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涵浩恢复了严肃神情,“正好,我也有点想法,说不定我们会心灵相通,不谋而合呢。”
“是吗?”凌澜来了兴致,“那不妨我数三个数,咱俩一起说出来,看看是不是不谋而合?”
顾涵浩笑着点点头。
凌澜数了一二三,然后两人异口同声地说出了一个词——兔子。
凌澜着实兴奋,她果真跟顾涵浩不谋而合了,但是她还想进一步确认,两人是不是真的想到了一块,便凑到顾涵浩的床边,急切地问:“你是怎么想到的?”
顾涵浩面露尴尬之色,睡前我想再去写两封“情书”的,你知道,就是冒充乔齐写给雪莉的情书,可是最近可能是太累了,模仿乔齐的字迹越来越不像,写了几个就撕下来团一团丢到一边,就连信封上的‘小莉收’三个字都写不好,最后我就把作废的信纸都塞进了作废的信封里,打算一起丢掉。然后,我就想到了。”
凌澜一听这话,马上就明白过来,她跟顾涵浩是真的想到了一块去,两人得出的结论是完全一致的。
翌日早上,顾涵浩起得很早,他驱车直接去了宾馆,凌澜则是可以多睡一会,待会直接去分局。
顾涵浩赶到宾馆的时候,袁峻和小陈已经到了,又是两辆车拉着这五个人,目的地是景江分局。
等到车子驶进景江分局的院子的时候,这五个人才意识到不对劲,这三个男人哪里是什么记者,他们来又哪里是去刊登什么寻人启事?
顾涵浩十分抱歉地跟五个人解释了一番,并且承诺一定会尽全力侦破这个集体失踪案件。他表示事先不表明身份是怕他们对他有抵触感。
五个人大概是没见过这么好态度的警察,也是一副受宠若惊地模样,尤其是那个小凤。干脆噗通跪倒在顾涵浩脚边,抱着他的小腿边哭边谢的。
上午,五个无家可归的流浪者跟分局的画师马德明一起在会议室里,马德明在根据五个人对老雷的描述画图。半个小时后,马德明才画出了一幅让五个人都满意的人像。根据他的画像,这个老雷是个四十多岁的男人,方脸,长得慈眉善目的,嘴角一直微微上扬,一副老好人的模样。看起来还真不像是地狱来的勾魂鬼。
画像到了顾涵浩手里之后,顾涵浩居然意外地发现,他对这个马德明描绘的老雷十分地眼熟。这个人。是顾涵浩见过的人,但是却不是很熟,大概是只有一面之缘的人。
关于其他老雷的讯息,五个人印象最为深刻的就是老雷总是能弄到酒,他的酒瘾不小。而且他身上带着的那股酒味很怪,不是白酒也不是啤酒,按照他们的描述,那应该是洋酒的味道。这就怪了,一个破败的流浪汉能喝到洋酒,老雷到底是何方神圣?顾涵浩决定下午亲自走一趟广跃大桥。去大桥下面找那五个人口中的跟老雷一起睡的男人——老曾。
凌澜在上班时间赶到了分局,但是她没有直接去刑警大队,而是去了施柔的办公室。
凌澜开门见山。“施柔姐,廖大同皮肤和其他组织没有什么异常吧?”
施柔不明白凌澜这这话的意图,只是歪着头回答:“没有啊,怎么了?”
“那他的血液呢?有没有化验他的血液?”凌澜不死心地问。
施柔点点头,“已经可以确定死者就是廖大同。所以我没有检验dna,只是希望能够从血液状况检验出他的死因。但是目前看来没什么结果,廖大同的死因还是个迷。”
“再仔细化验一下血液可以吗?看看有没有什么细微的异样?比如什么含量超标之类的?”凌澜看出了施柔的疑惑,忙解释,“我怀疑凶手之所以要取走廖大同的脏器,那是因为廖大同的脏器已经呈现了病态或者是衰竭。而血液的话,他们总不可能全部抽干,如果有针对性的仔细检查的话,说不定会得到结果。”
施柔蹙眉思索了片刻,突然间站起身来,“你认为廖大同的器官不是被摘除倒卖了,而是,而是廖大同被当成了试验品?”
“是的,就像他体内的兔子一样,兔子和廖大同都是试验品,”凌澜说出自己的推理,“凶手在廖大同身上做了实验,结果实验失败,廖大同很可能是体内器官衰竭而死的,凶手为了掩饰廖大同的死因,干脆把他掏空。有为了假装成变态杀手,就随手拿身边的同样是实验品的兔子作为填充物。那兔子有可能是实验后的兔子,也就是说跟廖大同一样是作废的试验品,也有可能是健康的兔子,还没有被拿去做实验的。我想后者的可能性大一些,凶手也会害怕警方给兔子做个详细尸检,发现兔子的异样吧。”
施柔痛苦地扭曲着面庞,“果真如此的话,凶手也真够变态的,难道他是想制造什么害人的新型毒药?”
凌澜叹了口气,“我昨晚也是这么想的,可是涵浩说,更加有可能,凶手不是想制造什么毒药,而是单纯地拿廖大同做了试药的临床试验品。因为先于廖大同他们失踪的那些人是一些患病的还有年老体衰的流浪者,这些人如果对他们来说有用处的话,恐怕就是他们的病态和衰竭对他们有用,可以拿来直接施药实验。涵浩说,凶手八成是把廖大同以及其余失踪的人卖给了某个非法生物机构或者地下药厂。当然,鉴于国内的情况,涵浩认为也有可能是把这些人试验品卖给了国外的非法组织。总之很有可能,这些人是被贩卖去当了试验品,这样诱骗拐走这些人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