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千红听了,只能按下心中怒气,对老父亲说道:“多谢父亲教诲,儿子知道了。”
但他心里还是不服,暗暗想着总要让范诚悦吃个大亏才是。
范诚悦的确嚣张。拿到玉芋第一件事便是进宫见圣,然后当着李欣的面要求桑月华下懿旨捉拿陈齐二人。
桑月华有些无奈的望向李欣。
李欣便微微含笑说道:“范将军,如今探明当初在皇伯伯耳边妖言惑众的是那黄仙师,至于陈齐二位,实属误会……”
范诚悦却是大手一挥,打断李欣的话说道:“公主殿下您年纪尚小,不晓得人心险恶。据下官得知,那黄仙师早就被圣上下旨囚禁宫中,哪有机会去皇上身边敬献谗言?还不是陈齐二人在皇上耳边煽风点火,才致皇上与手足相争……”
他还没说完。便从内室冲出来一个人,指着范诚悦的鼻子大声骂道:“你算哪根葱,也敢妄议本宫的父皇!欣儿妹妹句句在理。你一个下臣也敢指责她?!你是不是忘了谁是主子谁是奴才了!”
众人定睛一看,原来是在内室侍疾的三皇子。
范诚悦没想到会惊动李茂,更没想到对方会为李欣撑腰,便愣在了当场。
最擅仗势欺人的川碧立刻呵斥道:“好大的胆子,见到三皇子竟敢不跪!”
范诚悦闻言脸色涨红。先是狠狠瞪了川碧一眼,然后屈膝跪地拜道:“下官范诚悦见过三皇子,千岁千岁千千岁!”
就连李怀瑾都没给他难堪过,你一个瘸子,竟如此看不清形势!
但是他憋住一口气,没有如以前那般将怒色现在脸上。禁军玉印在他手里。可是十万大军要调动,还需要圣旨。
何况,他一个外来人口。京城的官兵压根不服他。
李茂见他对川碧无礼,心里厌恶更添一成,从鼻子里哼哼了一声,然后不阴不阳的说道:“起来吧!说话的时候过过脑子,知道你是武将不通文墨。但是最起码的尊卑要知道!”
范诚悦压抑的受着。
李欣这时才笑着说道:“哥哥莫要生气,范将军也是忧心朝政。担心有小人作祟祸国殃民。”
李茂冷哼了一声,但是看在李欣的面子上,到底没再多说。
范诚悦看了看李欣,脸色微微缓和,然后对李茂道:“请三皇子体谅下官的一片苦心。不是说良药苦口,忠言逆耳么,下官一片忠心日月可鉴,天地可表……”
我不通文墨?呸,就是不耐烦跟你们唧唧歪歪的说话,你当我不会么!
李欣耐心听着范诚悦的表白之心,眼角瞥见李茂很不耐烦的样子,心里微微一笑,脸上却现出一个无奈的表情道:“将军所言句句在理,只是如今皇伯伯尚在病中,陈齐二人皆是朝中重臣,岂可随意诛杀?”
范诚悦正要恼怒,却听李欣又道。
“不过范将军也不要忧心,皇祖母可下旨先将他二人抓进刑罚司。”她有些踌躇的说道:“待皇伯伯醒后再做定罚。”
范诚悦有些不高兴。
他当初发的檄文是清君侧、诛陈齐。
陈齐不死,他岂不是威信扫地?
这公主果然是女流之辈不堪大用,在外人看来,他就是清王一系的,他的威信扫了,与她何利。
李茂也反对:“妹妹,此事万万不可,陈齐二人一个是父皇的老师,一个是两朝宰相,他们在朝中威望甚深,抓了他们只怕会引发朝野震荡!”
李欣便道:“哥哥说的也在理……”
范诚悦见势不好,便立刻道:“那便请太后即刻下懿旨让下官前去捉拿那二人!”
李茂顾不上身后川碧的拉扯,怒瞪着范诚悦大声吼道:“竖子你敢!”
桑月华脸上便现出为难的神色。
最后不了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