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安筱一点就透道:“娘是说他们打算乔装!”
形容要留意的人自然是挑特征来描述,汤靖承和张天流的头型服饰在这个世界就是两盏明灯,先前赵安筱以此提醒属下决然不错,可现在看来还是自己年轻了。
赵安筱再一寻思,又道:“鹰犬向来霸道,不屑于伪装,汤靖承身份是否有假?”
赵夫人抿口茶道:“不怕假的,就怕来真的。”
“是女儿失算了,想让他在我们的监视下,他若是真,必然生疑,要死盯我们赵家了。”
“连山要乱,快些准备吧。”赵夫人说完起身离去。
入夜,灯火阑珊的赵府中,赵永宕坐在月下,灌着黄酒,人越醉,心越烦,昔日一幕幕在脑中不断徘徊,不觉间他已泪流满面。
“老爷又在后悔了。”赵夫人走来,坐到赵永宕身旁。
“我不后悔,不走到这一步,赵家何来今日繁荣,怕早已在当年浩劫中结束了一切。”
赵夫人看丈夫又要喝,忙夺过酒壶道:“为人棋子便要知命,一世荣华换不得一世安宁,可真正安宁世间哪有?我族历经千载,虽常有内乱,也不过小打小闹,自家兄弟打一架,伤不得筋动不到骨,人皇一来,曾经的百万人眼下万不足一,不依附郡守便是那异族孽种,受火刑焚身之罚。都是人,这人道为妻也真的越来越看不懂了!”
赵永宕痴痴的望着皓月,拉过赵夫人的手双掌夹盖,幽幽回道:“我知你心,好不容易建立的基业岂能轻易送人,先安排家中老幼离开,我陪你静观其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