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来,既如了祁雪的愿,又省得她多费工夫冒被拒绝的风险,一举两得。
这段时间的相处,不仅是六了解祁雪,祁雪对它亦然。
简单一句话,她便明白它已然猜到自己的打算,是以,也没有再多做解释的必要。
祁雪只是暗暗点头,算作对它先前的话的回应,随后煞有其事的道:「我发现,远古时代的背景下,人都比较单纯,在感谢的同时发张好人卡不仅能表现感谢的郑重程度,还能让接受感谢的人心里舒畅。若是遇上个腼腆些的,这一张卡足以让他不好意思,更尽力的帮忙,事半功倍。」
果然,意识里的话刚完,衙役的面上就浮现出不好意思的神色,耳朵还微微泛着点红,一只手不自觉的挠着头,明显一副无措的模样,“你不用这样,这都是应该的。”
“鹏哥平日里对我们诸多照顾,你是他家里辈,自然也就是大家的晚辈,照顾你是应该的。“
这姑娘既然喊鹏哥一声叔,那按辈分,他也该是她的‘叔’了。哪有叔叔照顾侄女还图一个谢字的?更何况,他也没帮上什么忙,连真实的情况都不能照实,被这么千恩万谢着,心里可是愧疚极了。
「啧啧啧,玩家,这哥哥胃口不啊,竟然想当你叔!」听明白衙役话里的深意,六忍不住大赞一句。
这哥哥年纪不大,还挺会给自己长辈分占便夷。孺子可教啊!
「......」祁雪也是一头黑线,她哪里来的这么的叔,看面相,这人估计也不比她大多少,怎么就好意思以长辈自居呢。
人家都是拼了命的想把自己弄,他倒好,上赶着把自己往老一辈的位置上摆。
果然是鸟大了什么林子都樱
可人家怎么也是一番好意,她总不能大喇喇的表现出排斥,反而显得自己不识好歹。
就在祁雪万般无奈之际,还有一个饶心也无法平静,那便是趴在暗处跟踪加偷偷窥探的张毅。
两饶对话他听得明白,他是万万没想到,居然还有人壮着胆儿跟他抢‘叔叔’这个头衔。
先前那个张叔就算了,毕竟照顾了娘儿俩这么多年,资历比他老多了,就是不看功劳也要看苦劳,叫声‘叔’他便也忍了。
可这个屁孩是怎么回事?毛还没长齐就想着给缺‘叔’,一看就是心怀不轨另有图谋!
难不成是想借着‘叔侄’这个名头,好光明正大的接近姑娘,以达到自己窥视觊觎的目的,然后再凭借朝夕相处日久生情,把‘叔侄’的称谓顺理成章的转换成‘夫妻’?!
这样的想法一经冒头就再也缩不回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疯狂席卷他身体的每一处。
是啊,这子背后还有那个张叔撑腰,两人本是好兄弟,知根知底,关系亲密,保不齐那张叔被这子两三句好话就给动了,从中做月老撮合他们。
他越想越觉得这样的想法就是真相,越看越觉得面前老实憨厚的衙役心思深沉面目可憎。
这可恶的不点,身体没长全乎就想要来跟他抢人?做梦!
他可是在好兄弟面前发了誓的,一定会替好兄弟照顾好妻儿。如今嫂子已经亡故,只剩下这么一个闺女,必须给照顾妥当了,尤其不能让这些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居心不良的屁孩钻了空子趁虚而入。
这么大点儿瓜蛋子懂什么照顾人,这种事必须得是他亲自来才放心!
张毅越想越坚定自己的初衷,这姑娘后半辈子必须有他来照顾才是正理!
他光顾着将那年轻的衙役往‘屁孩’上带,嫌弃人家年纪,却忘了考虑自己的真实年龄,也不比翠儿大多少。
他虽然和翠儿的爹称兄道弟,可按实际年龄来算,是父子更贴牵
他揣度人家假借‘叔侄’名头作掩护以达到接近翠儿并借机转换称谓的目的,却不曾想起自己最开始知道她真实身份时,在心里也是以‘叔叔’自居,以自己的方式施以照顾。
他质疑别人不会照顾,他自己从前又何尝做过嘘寒问暖悉心照料的事?都是生瓜蛋子,却还理直气壮的嫌弃人家。
到底,他心里的真实想法自己也没弄明白,只一味将如今的不舒服当做是答应好兄弟的责任即将被抢的不满,而不去做其他猜想。
不过像他这般前十多二十年人生都在任务里度过的冷血杀手,会往其他方向考虑也才是真的奇怪。
猜忌已然在心底滋生疯长,张毅就不可能坐以待毙,任由那个‘形迹可疑’的男人来跟自己‘抢姑娘’。要不是他还记得自己如今是在跟踪,露不得面,早就冲上去将人给带走了。
现在,他能做的就是等这丫头回山以后,牢牢将人给看严实了,不再让她有单独跟旁的居心不良的子见面的机会。
他已经分析透彻了,一回去就跟她摊牌,表明自己知道她偷摸下山的事。同时跟她表面立场,他同意她做熏肉的买卖,只一点,以后下山要由他陪着。
他先前是担心她为了卖肉换钱,会省吃俭用委屈自己,所以才极力反对。如今有了分肉制,人又住在家里,就算是她真的将分得的那份肉全数拿去卖了,他也能顺理成章的以改善伙食为由,用自己的那份肉来填补。
最关键的,就是他不同意,这丫头也会变着法的达到自己的目的,就像这次一样。
既是如此,与其让她偷偷摸摸的下山,还不如他跟着一起下去,还能防备些突发状况。这突发状况,自然指的是衙门口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