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洪梅果想问洪招弟,那小姑娘是哪的人,洪秋氏先她出声,“听说她脸上的伤就是好了之后,也会留下疤痕。女孩子脸上留着伤疤,将来说婆家,这可怎么是好。真是可怜的孩子!”
想到村里的那些长舌妇,洪招弟就来气。洪来弟的事,就是被这些闲着没干的长舌妇,说得满村都知道,满村得流言蜚语,而且是越说越离谱的。
洪招弟气愤道,“要我说,就是村里的长舌妇,每天不干正事,净说这些闲话。要不,这孩子也不会变得这么不爱说话。以前可开朗的一个孩子了,就是被欺负了,也依然会笑着说没事。”
“要不是哪些长舌妇老是对孩子指指点点的,这孩子那会见人就要躲起来。那些人也真是的,每天吃饱没事,就爱瞎说。”
自从嫁人生子之后,洪梅果几乎都没见过洪招弟这么生气过,她问,“招弟姐,你认识刚才那两小姑娘?是我们村的里的吗?”
“是我们村的。”洪招弟点头,说,“他们家,早几年在外地搬回来,所以你不认识。”
洪梅果总算是明白过来了,她之前就觉得奇怪。一个穷人家的孩子,怎么会有纱巾遮脸。这纱巾,可是比麻布还要贵的。看来,小姑娘家里挺不错的。虽然穿的是麻布,可是不见补丁,而且还挺新的。
想到之前怀疑到种种,洪梅果好奇问道,“那招弟姐,你知道那小姑娘脸上的伤是怎么伤的吗?之前,她和我们说,是被蝗虫划伤到。可我看她的表情,不像是这样。”
洪招弟摇头,说,“当然不会是蝗虫弄的,这蝗虫吃的可是庄稼,就是多,也不会把人的脸弄得哪么恐怖,最多就是被蝗虫划伤几条痕而已。”
洪梅果心道,她就知道是这样的,这里面一定有问题的。她问,“既然不是蝗虫弄的,那她的脸是怎么花的?我看了,满脸的伤疤,有深有浅的,这浅的还好,看不出什么来。可那几道深的伤疤,估计是要留痕的。”
那天,她虽然也被小姑娘给吓到了,可是小姑娘脸上的伤,她还是注意到的。实在是因为这脸,伤得太不合理了。
洪招弟说,“这个我也不清楚是不是真的,反正大家都是这么说的。那会蝗虫来了,也就他们一家人在哪,其他人也没见到。所以她们家里人是怎么说,我们就怎么听。要不是这大夫走出来的时候,嘀咕几句被人听来的,我们大家都以为她的脸是被蝗虫伤的。谁会想到,一家人,居然会有人做出这样的事来。”
见洪梅果两姐妹一脸八卦的看着自己,洪招弟也不瞒着,都说了出来,“说是,那天蝗虫来了。明珠两姐妹就和她小叔一家,从地里回去,半路遇到蝗虫来了。这大人还好,可是小孩子第一次见,不就慌了起来。她小叔的儿子的背篓不知道怎的就掉了,就抢了明珠的背篓去,还推了明珠。这不,明珠就掉到那刺树里去,这不脸上就进了刺。”
听到最后一句,洪梅果眉头紧缩,她下意识的抚摸自己的脸,说,“脸上进了刺,那该多痛啊!”
洪招弟点头,说,“可不。听人说,这孩子可是哭得撕心裂肺的,可惨了。”
洪梅果又问,“她那个小叔的儿子多大了?”
“比明珠大一岁。”洪招弟对这男娃,很是不好看,她说,“我见过他几次,可能是家里情况好,自小没吃过苦,所以很是看不起我们这些泥腿子的人,为人很是嚣张。就是见了族里的长辈,也不叫人,还骂人,反正就是很得人讨厌。”
“目无尊长,对长辈都这么不尊重,那将来就一定回长歪的。我看将来就是不成游手好行的混混,也是一个没有担当的男人。”
洪梅果赞成这话,说,“这么小的孩子,连长辈也不放在眼里,也不知道她父母是怎么教他的。现在就把长辈放在眼里,将来等他们老了,还能指望这个儿子会赡养他们到终吗?我看难了,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孩子自小不教好,大了,是改不过来的。”
洪秋氏点头,有些惊讶道,“这话没错。没想到果子,你也懂这为人父母的道理。”
洪梅果笑道,“二伯娘,您忘了,我的弟弟妹妹可都是我带大的。长姐为母,做父母的道理,我早就知道了。”
洪秋氏赞许的点头,说,“你这孩子,说得很对。”
洪招弟问,“娘,走了这么久,到了没?”
洪秋氏说,“就到了,就在前面。我怕自己记错,特意在树上做了记号了。刚才走过去,就只剩最后一个记号,到了,那就是了。”
找到最后一颗大树的记号,洪秋氏往前揍十一步,说,“就是这里。”
洪梅果对洪梅雪说,“雪子,你过去看看,是不是柴草(柴胡)来的。”
洪梅雪来到洪秋氏扒开做了掩饰的枯叶的位置,看了一眼,肯定道,“二伯娘,这是柴草来的。”
“太好了。”洪秋氏开心道,“要是把这些挖回去,拿到县城里去,那可是挣不少钱的。”
见洪梅雪在挖了,洪梅果不解问道,“二伯娘,昨天我听堂姐夫说,他是从县城回来的。该不会,他是拿草药进县城换钱的吧?”
洪秋氏点头,说,“没错,他就是拿草药进县城换钱的。”
这一听,洪梅果就更加不解了,“二伯娘,三叔婆认识一个收草药的老板,他也不占我们便宜,药材店给多少,他就给我们多少。您要是有草药拿去换钱,可以卖给这个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