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语朝他走过来,“前夜你奉南夏太子的命令去望月台找我,我亲眼看着你从望月台上掉下去,你只是个侍卫,武功明明不强,可却只是手臂脱了臼,此为疑点一。”
“我回去的路上,顺便帮你接了手臂,同时闻到了你身上的味道,虽然浅淡,但和当夜带我去大王府的那个人相差无二,此为疑点二。”
“当时那个男人捏住了我的命脉,用的是左手,他右手似乎不是很方便,正好你的右手脱臼刚接上,此为疑点三。”
清楚的看着楚渊脸色随着她的话而变化,林子语微微一顿,朝不远处的冷长决看过去,温柔一笑,“接下来的疑点由太子来说吧。”
在触及林子语的目光,冷长决浑身的冷气在一瞬间变得柔和,那是沉淀在骨子里的温柔。
可在对上楚渊,柔和秒变冷漠。
“当初接管北越城池,明明都只是一些小问题,若真有难处,不过是在最后天河城,可你却一座城池都接管不了,此为疑点四。”
“在接管完北越城池的当夜,你设宴招待,可途中你去了一趟恭房,也在此期间,太子妃房间进了人,你回来时满身的臭味,试问一个堂堂的皇子,怎么会让臭味如影相随?除非是想掩盖什么,此为疑点五。”
“前夜,本宫被人故意引到大王府,事后询问李香凝,她竟说是南夏太子所为,的确,南夏太子会摄魂术,似乎一切都指向南夏太子,可本宫若是杀了南夏太子,谁会得利呢?此为疑点六。”
他看着楚渊越来越沉的脸色,漫不经心的勾唇,看向顾澜清,“南夏太子要说几句吗?”
顾澜清脸色暗沉,冷冷开口,“楚渊,我之前从未怀疑过你,直到我中了药……”
提起昨日,他不由看了眼林子语,心中倍感歉意。
他知道他已经不算光明磊落之人,可对她,他却不想强迫,也不想卑鄙的用下三滥的手段占有她。
“楚渊,那个下午我只接触过你,只有你有机会给我下药,而太子妃病时,本宫未曾叫你去叫大夫,可你去了,之后岳临太子就带人来了,你的目的想要岳临太子杀了本宫,来挑起两国事端,是与不是?”
“还有,是你给我的摄魂术,说是你不小心捡到的,让我用来自保,可你的目的只是为了祸水东引,是不是?”
让所有人都以为是他做的,甚至是林家与北越一事也可以诬陷到他的身上。
原来他来他的身边是为了那么歹毒的一个计谋。
先是毁了林家,在毁了他,岳临太子之位就是他的,而他的太子之位呢?
不由的,顾澜清抬眸看了不远处自他出来后就一直没说过话的顾锦亭。
顾锦亭却是淡然的迎过来,半点不见心虚。
听到这,楚渊像是听到了一个好听的笑话一般,哈哈大笑起来。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他闭了闭眼,似是十分不忍被这样诬陷,痛苦的模样,“主子,您是在回南夏的路上救的楚渊,楚渊自那以后就跟了你,发誓要对你肝脑涂地,现在你却要怀疑楚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