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几乎已经可以肯定谢明不知道兔子的事,但是他仍旧跟廖大同的失踪托不开干系,顾涵浩干脆吓他,“那就要问你了,凶手先生,你为什么要做这种变态的事?”
谢明一时间没反应过来,隔了两秒才拍案而起,“开什么玩笑,我是凶手?我还是小动物收养中心的义工呢,我从小就喜欢小动物,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
凌澜在心底冷笑,这个谢明,眼里只有那两只兔子,连廖大同这个大活人都给忘在脑后了。
顾涵浩倒是十分沉着,抬手示意谢明坐下,然后把他们之前推理的谢明跳槽以及网站脱口秀节目的事给他讲了一遍。末了,顾涵浩总结,“你利用上脱口秀节目的诱饵诱骗廖大同,又让他在深信不疑的基础上去招揽更多的人,还千叮咛万嘱咐这八个人,上节目的事绝对不可以告诉家人或任何其他人,为的就是日后让这八个人凭空消失。这八个人以这样的名目失踪,警方必定不敢大肆张扬的侦办案件,毕竟第三类接触什么的可能会引起舆鹿力和恐慌。你的如意算盘是,在警方的畏手畏脚地调查之下,案子得不到侦破,最好这失踪的事能不了了之,成为悬案,这样你也就可以高枕无忧。”
谢明的脸色慢慢阴沉下来,他几次想要打断顾涵浩,为自己辩白,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的样子。最后,待顾涵浩说完,他这才苦口婆心地辩解,“警官,我承认,我承认,我的确是为了脱口秀节目才跟廖大同合谋演出了这场第三类接触,海文星移民的戏码,我为的就是给自己的节目一个噱头,说到底也是为了我的职业生涯啊。而且这事我和廖大同算是共赢,廖大同这家伙一直就是个梦想家,酷爱科幻电影,没事自己也写点幻想类的次能在现实中演出这么一场戏,他也是十分兴奋的,况且等以后上了节目,他还可以火一把,为他的面馆招揽生意。”
顾涵浩眯眼望着谢明,冷冷地说道:“没错,廖大同是个梦想家,可是你却偷盗了他的梦想。你知道吗?利用别人的梦想去欺骗谋害别人,这是世界上最可耻的行径!”
谢明忙摆手,猛摇头,“没有没有没有,我真的没有害他啊,我只是让他带着那七个人暂时躲个七天,七天之后,也就是今天,按照预定计划,他们八个人该各自回家才对啊!我没有杀廖大同,我有什么理由杀他呢?杀了他,谁来上我的节目?唉,廖大同这一死,我策划的节目也就泡了汤,我自己也是饭碗不保啊!”
凌澜白了谢明一眼,“饭碗不保,但是却有一大笔横财入账,这不是比给别人打工更好吗?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杀害廖大同的动机就是想倒卖他的器官,你就是器官倒卖犯罪团伙的一员!”
谢明的表情彻底僵硬,他震颤着嘴唇,半晌才结结巴巴地问:“什么,我是,我是,器官什么的一员?”
顾涵浩示意凌澜冷静,因为他并不认为谢明就是器官倒卖犯罪团伙的成员,凭借他的观察,他认为谢明要么只是个木偶,被真正主谋操控的木偶,要么就是个恰巧牵扯进来的无关人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