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逸老头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道,“她身上的业力已经被羊脂玉露清洗干净了,只是以后不能让她再修炼以前那魔功了!”
“如此说来,师姐她的病是好了么?谢谢前辈!”白衣少女脸上带着浓浓的惊喜,简直就是对天逸老头感激涕零。
天逸老头摆了摆手,“她这病根算是给她断了,只是她的脑髓被业力所伤,却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够好的!”
“啊?”白衣少女脸上的喜se一滞,对天逸老头的话颇有些不解。
天逸老头道,“也就是说,就算一会儿她醒过来,她也想不起以前的事,若要恢复记忆,还需要jing心的调养,让她受伤的脑髓慢慢的恢复才行!”
白衣少女闻言暗暗的松了口气,她还以为唐悦心的病情又有什么变故呢,原来只是记忆缺失,这只是小问题,慢慢调养就好了。
“原来如此,多谢前辈了!”白衣少女再次感激道。
天逸老头微微颔首,有些疲惫的道,“带她进去休息吧,现在她需要的是静养!”
白衣少女再三感激之后,便将唐悦心扶了起来,蛮灵儿三女赶上去,手忙脚乱的将她送进了屋里。
“祖师爷,弟子替陈兄弟谢谢你了!”白无瑕感激的道。
“你谢我管屁用,要是我那师父能从伏魔塔中出来,你让他传我大法,让我谢你八辈祖宗都成!”天逸老头翻了个白眼,拿着净瓶晃了晃,脸上难得有些肉疼,“好像不多了唉,要是让那两个老家伙知道,怕是和又要和我没完了!”
白无瑕满脸的黑线,似乎并没有从天逸老头的脸上看到半分的害怕和愧疚,“祖师爷,这瓶子还是交给我,让我还回去吧,你以后还是不要再偷这瓶子玩儿了!”
“什么叫我偷的?这东西可不是我偷来的,这次的事跟我可没有半毛钱关系!”天逸老头闻言,立刻便把胡子一吹,指着盗跖道,“是这小子偷了来,让我给他净身用的,别啥破屎盆子都往我老人家的脑袋上扣!”
“呃……”白无瑕被天逸老头那一通发飙似的连珠炮语给唬的一愣,顺着天逸老头的手指看向盗跖的方向,眉头忍不住轻轻一皱。
盗跖嘿嘿一笑,上前将净瓶抢在了手里,对着白无瑕谄笑道,“白兄弟,你看咱们两这么好的关系,这事你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做没看见,这瓶子先放我这儿,一会儿我就还回去,就不用劳烦你了,免得别人把你给当了贼,我保证不会让人发现,神不知鬼不觉!”
白无瑕看着盗跖那张贱贱的脸,脸se忽青忽红,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想要责备他两句,不过想想要不是盗跖把净瓶盗出来,今i想救唐悦心还得去向掌教和教中众位长老借,以那些老顽固的xing格,肯定是不会愿意耗费那么多珍贵的羊脂玉露来救一个落迦山的弟子的。
这么一想来,自己还得谢谢这小子,而且盗跖也说得没错,要是他把净瓶交给自己,自己带下山去归还,还真有可能被人给当了偷宝贼,到时候就算有理也说不清。
“记得一定要尽快归还,免得被人发现,可就捅了大篓子了!”白无瑕在心中盘算了一下,既然是贼偷来的,那还的走贼道给它还回去,这条路他是走不通的,还的由盗跖这个贼祖宗来干。
盗跖连忙点头,将净瓶给收了起来,尼玛,自己冒着生命危险去忙活了一场,岂能让便宜全给别人给捡去了。
——伏魔塔第九层。
刚刚踏入第三层,陈晋元便感觉一股腾腾的热浪铺面而来,灼得自己面皮发烫,那种感觉,仿佛这里不时伏魔塔,而是百花谷的炼魔塔一般。
金光四she,耳边尽是嗡嗡的诵祷经文之声,陈晋元脸上现过一丝喜se,如此看来,这第就层中还有活人存在,说不定自己便能收下几个仙人境的手下。
想想陈晋元都觉得兴奋,不过心中却不敢有丝毫的掉以轻心,那可是仙人境的绝世高手,动一动手指就能将自己碾死的存在,这伏魔塔虽然强悍,但是也不知道能否将他们压制,万一不能压制的话,那自己想收这一等级的强者做小弟,那无疑就是在找死。
散开功德金轮,不为那经文所扰,心中好奇那股热浪从何而来,便睁开那堪比钛合金的双眼,透过那腾腾的金光往塔z看去,下一刻,陈晋元的瞳孔不禁为之一缩。
z的圆台之上端坐着一骨瘦如柴的老者,老者前方一口古朴黝黑的三足大鼎,正在滴溜溜的凌空旋转着,陈晋元能够明显的感觉到,那浓烈的灼浪正是从那口大鼎之上传出来的。
老者一身的黑衣,端坐在那口大鼎的前方,双眼紧盯着大鼎,不动如松,像是一尊雕像,那口大鼎也不知道是什么宝物,荡起一层淡黄se的光晕,将伏魔塔中的伏魔之力尽皆阻挡在外,那些石壁上she出的符文不停的在光罩上碰撞,却无法动摇那光罩分毫。
那老者仿佛是听不到石壁中传出的诵经声,两只眼睛只是盯着那口大鼎看,丝毫不为外物所扰。
站在一旁盯着老者看了半天,那老者连动都没有动弹一下,陈晋元迟迟不敢上前,也不知这老者是人还是妖,不过能被关在这里的,肯定不是什么善类。
目光转向那口大鼎,陈晋元的眼中写满了好奇,那大鼎足有一丈余高,通体黝黑,上面盘绕着无数神秘晦涩的符文,给人一种质朴而苍凉的大气磅礴之感,相隔数丈之远,依然能感觉到鼎身上传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