫琳和庄志文的邻居了解情况,看看这对夫妻的感情在外人眼中到底是如何,他自己则是带着凌澜前往莫琳的父母家。
莫琳的父母住在s市周边的郊县,虽然是郊县,但却是一个风景宜人的新城区,很多有条件的老人选择在这里养老。
驱车花费了大约一个小时,顾涵浩和凌澜才赶到莫琳的娘家,见到了一对悲痛欲绝的夫妇。莫琳的父亲叫做莫程军,是个退休的生意人,年轻时候开了一家小服装厂,也算是事业小成,换来了一家人富足的生活。莫琳的母亲叫张筱芸,是个典型的贤惠家庭妇女。这对夫妇还一直以为自己的宝贝女儿过着养尊处优无忧无虑的幸福小女人生活,对于莫琳的烦恼,他们是一丁点也不知晓。
莫程军把妻子张筱芸安排到卧室里休息,不希望有人再在她面前提起伤心事,配合警方的任务,他作为男人,要独立承担下。
“不是意外吗?”莫程军抽出纸巾擦了擦默默流出的泪水,又揉了揉苍白暗淡的脸,“不知道你们来是为了……”
顾涵浩不想马上就把自己的怀疑讲给这对夫妇听,只是拿例行询问作为借口,说是想要了解莫琳的人际关系及背景。
莫程军看起来十分精明,他一下子就捕捉到了顾涵浩话中的深意,忙止住了眼泪,低沉而郑重地问:“怎么,你们怀疑不是意外?是,是,是谋杀吗?”
顾涵浩带着职业性的冷静回答:“目前只是初步调查阶段,还不能完全排除谋杀的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