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得民心者得天下,你们魔门名声烂成这样,天然就和普通百姓对立了,想要夺得天下,重归主流社会?做梦去吧!”墨非道:“你也不想想看,你们魔门扶持、合作的那些人,谁敢正大光明的说自己和魔门有关系?”
“你把我们魔门贬得一文不值,难道那些所谓的正道就是好人了?”祝玉妍冷冷一笑,道:“实际上也不过个个都是伪君子罢了。”
“我不否认那些所谓的白道高手,伪君子居多,真正心怀正义之人,少得可怜。”墨非晒然一笑,道:“可是就普通百姓而言,伪君子比真小人,那也要好太多了。这就好像百姓是貌美少女,伪君子的白道,他馋人家身子,为了颜面着想,他不会强抢,而是花言巧语,靠骗;而你们魔门呢?你们馋人家身子,就直接强抢了!你说是骗好呢?还是抢好呢?”
或许就个人而言,宁愿和真小人打交道,也不和伪君子打交道,因为你会处处堤防真小人,让他很难对你造成什么损失,而伪君子,他的好名声让你失去了警惕,你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背后捅你一刀。
但是就社会而言,伪君子比真小人就好太多了,他会时时刻刻注意自己的形象,维持自己的名声,轻易都不会做出险恶之事,只有遇到那种利益动人心的时刻,才会暴露真面目,至少他绝不会无缘无故的危及普罗大众。
岳不群就算是伪君子集大成者了吧?可如果没有辟邪剑谱的出现,他怕是能够顶着君子的名头过一辈子。都伪装了四五十年了,也没什么剩下多少寿数,顶多再活个二三十年,他的一辈子就交代了,没有辟邪剑谱,怕是他自己都会以为自己是个君子,含笑而去。
世界上所谓的君子,其实就跟岳不群差不多。
人性,本就是个复杂的东西,绝对的善和绝对的恶,都是极少见的。
论辩论,祝玉妍自然跟墨非相差老远,特别是她所站的视角就跟墨非差了一大截,自然说不赢墨非。
被墨非一通抢白给呛得脸色青一阵、紫一阵的。
墨非不再搭理她,这老妖精,蹬鼻子就上脸的,看向寇仲和徐子陵,继续传道受业解惑:“出去之后,也别乱说自己修炼的是长生诀,长生诀已经和你师娘挂钩了,说出去也是大麻烦。”
“以前对你们约束得紧,以后你们想怎么样,我也管不到,但是自己记得,别活得让别人看不起!”
“传授你们的那些学识,你们自己看着运用,只要用得好,在初期打下一片基业肯定是没问题的,只看你们守不受得住。”
“……”
寇仲和徐子陵恭恭敬敬的听候墨非的嘱咐。
或许就是因为墨非先前所言,即使面临诀别,两人眼中也没什么泪水之类的,也不敢说挽留的话。
只是表现了从未有过的认真,将墨非此刻所言的每个字都深刻印入脑海之中,不敢或忘。
……
时间已入深夜,大地一片宁静。
皎洁的月亮,撒下了素洁的光辉。
灰色的浓雾逐渐弥漫,似一层乳白色的轻纱,一切看上去都若隐若现,若即若离的。
“就这样走了,不跟他们告个别?”祝玉妍凑近墨非耳际,低声道。
“我讨厌那些狗血场面。”墨非抿了抿嘴唇,道:“人生是一场一个人的旅程,无人可替代。总有人离开,总有人到来。”
“好吧,那我们接下来去哪里?”祝玉妍眨了眨眼睛道。
反正墨非已经承诺了,再给她一个月的时间,所以现在墨非想去哪里都行。
“去哪里?”墨非嘴角勾起一抹弧度,诡秘而妖异:“哥带你去杀人!”
“杀人?”
“对,杀人!”
随着话音落,三道人影从小院子里冲天而起,直上云霄,很快就消失于丹阳上空。
而在这个时候,寇仲和徐子陵还抱着枕头睡得正想。
不是他们不够谨慎,那是因为墨非都说了明日在教导他们最后一点东西再离开,他们信了。
却是没有想到,墨非明天想教授他们最后一点东西是——即使是师父,也是会欺骗你的。
……
隋朝作为华夏历史上一个强盛一时的大一统王朝,曾经创造了一个人口繁盛,物质丰富的时代。
因为隋炀帝杨广的肆意妄为导致天下大乱,在多年的战争中,百姓流离失所,饿殍遍野,华夏再度陷入了一场大灾难。
大业十二年,李密大败张须陀,隔断九州南北,切断了大隋的大动脉,使其首尾不能相顾,偏偏此时起义军形成了数以百万的规模,已经无可抑制,燎原之火成形,至此,隋朝已经无可救药,杨广的命运也注定了。
时逢乱世,盗贼也就四起,墨非想杀人,还真不是什么难事。
他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肯定也不会丧心病狂的去杀无辜百姓。
墨非扛着一把唐刀,在祝玉妍和傅君婥的注视下,走进了一处山寨。
来之前都打听好了,这处山寨里面的山贼,做事狠辣,谋财害命,涸泽而渔,焚林而猎,实在是取死之道。
因此墨非就来送他们一路。
片刻,在祝玉妍和傅君婥的耳中,从那山贼之中传出来哭天喊地的声音,却未有一人能够逃出来。
过不了多久,墨非抗着唐刀又从山寨里面出来,手中拿着一只打火机,扔进了山寨里面,霎时间,山寨就燃起了重重烈火。
嗯,大量的尸体,如果不处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