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娟扭头看了看天逸老头,犹豫了一会儿,微微的点了一下头,表示承认。
普慈面带笑意,“净瓶之水乃是本门用来给门下jing英弟子剃度之时净化业力所用,师叔祖既然用了净瓶之水为你净身,想来已经收了女菩萨入门了吧?”
杜娟愣了愣,不明普慈是什么意思,又轻轻的摇了摇头。
没有就好,普慈脸上划过一丝笑容,“女菩萨生的一副菩萨相,又用我派净瓶之水净化业力,身体不沾一丝尘垢,却是与我佛有缘,可愿拜在老衲门下,老衲定将一身所学倾囊相授!”
“这……”杜娟闻言一愣,抬眼看去,只觉得这老和尚浑身金光闪耀,如佛陀临凡,令人yu倒头叩拜,脑子恍惚了一下,竟然有一种立刻拜师的冲动。
杜娟双目迷离,陈晋元心知不妙,单手不着痕迹的扶在杜娟的背上,庞大的愿力灌入,将杜娟从迷惘中惊醒。
杜娟急促的喘了两口气,额头已经浸出了冷汗,有些骇然的对着普慈道,“大师美意,杜娟心领了,只是杜娟还有一大因果没有还清,此刻却是万万不能投身佛门。”
普慈万分无奈的叹了口气,差一点就成功了,就差那么一点他就可以度化杜娟了。杜娟心思单纯,心智却颇为坚定,又加上陈晋元暗中襄助,让他的神通功亏一篑。
普慈还想说什么,却见天逸老头一脸yin晴不定的走了过来,“好你个死老秃驴,真是不知好歹了,见人就度,普天之下那么多人,你度得过来么?”
“阿弥陀佛,普渡众生乃是弟子的职责!”普慈口宣佛号,煞是严正。
“哼,那你可知你渡的是谁?”天逸老头沉着脸,像是要发飙。
“唔?”普慈展开慧眼,不解的看了看杜娟,这不过一刚化形的小妖,难道还有什么了不得的身份不成?
“她是你师祖天残佛尊的弟子,论辈分,你要叫她一声师叔,居然妄想收她为徒,难道你想与你师祖平起平坐不成?”天逸老头yin着脸道。
“啊?”普慈闻言浑身微微的颤抖了一下,那张古波不惊的老眼中镀上了一层浓浓的震惊,忙对杜娟问道,“女菩萨,师叔祖所言可是事实?”
杜娟怔了片刻,显得有些局促的道,“小妖尚未化形之前,有幸得在佛尊座前听道,与佛尊确有师徒之谊,天逸师叔并未说假话!”
“阿弥陀佛!”普慈闻言,口宣佛号,双手合十,颤颤巍巍的跪在了杜娟的面前,“弟子唐突,请师叔降罪!”
天逸老头糊里糊涂,疯疯傻傻的,拜的师父他可以不承认,但是天残佛尊收的徒弟他却是不得不承认了,天残佛尊是普慈的师祖,不管杜娟实力多低,辈分摆在那里,他必须承认。
“弟子普逸,拜见师叔!”普逸也赶紧过来行礼,对于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师叔,他们虽然也有些难以接受,但是总比平白多出个祖师爷要容易接受得多。
杜娟何曾见过这样的架势,两位身份高贵的武道金丹中期的超级强者,居然给自己跪地行礼,而且其中一位还是普陀山的掌教,这让杜娟一下子变得慌乱了起来。
“两位……两位请起,不用多礼!”杜娟本yu称呼二人前辈,可是话到嘴边才想起自己可是他们的师叔,如何能乱了辈分。
“多谢师叔!”二人又拜了拜,这才站了起来。
“现在你们可满意了?赶紧滚吧,再赖着不走,爷爷我可要打人了!”天逸老头黑着脸走了过来,不知从哪里摸出一根鸡毛掸子,作势yu要抽人。
二人见那鸡毛掸子,眼中闪过一丝惧se,慌忙往后退了一步,普逸对天逸老头躬了躬身,“那师叔祖,弟子等先告退了!”
说着又对着杜娟躬了躬身,道,“师叔,弟子等改i再来拜访!”
“哼,以后不得传召,不准你们再上天子峰,否则我把腿给你们打断!”杜娟尚未答话,普逸的话却是惹了天逸老头的不快,扬起鸡毛掸子便要驱逐二人。
二人脸se大变,足尖在地面上轻轻一点,轻功施展出来,就如瞬移一般,消失在峰顶。
“唰!”天逸老头手中的鸡毛掸子朝着二人消失的方向一挥,一道鞭影瞬间散了出去。
“唉哟!”
远处传来一声沉闷的响声,就像是竹片抽打在皮肉上一样,随即一声低吟之后,便又恢复了平静。
天逸老头胡须一抖一抖的骂道,“一群臭小子,跑得快就不用挨我的鸡毛掸子了么?整天度完这个度那个,度你妹啊!下次再来,看我不抽死你们!”
“看不出啊看不出,这老头身上的宝贝还挺多的啊!”看着天逸老头将鸡毛掸子给收了起来,众人眼中都带着欣羡。
之后,白无瑕与泷紫嫣一道下了天子峰,美其名曰好久没有见过他的无尘师祖了,想回去看看,可是天知道这家伙打的什么主意。陈晋元也不在乎,最好是能尽快喝上白无瑕的喜酒。
天子峰顶经过陈晋元金口玉言术的摧残,一片凌乱,就像是地震后的废墟,完全没有了刚开始那般仙灵动天的模样。
几个人大眼瞪着小眼,这尼玛连住的地方都没有了,还搞个球啊,一番收拾,几女将被褥抢救出来,湿哒哒的滴着水,一看就是不能用了。
盗跖从一块门板下翻出一个还在冒着热气的锅子,锅里的水已经干了,里面煮的鱼也快成了鱼干。
“靠,你小子就是个祸害!”盗跖骂咧咧的将那口黑锅扔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