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叔婆没想到这事比自己想的,还要严重些,她说,“这么说,地里的情势确实是有些不妙。不过,就是这蚂蚱多了些,也没什么大碍的。以往也有过,也就只是麦子被吃了些叶子而已,不会造成什么后果的。最多就是麦子被吃了一些,不会被全吃的。”
看着洪梅果,三叔婆继续说,“你还年轻,遇到的事不多,不懂一些也是可以理解的。以后,要是有什么问题,你就来问我们这些长辈。”
“我知道了,三叔婆。”洪梅果懂事的的点头,虽然她心里不是这样想的。不过,她也知道,老人的经验确实是比她多,或许三叔婆说的是对的。只不过,她自己不敢赌,也不想赌。宁可错了,也不愿放过。
三叔婆明白,这事不做也做了,那就没什么好说了,而且谁年轻不做错事。她安慰洪梅果,“既然都把麦子收割回来了,那就先把麦子晒干了再说。要是赋税不够交,三叔婆给你添些。”
被三叔婆这么一说,她只想着不要损失这粮食,却忘了夏收之后,这赋税。
心里很是感觉三叔婆的暖心,洪梅果真诚道谢,“多谢三叔婆。”
洪梅雪待在厨房里,也不忘关注外面的事。等三叔婆生承婶一走,她立马跑进屋里,关心问道,“大姐,怎么样?三叔婆她们骂了你吗?”
对于洪梅雪的八卦性子,洪梅果很是无奈,她说,“没有。三叔婆她们只是说我年轻,遇事脚乱,没什么的。”
洪梅雪听了,不相信,再问一遍,“真的没有被骂?”
洪梅果说,“年轻人,做错一些事,很是正常。长辈们都是明事理的人,自然不会怪我了。”
见洪梅雪还想八卦,洪梅果不耐,立马赶人走,“好了,你去煮饭,我去把麦子收起来。”
“知道了。”见洪梅果不愿意过多说,洪梅雪只好失望的走出去,做饭去了。
第二天,吃早饭的时候,洪梅果对洪多鱼说,“小弟,早饭之后,你就去看水稻。注意看那些蚂蚱,可不要让水稻被吃了。”
洪多鱼点头,“我知道了,大姐。”
洪梅雪又看向洪梅雪说,“雪子,吃了饭之后,你就和大姐下地去把菜给摘回来。”
闻言,洪梅雪吃惊,“什么?大姐,你还来啊?”
见洪梅果不是说笑的,洪梅雪有些不解问道,“昨晚三叔婆不是和你说通了,怎的你还要去摘菜?”
洪梅果淡定道,“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我们先去把这好的菜先给摘回来做腌菜,剩下的,就让它在地里长着。”
最后,洪梅果有些心疼道,“现在这情形,这已经能吃的菜要是不摘回来,被这蚂蚱吃了,我可是很心疼的。”
洪梅雪还想说,“可……”
不被洪梅雪说完,洪梅果继续说,“就这么说好了。你也不要多嘴,好好做事就行了。”
知道自己要是再说,洪梅果可能会生气,所以洪梅雪只好说,“哦,知道了。”
傍晚,生承婶从地里回来,立马进到屋里,“娘,回来的时候,我听人说,今天,果子去了菜地,把一半的菜都给摘回来了。”
生承婶有谢生气道,“昨晚我们不都说好了,怎的,今天,她又去把菜给拔了?”
三叔婆看了一眼焦急的生承婶,接着继续做自己的草药,她淡定道,“你去看过没?她是把什么菜都拔了,还是只把拔那些能吃的菜。”
生承婶不傻,三叔婆这一说,她就知道这里面有些事,于是她问,“娘,您这是什么意思?”
三叔婆说,“早上的时候,果子过来一趟。说家里的腌菜吃得差不多了,准备腌新的盐菜。说是要送一坛酸菜给花子送过去,花子很是喜欢她做的酸菜。”
“酸菜,花子确实很是喜欢酸菜。”生承婶是知道洪梅花很是喜欢吃这个酸菜的,以前在家里,花子每隔几天就要吃一顿酸菜。而且,洪梅果做的酸菜,确实是很好吃很多。脆得来,又不会很酸。
生承婶松口气道,“原来这事是这样的,要不是娘您说,我都要过去说说果子。”
三叔婆说,“就是一件很平常的事,只不过就是昨天果子做的那件事,才让这事变得不简单。好了,你出去和英红做晚饭。”
“是,娘。”生承婶下了炕,走了出去做晚饭。
五天后,村里的蚂蚱多了很多,地里的粮食都被吃了不少。这时,大家意识到一些不对劲。也不知道是哪个人先说有蝗虫,之后大家争先恐后的拿着镰刀下地收个麦子。
洪梅果一家,因为之前收了麦子起来,所以这会,就准备下地帮洪生承一家收割麦子。
洪梅雪走到一半,突然想到一些事,她对洪多鱼说,“小弟,你跑得快,回家里去把这草席都给拿了过来。”
这草席是平时拿来遮盖收回来晾晒的麦子和水稻,或许是各种豆类。
洪多鱼一脸懵,不解问道,“大姐,为什么要拿草席?”
洪梅果解释,“这麦子割下来放在地里,可是没有人看着的。要是不拿一些东西盖着,不一会,就会被蚂蚱吃了。”
“时间紧急,你快点回去,我和你三姐先去地里。”
“知道了,大姐。”洪多鱼也懂,现在这时候可是很紧迫,于是,立马就撒腿往家里飞跑过去。
洪梅果边走,边催促洪梅雪,“雪子,我们快点走。不知怎的,我有一股不详的预感。”
被洪梅果这么一说,洪梅雪也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