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长们已经挥舞着长剑围了过来,陈晋元不在迟疑,运起内力疯狂的向着手中金钵灌注而去。
陈晋元的内力比起沧澜老祖来何止强大了十倍,法海金钵霎时间金光大盛,耀眼的精光刺激得陈晋元几乎都要闭上眼睛。
丹田内的金丹急速的旋转,内力如江河入海一般灌入金钵这个无底的洞穴,豁然间,陈晋元仿佛感觉到自己和手上的金钵产生了一丝联系,很诡异的一种感觉,似乎自己要它变大,它便能变大,让它变小,他便能变小一般。
“喝!都给我到碗里来!”陈晋元不再迟疑,一声低喝之后,将法海金钵朝着迎面而来的数百身影的头顶抛去。
如陈晋元第一次见到法海金钵一般,法海金钵越变越大,悬立到众人头顶之时,竟然已经化为了数十丈大小。
“什么?”
数百宇文长骤然止步,自觉得头顶一黯,抬头看向头顶,半空中悬立着一个金光夺目的巨大金钵,几乎将半个峡谷罩在了其中。
一股耀眼的金色光柱从金钵的钵口中射了出来,数百宇文长立刻便沐浴在了湛湛的金光之中,每一宇文长都忍不住伸手挡住双眼,不敢直视那无边的金光。
吸力,无边的吸力!
金光照在他们身上的那一刻,一股庞大无比的吸力从钵盂中传了出来,呼呼的风声,那绽放着无边金光的钵盂口,就像是一个黑洞一般,根本就无法抵挡。
“啊!!”
“啊!!”
。。。
连番的近乎和惨叫,宇文长可不像陈晋元一样,有土遁术这种神奇术法,能够在被吸住的时候及时遁走。法海金钵可不管你人多不多,只要不够强,都得乖乖的被吸入钵中。
“嗖嗖嗖。。。”
数百个身影,就像吸尘器下的尘埃一般。拔地而起,向着金钵的钵口扎了进去,如碎石入海。霎时间消失不见。
风声渐稀,金光渐散!
陈晋元心念一动,金钵金光暗淡,慢慢的恢复了原本的大小。向着陈晋元的手心飘去。
“哈哈,好宝贝,真是好宝贝!”
此时的陈晋元对这金钵简直就是爱不释手,凑到眼前看了看,金钵依然是那个金钵。往钵盂中一伸手便能摸到钵盂底,难以想象这么多人就是被收入了这个小小的金钵之中。
转身看了看周围的满目疮痍,地面凹凸不平,刚才被宇文长毁坏的地面,碎石、草屑点滴不存,像刚经过一场彻彻底底的大扫除,与那数百宇文长一起,全被收进了金钵之中。
一个小小的金钵就把宇文长给收拾了。早知道金钵这么好用。那自己刚才不用那么绞尽脑汁,憋屈应战了,陈晋元拿着金钵端详了片刻,嘴角弯了弯便将其收了起来。
“那么强悍的城主,就这么没了?”那五名重伤的家将,此刻已经说不出话来。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张程更是使劲的揪了揪自己的脸皮,确信自己不是在做梦。刚才宇文长可以说是时时刻刻都占据了上风,梦剑术之下。陈晋元几乎没有反抗的能力,然而就在短短的刹那之间,形势便华丽的逆转,强悍的宇文长就这么被人像收妖一样给收了起来。
“你们又想怎么死?”收了宇文长,陈晋元便向着张程走去。
张程早已经是吓傻了,看到陈晋元那凶神恶煞的样子,吓得噗通一身掉下马来,他最大的依仗便是他的师叔宇文长,靠着宇文长,他还可以在陈晋元的面前嚣张一会儿,但是此刻没了宇文长,他便没有了嚣张的本钱,昨天陈晋元对他的摧残,现在还历历在目,今天再次落到了陈晋元的手上,他敢肯定已经陈晋元已经不会再让他活着离开。
面对陈晋元那杀气凛然的双眼,张程吓得屁滚尿流,不停的后退,五名家将拖着重伤的身躯,挡在了张程的面前。
“还挺忠心的!”看着五人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陈晋元一声轻笑。
“哼,不过逞着法宝厉害而已,要是比真本事,你能打得过城主吗?”其中一位方脸雄壮的家将对陈晋元投来鄙夷的眼神。
“呵,老子有法宝,你能拿我奈何,有本事让你们城主再出来与我大战一场啊?”陈晋元并不以为侮,生死之战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谁能最后站着,谁就是强者。
“你。。。劝你还是赶紧把我们城主放出来,我们城主乃是太上剑宗的弟子,身份高贵无比,不是你能惹得起的!”那方脸汉子闻言一滞,差点憋出一口血来,单手捂着胸口,脸上依然是一副倨傲,相信报出太上剑宗的名头,只要是三大福地的武者,都不会选择去得罪这蓬莱第一大派吧!
“哈哈哈哈,真是笑话,死到临头居然还嘴硬,太上剑宗又如何,这里鸟不拉屎,鸡不生蛋,只要我杀光你们,谁又知道今天这里发生过什么事,而且,你们知道大爷我叫什么名字么?”陈晋元就像是听到了天底下最大的笑话一般,忍不住仰天大笑。
“你。。。你不可以杀。。。杀我,我爹是太上剑宗望北峰主,武道金丹境的超级大高手,只要你不杀我,我保证今天的事情,我就当没发生过,我们一定不会向旁人吐露半个字的!”张程浑身瑟瑟发抖,看着陈晋元浑身杀意蓬勃的样子,头一次感觉死亡离自己是那么的近,此刻的他已经完全没有了刚才的嚣张,恨不得跪下来向陈晋元磕头求饶。
“呵呵,我可不相信你,我只相信死人的嘴才是最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