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国太子,名为柏,字为不器。
以童丽为姓,而童丽与钟离为近音,可通用,故而童丽柏又称为钟离柏。
此时童丽柏听到图央之言,有些不敢相信,猛然站起来道:“老先生所言属实?”
“是否属实,太子建了城隍庙,国之上下共祭之,不便知道?”
图央微笑道。
“敢问老先生高姓大名?”
童丽柏紧抿着嘴唇,沉吟一下便对图央一礼道。
“吾不过是山中一老朽,以太子之尊,无需知道老朽鄙名。”图央回礼道。
“青山城隍真会庇护我钟离国?”
童丽柏一边踱步一边思索,猛然看向图央停下问道。
“青山城隍乃是城池之神,只庇佑一城之平安,无法庇护整个钟离国。”图央却摇摇头道。
“只庇护一城?”
童丽柏皱起眉头,似乎有些失望。
“老先生先前不是放言,有一计可保吾钟离国,不为吴楚两国所吞。”此时,跪坐在左侧的清瘦中年人,对着图央冷着脸道,“为何现在变成了只保一城了?”
“敢问钟离国还有几城?”
图央问。
中年人顿时哑口无言。
虽然钟离国为子国,但只是小国,最辉煌的时候,亦不过是十座城而已。现在于吴楚两大强国中夹缝求生,被吞得只剩下一钟离城,且很快就会成为楚属邑了。
“老先生请坐。”
童丽柏跪坐下,便示意图央坐下,想了想便道:“敢问老先生,此城隍庙该如何建造,又该如何祭之?”
图央微微一礼便跪坐下来,讲述了该如何建造城隍庙。
“三日?”
一阵后,童丽柏有些诧异起来,道:“老先生,三日建成城隍庙,是不是急了些?”
“钟离国能等吗?”图央问。
童丽柏闻言,沉默一下便道:“我钟离国一日亦等不下去了。”
“虽然三日尚急了些,但可先建大殿。”
图央提议道。
童丽柏点点头,看着图央道:“老先生莫要骗我。”
“老朽骗太子有何益?”
图央笑了笑道。
“来人,传吾之令。”童丽柏看着图央沉默一下,便下令道:“命司空于城东丘陵上,掌建城隍庙,三日建成,不得有误。”
“诺。”
有人上前跪拜下来领命。
“太子,老朽计已献,就此告辞。”图央站起一礼道。
“老先生且慢。”童丽柏示意一下道,“老先生一计,不仅解我钟离国燃眉之急,还不为吴楚所吞,不知要何赏?老先生请说,不管是金钱美酒、华服豪车,还是美人奴仆,皆可。”
“老朽谢过太子。”
图央微笑道,一挥手就取走童丽柏几上的酒壶,一边喝一边走出去,“此酒足矣。”
“老先生?”
童丽柏愣了一下便追出去,却发现老者已经消失不见。
“太子,真要建城隍庙?”
那清瘦中年人追上来,蹙着眉头道:“青山城隍乃是天地大神,会为了庇护我钟离国,而得罪吴楚两强国?”
“青山城隍能斩幽都鬼王,会怕得罪吴楚两国?”童丽柏沉吟一下道,“再者,我钟离国便在青山境内,祭祀青山城隍乃理所当然之事。不祭反而……”
清瘦中年人便不再言。
青山城隍诞生于青山境,掌青山境,而钟离国在青山境内,的确是需要祭祀。
但是,青山城隍真会庇佑钟离城?
青山城隍庇佑钟离城,便要得罪吴楚两强国,但青山城隍从钟离城得到了什么?
至于图央为何不直接找钟离国君,而是找太子童丽柏。
因钟离国君在吴楚两强国的夹攻之下,早已经被吓破了胆,放弃了抵抗,整天于宫中醉生梦死,过着浑浑噩噩的日子,不再管国事。
童丽柏不甘钟离国被灭,只能苦苦撑着……
司空主管一国之工程建筑。
钟离国的司空接到太子之令,便立即调派城中上百工匠,以及驱使上千的刑徒,开始在丘陵上建造城隍庙。
且,童丽柏还派出数十上百人于城中宣传。
如,祭祀青山城隍,可保一家大小平安;祭祀青山城隍,可得青山城隍庇护,不为恶鬼所害;祭祀青山城隍,可保发财得福;祭祀青山城隍,可生大胖小子;祭祀青山城隍可百病不生……
在千余人的连夜赶工之下。
只是两日的工夫,一座占地不小的城隍庙便落成了。
虽然十分赶工,城隍庙略显粗犷,但看着依然有几分气势磅礴的样子。城隍庙于城东的丘陵上坐北朝南,主要建筑有山门、拜亭、大殿等……
第三日,则是请神像,以及全城祭祀。
在童丽柏请神像时,远在城隍府境的封青岩,冥冥之中便有感应。
“建成了?”
封青岩从黑暗中睁开眼睛,一挥手便有无数的城隍府法则锁链,冲破背阴界朝人间的城隍庙而去,把人间的城隍庙和城隍庙相连在一起。
这时人间的城隍庙,似乎与城隍府连为一体般。
他一念之间便出现在城隍庙中,看着身穿黑红城隍袍的神像,感觉还差了些什么,就闭上眼睛想了想。
“神魂。”
片刻后,他分出一缕神魂落在神像上,使得神像如同活过来般。
城隍庙正式与他为一体。
他走出大殿来到台阶上,世人却不可见,静静看着两侧的柱子,沉吟一下便道:“为恶不灭,祖宗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