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狸笑着和张天灸碰了一下酒瓶,没有说话,眼神始终留意着石缝。
张天灸面色微红,眼里带着一丝醉意,道“怎么突然觉得有点冷了?”
花狸着看向幽篁,收回视线道“山底下冷。”
张天灸喝着酒,闷声道“雨神宫还真是个阴阳怪气的地方!”
花狸笑了笑,和张天灸并排坐着。
稍许过后,花狸侧头看着已经倒在地上的张天灸,用脚推了推道“醉了?”
张天灸躺在地上哼唧着道“别推!困了,要睡觉。”
花狸站起身,拿过张天灸腰间的另外一壶酒,看着躺在地上动弹不得的张天灸,低声笑道“就这点酒量,还来找我喝酒,真是不尽兴。”
幽篁站在一旁,看着花狸的眼里一片漆黑泛着一丝微光,低沉的道“别喝了。”
花狸回头看着幽篁,面上因为酒的作用,泛着微红,嘴角勾起一丝笑意道“冥界今日热闹吗?”
幽篁看着花狸漆黑的眼里一片光亮,沉声道“想回去吗?”
“我是人。”花狸笑着道“幽篁。”
幽篁漆黑的眼神亮闪闪的看着花狸再次道“想回去吗?‘’
“冥界众多条条框框,不能让你一一去打破。”花狸喝了一口酒,对着幽篁低过酒壶,眼里带着一丝戏弄道“要喝吗?”
幽篁面色沉寂,接过花狸手中的酒,喝的酒壶空了才放下,沉声道“我带你回去。”
说着不给花狸拒绝的机会,握起花狸的手腕,消失不见。
等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花狸已经站在了自己院子里。花狸面色微白,看着幽篁眉头微皱道“送我回去。”
“别怕,不会有事的。”幽篁沉声道
丹宵坐在大殿之上,视线转向狸院,精致的面上带着一丝错愕道“她怎么回来了?”
颐莲换下了鹅黄色的衣衫,难得一身粉装,正笑容满面的坐在云槮身边。手中拿着一个木枝,和云槮细语着。突然视线转向了狸院,转动视线和云槮对视了一眼,云槮温和的面上出现一丝无奈道“去狸院。”
花狸忍着牙齿打颤再次道“送我回去。”
幽篁感觉到花狸的本温热的身子,慢慢的开始凉了下来,低声道“好。”
等着云槮赶到狸院时,已经空无一人。
云槮叹息了一声道“冥皇怎么如此胡闹。”
花狸站在山谷,等着身体慢慢的回温,幽篁手始终握着花狸的手腕,传送着热气,漆黑深层的眼里闪过一丝歉意。
花狸转眼看向幽篁道“我没事了,你松手。”
幽篁看着花狸的面上出现了红晕,才松开手,沉默着没有说话。
花狸看着还睡在原地的张天灸,看向站在一旁沉默的幽篁道“幽篁你送他上去,这里不安全。”
幽篁看了一眼花狸,一个闪身带着张天灸消失不见。
花狸看着消失的幽篁,低声呢喃道“难得幽篁如此乖巧,没有提记人情账。”
悬崖上幽篁冷冷的看着手中的睡的沉的张天灸,嘴角紧绷,面上带着一丝不满,随手就把张天灸挂在了一颗树上,一个闪身再次消失。
花狸走到发着微光的石缝旁,看着里面有两个白发婆娑的老者,已经到了迟暮之年,两人的脚上都拴着一根铁链子。
老妇人声音沙哑子躺在床上咳嗽着,转眼看向坐在一侧的老头,声音沙哑缓慢的问道“什么时辰了?”
老头半闭着眼睛坐着,叹息了一声道“困了睡就好了,哪来的什么时辰。”
老妇人跟着叹息了一声,沙哑的道“都是因为你一直想要儿子害的!”
老头睁开眼睛,一脸疲惫的看着老妇人道“这话你说了几十年了,怎么还没说厌烦。”
老妇人苦着一张脸,擦了把眼泪,没有说话。
花狸慢慢的退开了身子,眉头微皱。雨神宫居然还有老人?这两人是什么人。为什么会被关在一小块地方。
幽篁站在花狸身后,低声道“怎么了?”
花狸摇了摇头,走远后才道“回去吧。”
幽篁转眼看向花狸,眼神变了变,握上花狸的手腕,一个闪身出现在了院门口。随即消失不见。
花狸还没反应过来,身边已经没有人了。看着幽篁的反应,心里隐约感觉有点奇怪。起身回了屋子,路过梁武的屋子时,似乎听见了有女人说话的声音。花狸转眼看了一眼,只见着房间里面的魂魄对着花狸再次做了个揖,苍白的面上笑容满面。
花狸收回视线,回屋关上了门。随即面上一愣,慢慢的转身,看着桌子上放着的一个黑色锦盒。花狸眉头微皱,看着盒子就知道是冥界的东西。不用多想,花狸就知道是谁给的。
走近,打开锦盒看着里面一块通红的布料,嘴角勾起一丝笑意道“究竟送的什么东西,还用他最喜欢的红布包着。”
花狸拿起红布,嘴角的笑意微僵住,慢慢的放了回去,合上盒子。转身放进了柜子的包裹里,看着手下黑色的锦盒,花狸笑了笑,她是该夸一句他真心灵手巧,还是秀外慧中?是什么让他想着乞巧节送红盖头的?
次日天还未亮,张天灸浑身酸痛的从地上爬起来,揉了揉脸,看着四周,一脸茫然。他记得他是和花狸在喝酒,怎么就他一个人了?花狸呢?
张天灸忍着头昏,在树林到处找花狸,见着还是没有看见人,转身朝花狸住的地方走了过去。
张天灸还没有走到院门口,就看见梁武搂着一个包裹严实的人