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招弟抬头看着屋顶叹了一口气,虽然不想再解释,可这是自己的妹妹,想来是会相信自己说的。
看着洪来弟,洪招弟无比认真的说道,“你姐不是第一次被退亲,有什么好难过的。而且退了也好,那人一身毛病,我嫁过去,要是发病了,那我这克夫的名声是跑不了的。”
洪来弟焦急道,“大姐,那些人乱说的,你可不要放在心上。她们那都是嫉妒你嫁得好,才不服气乱说的。”
说到克夫,洪招弟也只能苦笑,“虽然不想承认,可和我说亲的人家,或多或少都出了意外。或许我这命,真的是很硬。”
“大姐!”洪来弟这会可真的是不知道该怎么说,虽然这话是实话,可是说了出来,这就不一样了,她真的是很怕洪招弟会想不开做傻事。
每年,都会听说村里的人说哪里哪里,有人被退亲,或者是克夫什么的,要是想不开,都会跳河上吊什么的。所以自从洪招弟第一次退亲之后,她可是一直担心来着,就怕洪招弟想不开了。
好不容易又定了亲,可现在又被退亲,这可不是更加坐实克夫这名声了。这几天,她可是愁死,就怕洪招弟出事。
看出洪来弟的担忧,洪招无奈摇头,她说,“大姐想得很开的,不会乱想,更不会说要去自杀什么的。我还没把爹娘得生养之恩还了,怎可以让他们白发人送黑发人。你就不要瞎想了,得空,多练练这刺绣,要不以后到了婆家去,别人会看不起你的。”
见洪招弟真的没有那啥的想法,洪来弟真的松了一口气。听了洪招弟的话,她霸道说道,“哼!他要是对我不好,那我也不要对他好了。这刺绣什么的,自然就用不上了。要是过不下去,我们就和离,我还是可以再嫁人的,会有人不介意我这和离的名声。反正我又不是坏媳妇,不怕没人不要。”
洪招弟听得一愣一愣的,完全被惊呆了。等她回过神来,疑惑的看着洪来弟,“你这都什么话,谁教你的?”
她敢肯定,这和离什么的,绝对是别人告诉洪来弟的。以前虽然她们每年都有去县城,可那会洪来弟还小,还不清楚这和离什么的。那也不可能这么多年过去了,突然就知道了。
自从洪梅果分家出去,他们一家都没再去过县城,所以洪来弟绝对是听了谁的话,才说出这样的话来。
“没谁教我,是我自己想的。”洪来弟否认很快,几乎在洪招弟话一落音,就立马接着说了,有点欲盖弥彰的感觉。加上眼睛闪烁着,这就更让人怀疑了。
自己的妹妹可以说是自己带大的,洪来弟就是放个屁,她也知道是什么一回事。
“你什么德行,我这大姐能不知道吗?这些话,要不是有人告诉你,你怎么可能想得出来。”洪招弟直盯着人看,不是她怀疑自己妹妹的智商,实在是她那简单的头脑,还真的不可能想出这样的话来,肯定是有谁说了什么,她跟着说而已。
见洪来弟还在磨磨蹭蹭的,洪招弟催促道,“快说。”
摸摸鼻子,洪来弟招了,“昨天我在地里见到虎妞,她告诉我,这夫妻和离是……”
听了解释,洪招弟本来是相信的,可一想,觉得不对,“据我所知,虎妞没去过县城,她是怎么知道这些事的?”
洪来弟左看看右看看,“就是,那个,我,这个……”
这一看,就知道人在说谎,洪招弟再问,“嗯,谁说的?”
知道洪招弟不会轻易放弃,洪来弟内心挣扎一番,最终还是老实交代了,“是果子告诉虎妞的。月初得时候,果子不是去了她外祖母家,再县城里呆了一天,听人说的。”
洪招弟有点意外这消息,不过她也很快就消化掉了,“果子也真是的,这样的事怎么可以告诉你们,就不怕……”
叹口气,洪招弟说,“当年丽容表姐告诉我这事,就是因为知道我们祖母这人只看中利益。这才告诉我这些事,好让我有心里准备,就算之后和离了,也不怕什么。”
“可虎妞她们和我们的情况又不一样,果子怎的就告诉她们这些事。和离在县城里,不算什么大事,可在我们这里,就是有关名声的大事。名声攸关生命,可马虎不得。”
洪来弟也很是意外,洪招弟早就知道和离那些是。听了洪招弟的话,她辩解道,“我们就是了解一下,又没说真的要和离。大姐,我这还没说亲,你就担心我以后会和离,你是不是想太多,过滤了?”
洪招弟瞪了洪来弟一眼,说,“要是果子没告诉你们这些事,以后你们夫妻真要有什么事,都会忍着忍着过下去的。可现在你们知道这和离没什么大不了,以后夫妻之间,真有什么过不下去,你敢保证,你不会想到和离吗?”
对洪招弟说的,洪来弟不确定,她说道,“这个,这个有点不好说,”
洪招弟叮嘱道,“这些事,你自己知道就好了,可不能再告诉任何人知道。记住没?”
洪来弟点头,“知道了,大姐。”
第二天,清晨。
洪梅雪提着篮子,从大山的小路来到洪生贵的家,“二伯。”
“花子!”见到洪梅雪,洪生贵是惊讶的,“这么早,你怎么过来了?”
洪梅雪走到洪生贵面前,把篮子往前放,说,“二伯,这是我大姐昨天做的鱼鳞冻。”
看着篮子里鱼鳞冻,洪生贵拒绝道,“你们自己吃就是了,这么远,怎的还拿过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