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梅雪带着族嫂过来洪梅果家里,让族嫂在外面等,她进到屋找洪梅果。
进到房里,洪梅果正在做针线活,她走过去,“大姐。”
“来了。”闻声,洪梅果抬起头看了洪梅雪一眼,之后又低头绣荷包。
等人坐下来,洪梅果开口道,“你上山的时候,帮大姐找些月明砂(野兔粪便)回来。”
洪梅雪先是一愣,之后看向洪梅果的屁股,问,“大姐有痔疮了吗?什么时候的?”
洪梅果脸色一变,瞪了洪梅雪一眼,解释道,“不是我,是你来弟姐。你也知道,这怀孕的妇女,很是容易得痔疮的,加上她天天躺着,这不就有了。”
想到昨天洪来弟主动和她说这件事,她还怪不好意思的,她觉得这样的事,就是人家的隐私,自己不好知道。
她说,“昨天,她问大姐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缓解这痛,这个大姐那会知道。所以大姐就回来问了三叔婆,三叔婆说,这个月明砂治痔疮比较好。”
说完,看向洪梅雪,洪梅果问道,“你知道这月明砂吧?”
洪梅雪点头,说,“知道,三叔婆说了,就是野兔粪便。”
洪梅果想想,这粪便做药,都觉得恶心,她说,“要不是三叔婆说这个家兔的粪便不行,大姐早就去刘祖母家里铲那个兔子的粪便了。”
“我知道了,大姐。”洪梅雪点头,表示自己了解了,接着,她又说,“我之前常上山,知道哪里的野兔粪便多,我看到了,都给你捡回来。”
想到这月明砂的用法,洪梅雪又详细的和洪梅果说说,“这怀孕的人容易生痔疮,生了之后,也很容易得的。我看到了,就多捡回来给来弟姐备着用。这个不止可以医治痔疮,还可以明目杀虫消毒的。”
知道洪来弟身子不好,洪梅雪又提醒道,“对了,大姐。虽说这个月明砂性平,可是怀孕的人还是不要用太多。你记得和来弟姐说,少点用,不要常用,要不对她和孩子都不好。加上他现在身子正虚着,能不用这些药,还是不用或者少用的好。”
这个三叔婆昨晚和她说得很清楚,她记得很清楚。
洪梅果点头,“这个大姐知道,三叔婆也和大姐说了,大姐会告诉来弟姐的。”
说完,洪梅果又不来的一句,说,“不过这月明砂也不止来弟姐用,说是她外祖父也要用的。”
洪梅雪点头,说,“除了孕妇要谨慎用之后外,其他人也无需注意什么的,都可以用。”
不知道洪梅果知不知道这个用法,她说,“大姐,三叔婆和你说了,这个可以煎药喝了,也可以外敷的。”
洪梅雪脸色有点犹豫,点头说,“都说了,大姐记得很清楚。”
这外敷,她还觉得不错,勉强可以接受。可是这吃进嘴里的,她实在是吃不下,估计会吐。要是不知道里面是什么的还好,这知道了,肯定是不敢下口的。
看着离去洪梅雪的背影,洪梅果难以理解的嘀咕着,“真是的,怎的这粪便都可以做药。这不都是兔子吗,吃的都是草,怎的这粪便用途就不一样了?”
虽然觉得难以理解,可是事实就是这粪便可以入药。也不知道,那些人是怎么发现这个野兔粪便可以治疗痔疮的。
正午还不到,上山打猎的洪多鱼回来了。他放好弓箭,就进到房里,“大姐。”
见到这么早就回来的洪多鱼,洪梅果有些疑惑,问,“今天怎的这么快就回来了?”
犹豫一下,洪多鱼简单说几句来龙去脉,“山上遇到几个人,他们跟着我和小松哥,一路都发出很大的声音,搞得我们根本就没办法打猎。”
,说到这,洪多鱼有些生气,可最终还是没说什怨气话。虽然是别人无理先,可是说到底,也是他先错的,怪不得人家要出口气。
他接着说,“打猎就是要安静的,他们发出这么大的声音,这猎物听了声音,自然会绕开我们的。和他们说,他们不理。这不,我和小松哥下山了,他们就不跟着了。”
洪梅果严肃问道,“他们这是要做什么?还是说,你以前得罪过他吗?”
洪多鱼没想到洪梅果一说就中,他眼神闪烁,支支吾吾道,“这个,我……”
本来洪梅果就是随口一说,没别的意思,可是看洪多鱼这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她就知道,这里面一定有问题,当下心里有了想法。
她也不直接问,只说,“有话就说,不要吞吞吐吐的。”
“我……”洪多鱼脸色一变,心里可紧张了,这越紧张,就越说不出话来。
等了这么久,也没见洪多鱼说话,洪梅果也不等了,开始靠着自己的智商慢慢分析道。
“看你这个样子,不像不认识他们。可既然人家没有怎么样你们,那就是说他们认识你们。而且和他们结仇的人,和你们关系很亲近。只不过找不到那人,所以才来找你们的麻烦。”
见洪多鱼愣住了,洪梅果就知道自己猜中了,她笑问,“你说,大姐这说得对不对。”
“嗯。”洪多鱼尴尬的点头承认,这不承认也不行啊。见洪梅果还直盯着自己看,他知道自己要是再不交代可是不行的。
可是也不能真的全都说了,要不一顿骂是少不了的,最终,他斟酌道,“我不认识他们,不过在山上见过几次。”
洪梅果意味深长的看着洪多鱼,笑道,“在山上,见过啊!不是说这不认识人吗,怎的还记得自己见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