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院,上午学经史子集,下午习四六君艺。
经史子集,不仅是学子的必修之学,亦是学子的圣道之基,不可不学;而四六君艺,则是礼、乐、射、御、书、数六艺和琴、棋、书、画四君艺等,学子可以修全艺,可以选修其中一二艺,亦可不修……
但是,所有学子必须要掌握基本的六艺,特别是礼。
在上午书院的第一堂“礼课”过后,众学子来到书院西侧的礼院,准备学习六艺之礼艺。
书院除了讲经堂、史院等,还设有六艺院。
礼院,位于书院大门西侧,排在六艺院的首位……
当学子走进礼院,可见一个由青石铺砌的小广场,四周或是花草树木,或是荷塘小桥,或是楼台亭阁,散发着一股清幽之气。
这时,还未到上课时间,学子三五成群聚在一起。
咚——
一个幽远的钟声传来。
学子不再交谈,纷纷起身向礼堂走去。
封青岩与周昌等学子,亦一起走进礼堂,跪坐在干净的草席上。
片刻间,老教谕走进礼堂,学子纷纷起身行礼,老教谕回礼后就跪坐下来,示意学子安静后,便道:“吾今日,便与诸位共学礼艺。”
“礼曰:养国子以道,乃教之六艺,一曰五礼,二曰六乐,三曰五射,四曰五御,五曰六书,六曰九数。”
学子静听。
“吾与诸位今日所学,乃五礼也。”
老教谕微笑一说,“诸位学子,何知哪五礼?”
“吉礼,凶礼,军礼,宾礼,嘉礼。”老教谕的话刚落下,便有学子抢先回答,是看能不能拿个乙评。
甲评,是不可能的。
“不错,正是这五礼。”
老教谕点点头,便道:“祭祀之事是为吉礼,丧葬之事是为凶礼,军旅之事是为军礼,宾客之事是为宾礼,冠婚之事是为嘉礼,乃是天下重大的礼仪和制度。”
“哪诸位学子,可知吉礼该如何祭祀?”老教谕又问。
这时,大部分学子都有些迟疑了,并不太了解吉礼的具体流程,又需要准备些什么。
因为太多太繁杂了。
现在的年轻学子,哪有心思来学习这些?
老教谕见众学子没有说话,便道:“吉礼,是五礼之冠,乃是对天神、地祗、人鬼的祭祀典礼,诸学子可知该如何祭祀?”
众学子摇摇头。
虽然知道吉礼,但是并不知道如何祭祀。
老教谕一笑,又问:“祭祀天神,该何礼?祭祀日月星辰,该何礼?祭祀司中、司命、雨师,又该何礼?”
“学生不知,还请先生教导。”
众学子恭敬说。
“善!”
老教谕点点头,说:“虽然祭祀天神、地祗,乃大宗伯之职,但诸位身为儒家门徒,亦需要知一二。说不定,在诸位学子中,他日乃掌大宗伯之职呢?”
“在吉礼中,以祭天为至高祭祀。”
老教谕一边说,一边看着诸学子,接着又问:“那么诸位学子可知,祭天的第一步需要准备什么?”
学子相互看了看,便有学子道:“设祭坛。”
老教谕满意点点头,又道:“那祭坛,是圆,还是方?”
“天圆地方,祭天的祭坛,自然是圆。”有学子回答。
“天圆地方,祭坛亦是天圆地方。”老教谕点点头,看着学子又问,“倘若是社稷坛,又需如何置坛?”
“倘若是社稷坛,需要布置五色土。”
这时,赫连山说,“这五色土,是青、赤、白、黑、黄五色,并于祭祀前五日径行解送祭所,亦以对应东、西、南、北、中五方土地……”
“可乙评。”
老教谕微笑点头,说:“若是春秋二季,人王祭祀,五色土又是几何?”
“黄土十袋,青、赤、白、黑土各九袋。”
周昌回答。
“若是诸侯祭祀,又是几何?”
老教谕看着周昌又问。
“黄土五袋,青、赤、白、黑土各五袋。”周昌又道。
“可得乙评。”
老教谕点头说。
封青岩对五礼不了解,只能一边细心听,一边认真记。
不过,他目前最需要,怕是开文宫。
咚——
钟声传来,一个时辰过去了。
“今日与诸位学礼到此。”老教谕讲完一段后,便起来说。
学子起身行礼。
封青岩出了礼院,便去了书院的藏书楼。
当他来到藏书院楼时,微微有些诧异,发现书院的藏书楼并没有自己想象中大。
似乎藏书不多。
藏书院只有一二两层,摆着一个个书架。
封青岩大概浏览一下,便来到二楼,只见二楼之央挂着一幅画。
画中,画着清幽小径,似乎通向未知之地。
正在他诧异,为何在二楼的中间,挂一幅奇怪的画时,就见画中光芒一闪,一个安静的白衣女子,从画中的清幽小径中走出来。
封青岩有些意外,想不到平平无奇的一幅,竟然另有洞天。
白衣女子对他微微一礼就下楼。
封青岩回礼后,就好奇看着画前,伸手一摸,手,竟然伸出去了。他诧异之时,心中更为好奇,就走了进去……
画中,竟然是另一个世界。
封青岩心中大为震撼。
画中,有山,有水,有树,有花,鸟语花香,四季如春,四周排列着一个个书架,书架上列满了书籍,似乎有浓郁的文气在弥漫。
甚至还有不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