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队长,我也听艾云飞说了一些情况,他说霍然在当时刚刚做完手术,身体情况根本就不可能杀死一家三口,包括身强力壮的贺维嘉的父亲。是这样吗?”辛宴咬了咬牙,颤抖地问。
“是的,”这两天我特意派人去查了当年霍然的病例,证实那个时间段,他真的是刚刚做完手术没多久,还在恢复期。别说杀人了,他连杀一只鸡恐怕都不能。而他的伤,也的确是贺维嘉之前在反抗霍然qiáng_jiān的时候用剪刀弄伤的。具霍然讲,贺家灭门案那晚,他之所以会去贺家,是因为白天他越想越觉得窝火,所以打算晚上去找贺维嘉报复的,但是他并没想过要杀死贺维嘉,当时只是想泄愤而已。”
辛宴吞了口口水,心急地问:“那么,那么霍然有没有说我离开的那二十多分钟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为什么会拿着刀子?”
顾涵浩苦笑地摇摇头,“偏巧,在你离开的那二十多分钟里,霍然也被贺维嘉给赶出了房门,当时毕竟他还是很虚弱,根本拗不过贺维嘉。霍然离开之后独自往家走,可是他的伤口越来越疼没办法就坐在了离贺家不远处的地方休息。等到休息了十几分钟后,霍然还是感觉伤口越发的疼,他便想再回贺家,请贺维嘉用她家的电话帮他打给父亲,让霍天勤去那接他。毕竟两家还是达成了协议的,帮忙打个电话求助应该是不成问题的。好不容易忍着疼回到了贺家,他却发现贺家的大门虚掩,他一进屋便看见满目的狼藉,贺家的三口人都已经死在了血泊之中。霍然吓得腿都软了,本能地想逃跑,可是因为伤势和恐惧感,他更是没了力气。这时他又听见了阳台那边有动静,便以为凶手还在房间里,想也没想便捡起了地上的刀子打算自卫。”
辛宴听后不停地揉搓着双手,一脸迷惑地问顾涵浩,“顾队长,难道真的是这样?你觉得霍然的话可信吗?”
顾涵浩吐出一口气,“本来一开始我也不太相信这种说法,认为是霍然请了帮凶去为自己报仇。可是后来在艾云飞家里,我们用透明人的方法诈霍然,霍然中了计。却只承认自己犯下了席家灭门案,对于15年前的贺家灭门案却仍旧坚持自己的清白。所以我认为,当年霍然请了帮凶的可能性不高。他对于当时的描述。应该是真的,也就是说,杀害贺家一家三口的凶手,另有其人。”
凌澜补充了最关键的一点,“而且这个凶手也一定跟你的那部《透明人》。不然的话,贺维嘉不会留下那样的死亡讯息。”
接下来,凌澜简单地跟辛宴讲述了贺维嘉死前紧紧抓住报纸的碎片的事,听得辛宴目瞪口呆。
“怎么会?这怎么可能?”辛宴的面部肌肉抽搐着,他十分急躁地说道,“凶手不是我。也不是霍然,还能有什么人是跟那部的?贺维嘉到底为什么,为什么要扯下那块报纸紧紧攥在手里?”
顾涵浩也颇为无奈。案子追查到这里,虽然后两起以“透明人”为死前讯息的案子基本已经告破,可是却留下了最为久远的一个谜,到底杀死贺家一家三口的人是谁,这个人又跟那部么关联?
凌澜虽然不愿意这么说。但是也不能排除这样一个可能性,“也许。也许,真的像霍天勤说的那样,贺维嘉只是临死前本能地想抓住什么东西?也许,那块报纸碎片并不是什么死前讯息?”
顾涵浩沉默不语,半分钟后,他详细问了辛宴口中当年的那个徐混章鱼和贺维嘉小区的车棚大爷的情况,按照顺序,他还是要找到这两人去证实辛宴的供词的。当然,还有最重要的一个人,那就是当年验尸的法医,那个能把肺部没有积水的人验成是溺死的辛宴的法医。
顾涵浩差人把辛宴送去了看守所,艾云飞那边也暂时放他回去,然后便在办公室里等待郑渤那边的消息,在等待的时间里,顾涵浩又想到了三个人,三个跟《透明人》的人。
不一会,凌澜便开门进来,“涵浩,郑渤那边查到了车棚大爷的资料了。”
顾涵浩忙跟着凌澜出去,到了郑渤身边,得知这位退休的大爷还居住在本市,而且还有详细地址和联系电话,顾涵浩感到一丝欣慰。
“袁峻柳凡,你们去找这位张大爷,跟他证实一下,看看刚刚你们在监控室里听到的辛宴的说法是不是真的。如果在案发时间辛宴真的是被这位张大爷给带走了二十分钟左右的话,那么就可以排除掉他是凶手的可能性。”顾涵浩虽然已经差不多断定辛宴不是凶手了,但是按照正常的程序,还是需要证实的,“另外问问大爷,看看他是不是知道什么有关贺家的事,任何细节都别放过。”
袁峻和柳凡领命离去,顾涵浩仍旧守在郑渤身边,“怎么样,关于那个徐混章鱼,查到什么了吗?”
郑渤皱着眉头,“只知道他是刑满释放人员,大概的年龄和绰号,线索实在是太少。目前我锁定了二十几个符合条件的人,也只能是到这种地步了。”
“那么,当初给假辛宴尸体验尸的法医呢?”顾涵浩急切地问。
郑渤马上放松了表情,抬头跟顾涵浩汇报,“那个法医名叫吴欣,10年前因为jiān_shā案判刑,现在还在服刑。”
jiān_shā案?顾涵浩突然心中一抖,“10年前同样因为jiān_shā案服刑的还有辛宴的父亲辛建诚吧?”
郑渤指了指电脑屏幕,“没错,10年前的那起jiān_shā案,辛建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