揪紧他的衣襟,待确定那幽香还在,林子语恍然响起顾澜清的话来。
【他这么晚都不回来,你就不担心他与别的女人在一起?】
【夜深露重,就不要在等他了,早些休息吧!】
别的女人?
这抹幽香有些陌生又有些熟悉,不是他身上的雪莲清香,而是女子身上的脂粉香?
林子语抬眸去看冷长决,他目光灼灼,并未有半点心虚,是她误会他了吗?
直到回了寝殿,两人一起躺进暖和的被子里,林子语都还在纠结他身上的香气。
“你昨晚干嘛去了?”她想了想,换了个方式问。
听到她的话,冷长决伸手从被子里抱住她,有些疲惫的闭上眼,“西街死了个人,凶手似乎是南夏的,带人追了一夜,让他逃了。”?
追了一夜,身上会染上女人的味道吗?
林子语看着他轻阖的眼,他似乎很累?爬到他怀中问道,“凶手是男是女?”?
闻言,冷长决的睫毛动了一下,幽幽睁开眼睛看着她笑,“若我说是女的,且貌美天仙,我见犹怜,你会如何?”
林子语藏在被子里的手重重拧了一下他的大腿,“你竟敢评论别的女人,是我提不动刀了,还是你又狂了?”
见她如此吃醋,冷长决倒觉得被她拧的地方一点也不疼,反而只觉浑身舒爽,伸手捏住她的手,“再拧一下。”
林子语又重重拧了一下。
“再来。”
如此三四下,林子语没听到冷长决喊痛一声,到把自己的手拧酸了。
她懊恼的拍了一下他,“你这个人怎么浑身硬邦邦的?拧都拧不动。”
“为夫这样不好吗?”冷长决手绕过后背揽紧她,“昨日……”
他清朗低润的声音,若有若无的落在林子语耳畔。?
激起一阵挠心的酥麻。?
林子语捂住耳朵,脸上浮起绯红,恼怒的瞪着他。
他这个人怎么不知羞?
下一刻,她就扯开他的手,翻身背对着他睡着,似是不理他了。
“气了?”
身后男人手一下没一下的点着她的背,似是随意,却又是故意一般。
惹得林子语全身都“不舒服”了。
直接闷在被子里,“困了。”
“你最近可越来越爱睡了。”
“还不是因为你。”她冷哼。
要不是等了他一夜,她现在会那么困吗?
却听冷长决俯在她耳边,笑意绵长小声回道,“怪我,是我的错。”
不知为何,林子语总觉得“错”字怪怪的。
尤其是他咬着那个字的时候,给人一种笑意很邪恶的感觉。
正当她想找他质问时,一回头,就发现冷长决闭上眼,似是睡着了。
她心里腹诽一遍,却没有吵他,乖乖的伏在他怀里,陪他一起睡去。
只是那股幽香,总是萦绕着她的心,以致于睡梦里都不得安宁。
梦里,成排的树木中,白玉兰花洁白如雪。
影影绰绰间,一对男女相拥而立。
男子赫然是一袭蓝衣如海的冷长决。
女子却不是她。
只见那女子背影纤弱,从她隐约可见的侧颜中便可猜测其倾城之姿。
秋风拂过,吹落玉兰花的同时,也让那两人的衣裙缠在一起,如胶似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