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声谷的剑法极为轻灵,游转之间,飘逸潇洒,凝重莫名,颇具名家风范。
而殷天正的棍法,却是极为笨重,东一棍,西一棍,不成章法,但武力超凡之人见了,却是知晓此法大智若愚,巧若惊鸿,实已步入武学极高境界。
但无论莫声谷如何进攻,殷天正总是防的密不透风,一招一式之间,极为轻松。
忽的莫声谷突然施展出武当七十二剑之一的绕指柔剑,但却无法对殷天正有所损伤,但却将他的双棍挑开了去。
于是,莫声谷趁着殷天正没有了武器,直刺他的胸膛而去,不料殷天正却是施展出鹰爪功,竟自向他的臂膀抓来。
而此刻原来刺向殷天正胸膛的长剑,也是转变了方向,刺向了他的左肩,当即殷天正抓住了莫声谷的肩膀,只要他一用力,必定将其肩膀抓的粉碎。
武当众弟子见此,纷纷惊呼出声,想要上来解救于他。
不料,殷天正却是弃爪为掌,将他推了出去,然后将刺入肩膀的长剑拔出,递给了他。
“承蒙前辈手下留情。”莫声谷接过长剑后,恭敬的行了一礼,羞愧难当道。当即转身退去。
而殷天正却是左手点住伤处诸穴,溢流而出的血液顺着左手低落在地。
“殷老前辈,江湖众人,皆以知晓前辈已退出明教自立门户,此次六大门派是为明教而来,前辈何必要以身相互呢?”武当为首之人,突然踏出道。
“宋大侠的好意,老夫心领了,老夫既身为明教四大护教法王之一,明教有难岂能置身事外,定当以身护教。宋大侠,请吧!”殷天正闻言后坚定不移道。
“前辈以力战数人,此刻过招未免有失公平,待前辈调养之后在行较量便是。”宋远桥见其执意要比,于是提议道。
不料,他话语刚落,便从崆峒派中窜出一肥胖老儿,挥拳将没有防备的殷天正打的吐血倒退几步。
“宋大侠,既然你心慈手软,那便由我唐文亮跟这殷老儿好好玩玩。接我崆峒派几招吧!”此人打完之后,突然冷漠无情道。
话音未落,此人便阴狠的出手,殷天正见到横空而来的肥胖老人,毫不留情的出手抓住他的双拳,将其扭断,又是横空一甩,将其双腿如先前一般折断,扔在了旁边的墙壁上,重重的砸落在地。
“这也太狠了吧!”
“就是啊!未免太过恶毒了吧!”
“竟然将人的四肢都折断了。”
“就是啊!这人真是……”
“三师兄!(师弟、师伯、师叔)”
崆峒派弟子,纷纷出列将受伤的唐文亮抬了下去。
“白眉老儿,我姓宗维侠要与你算一笔旧账。”只见崆峒派一老人突然窜了出来喝道。
“二师叔(师伯),杀了他,为三师叔(师伯)报仇。”
原来此人竟是崆峒五老之中二老宗维侠。
“宗兄,殷教主深受重伤,若是此时出手,便是胜之不武。”宗维侠不顾殷天正的伤势便要上前找他算账,不料武当七侠之一的俞莲舟却是出列拦截道。
“说什么受了重伤,这些个魔教贼子就会故弄玄虚,装模作样,他既然断了我三师弟的四肢,便是我崆峒派与天鹰教之间的恩怨,怎么能由你武当插手。”宗维侠闻言却是置之不理,恶言相向道。
“就是啊!关你武当何事。”
“宗兄的七伤拳天下闻名,殷教主眼下这般模样,如何能够受得宗兄的七伤拳呢?”俞莲舟想到殷天正一世英名,如此丧命实在可惜,他毕竟是五弟的岳父,必然不能让其如此牺牲,于是便道。
“俞二侠,我们来到西域之前可是立过盟誓的,今日你却要反过来维护这魔教头子吗?”宗维侠闻言却是大喝道。
“今日我等前来乃是为魔教而来,天鹰教之事还请宗兄他日在算。”俞莲舟闻言后却是硬气道。
“天下万事抬不过一个理字,你武当再强,也不能以势压人吧!”宗维侠闻言后却是冷笑道。
“宗兄,此事以后在说罢,正事要紧。”俞莲舟还待说什么,宋远桥拦住了他道。
“既然我无法对天鹰教出手,那我便将这明教圣火熄灭。”宗维侠见宋远桥出面,不好在说什么,只好将气撒在明教身上,恶狠狠的道。
说着他将一根石柱踢断,踹向了明教圣火。
不料,殷天正却是极为硬气,拼着重伤之躯,挡住了石柱,被砸落在地,吐血不止,无法动弹。
“鹰王……”杨逍等人见此,纷纷感怀不已。
“华山派和崆峒派各位,请将场上的魔教余孽一概诛灭了。武当派从西往东搜索,峨嵋派从东往西搜索,别让魔教有一人漏网。昆仑派预备火种,焚烧魔教巢穴。”少林寺空智大师突然显摆起武林地位,高呼道。
他吩咐五派后,却是双手合十,自然而然的说道:“少林弟子各取法器,诵念往生经文,替六派殉难的英雄、魔教教众超度,化除冤孽。”
当此关头,明教和天鹰教教众俱知气数已尽,众教徒一齐挣扎爬起,除了身受重伤无法动弹者之外,各人盘膝而坐,双手十指张开,举在胸前,化作火焰飞腾之状。
他们跟随着杨逍念诵明教的经文为善除恶,惟光明故,喜乐悲愁,皆归尘土。怜我世人,忧患实多!怜我世人,忧患实多!”
六大派弟子没有想到他们面临绝境,竟然还有心思念诵经文,不禁面面相觑,沉默不语。
虽然在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